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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凭躺在床上修养数十天方才能勉强下地,太子那边境遇愈发困难,再也等候不得,令小灵子立即将人押回京城。
“都仔细着点,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小灵子亲自监督着押送姜凭的一众士兵,一路无事,眼下已快到京城,难免有些放松。
念及临走前金步蟾送上的数十箱丰厚礼品,心下得意不已。
这趟不仅得了太子殿下的封赏,更是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回去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将来太子成事,他就是内侍第一人!
前方是雁山峡,通过此峡复行八里便进入京畿地域。
“你们先走,我去去便来。”小灵子忽觉腹痛难忍,强撑着喊道:“此事若办砸,你们都视同叛贼逆党,通通满门抄斩!”
待人走后,士兵们议论纷纷,控诉着对他的不满:“一个阉人,神气什么呀?连男人都不是,还大呼小叫,我呸!”
“可不是吗,比那深闺里的富家大小姐还难伺候,又嫌骑马腰酸背痛,又嫌坐轿子颠簸,涂脂抹粉又嫌脂粉不够细腻,啧啧,真不愧阉人,就是比咱皮肉细嫩!”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咻咻——”数千只利箭射出,笑声戛然而止。
“小心,有埋伏!”领队的小将恼怒不已。方才他们太过放松,竟未防备两峡高地早已埋伏着死士,只等他们进入雁山峡自投罗网。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四百人的队伍瞬间倒下了一半。
剩下的狼狈抵御,毫无还手之力。
“撤,快撤!”
已然来不及,临走前金步蟾送的数十箱珠宝不知何时被掉包。
听到外面的动静,几十个死士立即破箱而出,配合着早先埋伏的死士,不出一会儿,就将这群残兵败将灭了个干净。
然而收拾战局之时,却发现少了一人。
“那内侍居然跑了!”
“无妨,他那条贱命不值钱,收拾好这里,把这人带走即可!”
姜凭面色苍白,任凭自己被扛起带走。
经过这些天的折磨,他也听到了不少消息,明白自己是因为那块玉佩被错认成前朝太子,才吃了这么多苦头。
被押送回京定然死路一条,眼下身体虚弱,出了狼群,又入虎窝,该如何逃生是好?
小灵子腹泻不已,蹲了半个多钟头才捂着肚子慢慢悠悠,一瘸一拐地出来。
该死的,这些时日在那老匹夫的府上受了不少委屈,回去定要好好参他一本!
一向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吃那粗茶淡饭如何受得了?
他运气不错,如今才发作,反倒因此逃过一劫。
“那些狗东西去哪了?”
小灵子拉得脱水,又顶着烈日,热得浑身冒汗,骑着马走了许久也不见半点人影,嘴上还不消停骂骂咧咧。
直到看见大片无法清理干净的血迹,更是怒气冲天。
“晦气,附近的猎户打猎怎么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这么重要的日子,见血可不吉利,小灵子牵着马绕着走,生怕因此沾上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