这事参与的长辈过多,终究还是他们做了主。
百日宴如火如荼的由两边长辈准备着。
而此时的兰水湾内,薄暖阳原打算今天去二院找赵天蓝的计划落了空。
瞻哥儿和蛮姐儿已经满三个月,虽然不足月生产,但后期照顾的精心,已经长得精雕玉琢一般。
但这天,两个宝宝放在二楼睡觉,薄暖阳接了个电话,怕吵到宝宝,她蹑手蹑脚走出去。
电话只讲到一半,便听见蛮姐儿的哭嚎。
左殿在楼下第一时间听见了,他大跨步跑上来。
薄暖阳先到了一步,她看着不知何时摔到地上的蛮姐儿,整个人懵住了。
身边一阵疾风掠过,男人半蹲在床边,小心翼翼把蛮姐儿抱到怀里。
他上下检查,幸好地上铺了厚的波斯地毯,蛮姐儿除了受到惊吓,倒没有受伤。
“没事儿,”左殿悄悄松了口气,眼尾斜她,“会翻身了。”
这是蛮姐儿第一次翻身,来的出乎意料。
薄暖阳被吓到了,自责和惊吓从心底涌现,又攀进眼底,直到眼眶子兜不住热意,她才跑过去想抱住蛮姐儿。
然而小姑娘似乎不愿离开爸爸的怀抱,嚎的撕心裂肺。
薄暖阳更加觉得自己不称职,眼泪流的也越来越凶。
“”左殿一时间不知道该哄哪个,他一边搂住一个,又气又想笑,“都哭什么,没事儿!”
蛮姐儿在他左边怀里哭的光明正大,薄暖阳埋在他右边怀里呜呜嘤嘤。
还剩一个瞻哥儿咬着手指头,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附和。
左殿直接笑了出声。
他忽地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当时他跟薄暖阳刚领证没多久,那日,薄暖阳倚在他怀里闹脾气,左殿逗她,问她以后如果跟女儿一起闹他,他先哄谁。
记得薄暖阳骂了他一顿。
说他那么快就变心了。
果不其然,“报应”来得这么快。
大小俩姑娘都还在哭,左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宝贝儿不哭了啊,老公订了貂蝉玫瑰,送你,嗯?”
呐。
他做了选择。
先哄大的。
小的还小,暂且可以敷衍几年。
薄暖阳敛了哭声,喉咙里抽泣了下:“她是不是不爱我?”
“哪有?”左殿鼻息一丝笑,“主要老公抱得多,她认人了。”
薄暖阳瘪嘴,又一颗泪珠子滑下脸颊:“她为什么不认我,她就是不爱我。”
“”左殿哑然失笑,他手指拢住她肩头,轻揉慢搓,哄她,“我爱你啊,老公认你,非你不行。”
薄暖阳被他不正经的语气给逗笑了,她小拳头捶了他两下,声音尾调还带着哭过的鼻音。
“你好烦呀,”她破涕为笑,“我在认真跟你说话。”
“谁不认真了,”左殿跟着她笑,“真的不能再真,老公非你不行。”
他拍拍还在哭的蛮姐儿,佯装训斥:“这么矮的床,这么厚的毯子,不疼不痒的,还敢哭这么大声,是不是在碰瓷啊你。”
“”薄暖阳不大乐意,“你不许骂她。”
“必须得骂,”左殿严肃脸,“把我老婆招哭了,她还哭的厉害”
薄暖阳急了:“你还说你还说!!”
左殿绷不住了,他细长的眼尾勾起,爱怜地拥住她,额头在她饱满的额上蹭了下。
“说真的呢,”他语调又轻又低,挟带缱绻,“我家宝贝儿会是最好的妈妈,别遇到点事就自责,行不?”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薄暖阳眼眶子又撑不住了。
她嘤地一声环住他结实的腰身,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老公你真好我以为你会怪我”
毕竟他是那么疼蛮姐儿。
这话一出,左殿眉头锁了起来,他转身把蛮姐儿放回床上,又转过头盯住她。
“薄暖阳,”他眼中有几分难解的情绪,不显山不露水的,“我怪你什么?”
