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温声说着,却已经在想要去哪个枯井里找一找人了。
衡月自然连声道谢,皇后又哄了几句。
几次言语交锋之后,皇后若有所思,总算答应衡月一定会尽快去寻童翠,然后劝着她先回去休息了。
“主子觉得,此事……现在要去找人吗?”瑞敏问道。
皇后却又有些拿不准,若衡月态度再暧昧一些,摆出一副“我希望你找人但不要现在找”的模样,那皇后便可以肯定那宫女定是活不了了。
但衡月,却是真真切切的着急,虽然委婉却也几次提醒,求皇后不要等到天亮,现在就去找人。
“若是……她定希望越晚开始寻找越好。”皇后抬手,抚上面前花瓶里的插花。
每日一早她都会自己选好想要的花朵,让宫女剪好换在花瓶里。
此时花瓶中的牡丹花已经有些蔫,被皇后的手慢慢揉搓过后,红的越发艳,却又带出更多颓败来。
最终,皇后做出决定:“去找找,也不必走远,就在未央宫附近吧。”
“月婕妤未必不知道那宫女去了哪里,她这般贸贸然深夜来报,怕是另有目的。”
“那本宫也要摆个态度出来,”皇后满是兴味的笑道,“就先找一找吧。”
回去的路上,衡月也在和绿柳说起:“皇后未必猜不到,我此来并不是真的为了找到童翠。”
“嗯……待明日,皇后娘娘便也明白了。”绿柳叹了口气,“只盼着今晚,皇后娘娘还想不到会有宫女这般大胆吧。”
衡月点头。
童翠确实,太大胆了些。
大明宫,上官征正在沐浴。
封才人确实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也较弱可怜,足够引起每个男人内心的保护欲。
可惜太弱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虽兴致缺缺,但睡个美人而已,又是给皇后面子,本也没什么的。
刚起身,上官征便听到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他并未细想,还以为是文忠,便自然的抬起手来,准备等对方给自己披上寝衣。
却不想,身后贴上来的,却是一具柔软温暖的躯体。
“皇上……”
女主声音细细的,有些颤抖,却带着藏不住的兴奋,“求、求皇上,准许奴婢伺候您……”
上官征一愣,还未来得及推开,一双手便出现在他胸前。
那手臂,光滑的如同他一般。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身后,童翠欣喜若狂的、轻轻的将脸靠在了上官征的后背上。
她羞涩却又兴奋,紧张但无限期待的开口道:“皇上,奴婢……心慕您许久,求您……赏了奴婢吧……”
上官征始终没听出这是谁,但他非常恼怒。
男人沉沉开口,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悦:“文忠!”
听到这声音的文忠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就跑了进来。
然后在看到两人相拥的这一幕时,文忠竟一时愣住,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翠也呆愣住了,许久才想起尖叫一声,松开上官征便手忙脚乱的护住关键部位。
但她为了能成功,早就完全豁了出去,将自己脱的一丝不剩,此时就算想捂,都不知道该捂哪里。
上官征已经重新沉入温水池中,他被人这般抱着,实在有些嫌弃。
再开口时,声音越冷,语气越差:“文忠,你这个太监总管的位置算是做到头了。”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奴才……奴才一直守在门外,却是不知童翠什么时候进来的……奴才……求皇上责罚。”
文忠心道这真他妈的无妄之灾,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上官征一时没注意那个人名,只哼笑道:“按你这般说法,哪天朕在沐浴的时候被刺杀了,你也不知道。”
“奴才……有罪……”
文忠一个头磕在地上,不敢吱声。
上官征还在愤怒中,自从当了皇帝,他除了在大臣那里受些憋屈,还没这般被强迫过!
一个宫女,她怎么敢!
而不必他再说话,文忠已经上前,不顾童翠如今的状态,拉着人就要出去。
童翠惊慌大叫,叫声穿透耳膜,引来上官征更大的不满:“文忠!”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奴婢是奉月婕妤之命才伺候皇上的!”
童翠惊慌大喊,“是衡月,衡月让我来伺候皇上的,真的!!”
文中的手一顿,不确定皇上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态度。
而上官征此时才反应过来——这竟然是衡月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