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让人把白鸢带下去,同时联络在白家别墅附近一直布控的徐瑛和江武,让他们把人带回来。
“不好了,邢队,舒宁挟持了白梅。”
在前往白家别墅的半路上,姜青蕊和徐恕接到了江武的电话。
听到这个消息,姜青蕊十分着急,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现场,拦住舒宁继续犯傻。
幸好他们距离别墅已经很近。
姜青蕊老远就看到阳台上的两个人。
是舒宁和白梅。
短短只有一分钟就可以抵达,姜青蕊却觉得度秒如年。
她大概能猜测到舒宁为什么要对白梅下手了。
白鸢认罪为了她,她又为了白鸢,这两个遭遇了无数恶意的女孩子,在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做最大努力保护着彼此。
终于到了!
姜青蕊跳下车。
“舒宁,你冷静点,别做傻事!”
徐瑛在楼下劝说舒宁,江武在楼上,找机会想把人拉开带下来。
“你这个小贱人,你放开我,是不是白鸢那个狐狸精指使你的?”
白梅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的对!”
舒宁面色惨白,露出一抹极致讽刺的冷笑,“我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就是垃圾中的垃圾,我们是贱人,你连给贱人提鞋都不配!”
她一把抓着尖叫的白梅到阳台护栏,做势要把她推下去,恶狠狠道:“我把你推下去,正好送你和你最爱的恶心老公去团聚。”
“不,你放开我!”
白梅吓的脸上擦的粉都掉了几层,惊恐失声大叫。
“舒宁,你冷静点!”
姜青蕊见状大声喊舒宁,“白鸢认罪了!”
“什么?”
舒宁震惊,晶莹的眸子里充斥着不敢置信,“不可能,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她为了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舒宁,收手吧,你自以为对她的好,白鸢不希望你的手沾上鲜血的。”
姜青蕊劝说舒宁的时候,自己的眼眶都红了起来,“舒宁,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舒宁神情有些松动,就在这个时候,白梅忽然大声咒骂起来,“果然是那个小贱人做的,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好心抚养她,她竟然勾引又杀人,娼妇,恶毒的女人,她不得好死!”
“你闭嘴!”
舒宁瞬间回神,用力压着白梅靠近栏杆,让白梅的身体大半个都朝着楼下栽,楼层虽然不高,但是头朝下的话,一定会死。
舒宁狰狞着面色,恢复了之前的怒火和恨意,用水果刀比着白梅的脸,愤怒让她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有什么资格骂她?”
“她有父母有亲人,用你抚养?”
舒宁的眼神逐渐变得癫狂,“你是她的亲姑姑,她的父亲是你的亲大哥,你怎么对她的?她被那个狗东西欺负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有履行过你当姑姑的责任吗?你有护着她一次吗?”
“你没有!”
一滴泪从舒宁眼睛滑落,她不知道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还是在为同样遭遇却依然在护着她的白鸢发泄不甘。
那一滴泪重重的砸在她的手背,被风一吹,就变得格外冰冷,就跟舒宁早就冰冷的心一样。
“你只会贬低她,侮辱她,分明是那个狗男人对白鸢起了心思,你却全部都怪罪在她身上,你不是人!”
白梅心中有气,可这刀子在脸上比划,吓的她花容失色,根本不敢再反驳,“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个女人,对不起,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不再骂她了。”
“放了你?”
舒宁嗤笑,“你在做什么美梦呢?”
“舒宁!”
姜青蕊意识到不好,大声喊她。
“你要不要见见白鸢,我帮你安排,你听听他怎么说的好吗?”
姜青蕊着急之下,想也不想的搬出了白鸢。
舒宁果然停住动作。
就在这个时候,白梅却忽然抓住机会,在她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舒宁感觉疼痛,下意识松开水果刀。
刀子掉落在阳台,眼看到白梅趁机想要逃跑,舒宁顾不上去捡起来,一把拽住白梅的衣服扑了上去。
两人在阳台上扭打起来,江武甚至都来不及上前,就见到白梅用力推了一把舒宁,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忽然鞋跟断了,她一个没站稳,从护栏上直接翻了出去。
“砰!”
白梅摔在一楼前面的空地上,生死不知,姜青蕊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快打急救电话。”
一直到徐恕朝着她喊,姜青蕊才后知后觉回神,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冲到白梅身边查看。
“她死了吗?”
舒宁被江武和徐瑛控制,没有挣扎,只是被带下楼的时候冷冷问姜青蕊,“真是报应!”
“畜生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很可惜!”
姜青蕊感觉到白梅微弱的脉搏,回头看舒宁,“她还活着!”
舒宁脸上得惩的笑消失。
“她怎么会没死呢?”
姜青蕊起身挡住她的视线,忍不住轻声开口道:“就算是她死了,很多事情都已经造成既定结果,你这么做,有想过白鸢会怎么想吗?”
“又是这番话。”
舒宁不屑一顾道:“按照你的说法,所有人有仇都不去报,就让她胡说八道,污蔑白鸢,就是我应该做的?你根本不懂。”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该搭上自己!”
姜青蕊摇头。
“白鸢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你却亲手毁掉了她所有的努力。”
舒宁昂首,“人是我杀的,放了白鸢!”
“带回去吧。”
徐恕打断他们对话,和姜青蕊一起送白梅去医院。
等了没多久,医生从里面出来给出了诊断结果。
“人已经抢救过来,但是患者脊骨断裂,下身瘫痪,以后都要靠轮椅了,家属得有了心理准备。”
白梅的家属只有如今被关押的白鸢。
想来,她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会十分高兴。
然而,当姜青蕊把这个消息告诉白鸢的时候,她没在白鸢脸上看出任何喜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