“”薄暖阳扯住他衣角,想撩起来给自己擦眼泪,“怪我没带好女儿。”
然而下一刻,男人啪的一声把她的手拍掉。
薄暖阳愣住,因着惯性,她不由自主地抽泣了下。
“好疼。”
“该!!”左殿毫不留情,他单手抄进兜里,眸中迸出几点寒意,“老子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是吧?”
“”薄暖阳上前一步,靠近他,“好疼。”
左殿呼吸一深一浅,险然气到了。
他动作粗鲁地握住她手腕,指腹帮她揉了两下,硬邦邦地骂:“老子怪你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老子是有了闺女就不要老婆的人”
薄暖阳任他骂,她惨兮兮低头,指挥着:“揉这边,那边又没打到。”
“”左殿动作顿了下,他闭了闭眼,咬牙,“老子说的话你听了没?”
“听呢听呢,”她乖巧的异常,“再轻点,都揉红了。”
“”
这分明就没在听!!
薄暖阳唇角弯了弯,她抬起桃花眼,亮晶晶的瞧他:“还要吹一吹。”
“”左殿有种命门被她捏住的感觉,“不吹。”
薄暖阳噘起唇,把莹白的手递至他嘴边:“吹吹。”
“”
扛不住。
到底还是帮她吹了几下。
恶作剧得逞,薄暖阳眼神略带狡黠,她踮脚,前脚掌踩在他脚背上,小臂勾住他脖颈,向下用力。
两人视线深深胶着。
“我都当妈妈了,”她黏糊糊撒娇,声音细细的,“你还老是骂我,你不能再当宝宝面骂我的。”
左殿心脏跳的如擂,想狠狠弄她。
他嗓子不经意间哑了,将彼此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声音很低:“当妈妈又怎么了,在老公这儿,不还是小孩。”
他每天有种给三个孩子当爸的感觉。
乐在其中。
“总之”他压迫感太重,薄暖阳上半身不自觉后仰,“你不能老是骂我的。”
左殿淡淡一丝笑,手掌控住她后脑,眼皮子稍垂,视线定在她唇上。
“不骂你,”他靠近,贴在她唇边,气息交缠,“疼你,嗯?”
“”
被他搂腰用力亲了半晌,薄暖阳眼神迷离,花瓣唇微张,小口小口喘息。
她揪住他的t恤,糯着声调抗议:“你也不能当着孩子面亲我”
话音没落,又一个热烈的吻袭来。
不知过去多久,左殿终于松开她,他拇指按压她唇瓣,语气暗含警告:“还讲不讲?”
“”薄暖阳不吃眼前亏,立刻摇头,“不讲不讲。”
左殿鼻息浅笑:“要不要乖?”
眼前的女孩子迅速点头,绵软的一句:“乖。”
左殿唇角牵出括弧,手臂稍稍用力,温柔的把她拥进怀中。
他望着床上两个手舞足蹈的小宝宝,眼里尽是心满意足。
“宝贝儿,”男人嗓音似一坛陈年发酵的美酒,醇厚醉人,“老公很爱宝宝。”
薄暖阳闷在他胸膛,轻轻嗯了声。
她感觉到男人的胸膛轻颤,低低的笑,他在自己发上吻了吻,又说:“但更爱你。”
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唇边的弧度就已经压不住,自然的翘起来,薄暖阳脸颊在他怀里蹭蹭,示意她听到了。
“不会怪你的,”左殿抚弄她后背,“你才是最有资格教训他们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担心老公的态度,嗯?”
薄暖阳鼻尖一直酸到眼圈。
明明他才是负责宝宝一切的那个人,却心甘情愿将功劳拱手送给她。
她闷着不说话,左殿声音含了笑,闲闲打趣她几句:“是老公不好,哪能让孩子看孩子呢嘶!”
手臂上的皮肉被她狠狠拧了一圈。
“薄暖阳,”左殿瞥她,不大正经的调调,“蛮姐儿分明是像你。”
一惊一乍的。
小爆脾气。
有人宠着的时候就会爆炸。
但左殿想宠一点,再宠一点,最好把她宠到无法无天。
他咬住她耳骨,炙热的低语:“婚礼也在重新筹备了,这次,我们一起准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