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离开后会不会想我?
独属于男人身上清冽,却极具压迫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姜夕脸色微变,葱白的十指几乎是同一时间抬起,抵在逐渐逼仄的胸膛之上。
两人以一种极为奇怪的状态僵持着,气氛变得怪异,姜夕细嫩的脸颊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眼尾微红。
迟疑两秒,用力将他推开,逃似的往外走去。
“呵。”薄寒沉低笑出声,亦步亦趋跟在姜夕身后,出了电梯便将臂弯的外套搭在女孩儿身上。
身上一暖,外套上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而薄寒沉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穿梭在冷风萧瑟的停车场。
“滴滴——”
出神时,薄寒沉已经启动跑车,示意她上车。
姜夕想说可以自己回去,可转念一想,现在临近凌晨,出去能打到车的几率很小。
沉思几秒,还是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刚落座,身旁的男人忽然起身而上,作势朝她张开双臂。
姜夕吓得目光颤了颤,哑声道:“薄寒沉,你敢乱来我立刻下车!”
话音刚落,就听到“吧嗒”一声。
安全带上锁。
薄寒沉收回身体,默默坐回副驾驶,眸色深谙地盯着她,仿佛在嘲笑。
姜夕一怔,脸颊瞬间红了个透,细细的手指收紧,咬着嘴唇看向窗外。
薄寒沉看了几秒,挪开视线,烦躁的将领带扯得歪歪斜斜的,低声道:“夜里凉,关上窗。吹感冒,有你受的。”
明知道他关心自己是因为这张脸,心底不舒服,可姜夕还是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关上车窗。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跑车停在静谧的老宅门口。
姜夕迈出车厢,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身上还披着薄寒沉的外套,只好又折了回去,将外套递给他。
“谢谢你,薄爷。”
男人垂下头,深邃幽暗的眸光直勾勾地锁着女孩儿冰冷平静的小脸,没有伸手接。
姜夕递,薄寒沉不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两分钟后,姜夕没了耐心,将外套往男人怀里一扔,转身就要走。
可转身瞬间,手腕忽然袭来一股力道,纤软的身体撞进男人温暖的怀抱。
没等她发火,薄寒沉便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有力的长臂圈着她的细腰。
姜夕身体微僵,眉心突突地跳着,喉咙里溢出冷笑。
“薄爷不会是又反悔,不想放过我吧?!”
薄寒沉淡淡勾唇,低哑的嗓音寒风凌冽的夜里显得格外有磁性,“会不会想我,嗯?”
闻声,姜夕身体怔住,浑身血液冰凉,静默许久才无情的呢喃一句,“不会!”
“可是我会想你。”薄寒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低笑,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目光痴缠不舍。
“你想的是我这张脸!”
姜夕偏开头,躲开男人的触碰,说话间眼睛不受控制的酸涩泛红,“薄寒沉,你就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混蛋。以后谁要是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打着怀念淼淼的旗帜,诱哄其他女孩儿。”
毕竟他这样糖衣炮弹般的攻势,没几个女人受得了。
“知道了,听你的,不娶。”
姜夕愣住,无言以对,也不想大半夜的跟他纠缠这种问题,不悦挣扎两下,挣扎不开就有些生气了。
“抱够了吗?薄爷!”
“没有。”薄寒沉抬起姜夕的脸,趁姜夕出神时,忽然俯身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姜夕睁大双眸,没等做出反应,绯色的唇被得寸进尺的男人骤然封住,带着几分的急切,发狠的汲取属于她的气息。
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儿剧烈挣扎,薄寒沉眸色黯淡下来,低声哄着:“乖,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听见薄寒沉的话,姜夕挣扎的力道渐渐消失,任由他亲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不舍的松开她的身体,指腹滑过她的嘴唇,“进去吧。”
姜夕双腿有些发软,可还是很快找回理智,没有迟疑的转身往家走去。
没听见车响,姜夕知道薄寒沉还没离开,目光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直至她消失在他视线中。
回到房间,姜夕没开灯,走到阳台前。
微弱的路灯下,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大树旁,身材欣长五官英俊的男人,衣着单薄的斜靠在车门前。
指尖夹着亮着星火的香烟,缭绕的烟雾,衬得他整个人格外的落寞凄凉。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沉思中的男人猛地抬眸,刚好与姜夕四目相对。
姜夕心头一震,心虚的收回视线,开了灯,拉上窗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呼吸。
见状,薄寒沉勾了勾薄唇,拿出手机拨通顾司承的电话。
“在哪儿?出来喝酒!”
顾司承忙完手头的工作刚躺下,突然被电话吵醒,当即炸毛。
“薄寒沉,你tm大半夜打电话喝酒,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薄寒沉深吸口香烟,漫不经心地吐出烟雾,声音薄凉无情,“半个小时后,老地方。见不到你,我就砸了你的律师事务所的招牌,让你滚回去继承家产。”
顾司承:“!!!”
“就这样。”不等顾司承答应,薄寒沉直接挂断手机,捻灭烟蒂,深深看了眼姜夕的卧室,启动油门扬尘而去。
——
深夜中的夜色酒吧,灯火酒绿,人声鼎沸。
位于走廊尽头的顶奢包间,被十几个保镖严密把守,气氛神秘。
顾司承停好车,穿过震耳欲聋的酒池,径直走进包间。
包房的门打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男人眉头一皱。
清冷的眸扫了一圈房间,只见满桌子歪歪斜斜的空酒瓶,以及靠着沙发,喝得微醺的男人。
妈的!
“靠!”顾司承低骂一声,加快脚步走到薄寒沉身边,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留情,冷声道:“你tm喝这么多酒,叫我收尸来了?”
男人俊逸的脸抬起,深谙的双眸此刻布满血丝,嘴唇勾着肆意的弧度,“喝酒就坐下,说教立刻滚!”
顾司承一口怒火提起来,可看见薄寒沉这副德行,知道讲不了道理,只好坐了下来。
“离婚协议书送我那儿去了,真打算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