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白浅凝险些被这话噎死。奈何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白了他一眼,无语道:“哎!徐家人可是你先结交的?”
“那又如何?”战千澈压根不给她争辩的机会,将身子压得更低了,而后便有炙、热的气体喷到白浅凝脸上,让她整张脸直接红到了耳后。
很突然的,战千澈栖下、身贴上她的唇,潮热的吻由浅到深,到最后直接变成了带着惩罚性的啃咬。
“呜~~~呜~~”
白浅凝先是一怔,而后便吃痛的挣扎起来,却无奈这副小身板面对战千澈根本无计可施。
不知过了过久,直到她已经有些窒息,身子彻底软下,战千澈才满意的将唇从她唇、瓣上移开。紧接着密集的吻又落在了她的脸颊,脖颈和耳后。
“你,你怎么了?”
白浅凝红肿着唇瓣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眸光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慌乱,战千澈才终于停下了动作,不舍的将她放开,而后直起身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那日石头晕厥,你便是这样替他治疗的。”
“什,什么?”
白浅凝头顶瞬间飘过三根黑线,伸手摸摸红月中的嘴唇,万分无奈的呐喊起来:“我那是人工呼吸!救人性命的法子,你这混蛋方才险些让我窒息。”
她说完,便伸出拳头在战千澈肩上砸了一下,努着嘴又生气又羞窘。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你永远猜不到他哪一个神逻辑会给你当头一击。
战千澈看白浅凝嘟着的小嘴明显红月中了些,却因为她白皙柔嫩的皮肤衬托得犹如新摘的樱、桃,一起觉得小、腹燥、热,便又要吻上。
就在他刚刚俯身之际,门却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林大嫂的声音:“白姑娘,你在吗?”
“哎!在呢!”
白浅凝赶紧答话,借此机会从战千澈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她走到门边,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裳和头发,深吸两口,待平和了心绪才打开门。
“白姑娘,我今天得回一趟娘家,估计明日才回来,想着不能耽误扎针,就先跑来让你替我扎完再走。”
林大嫂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笑盈盈的看着白浅凝,末了才又补充一句:“是我娘家小弟娶妻,等回来给你带喜饼。”
“那感情好啊!”
白浅凝想着怎么今天喜事都弄一块了,便也笑着将他们母子三人迎进了屋。
林大嫂这针也扎了大半个月了,脸上的胎记已经变得越来越小,颜色也淡了许多,眼看便又要重回巅峰颜值了。
白浅凝一面替林大嫂扎针,一面打趣她:“嫂子这皮肤是越来越好了,叫旁人看了还以为是十六岁的豆蔻少女呢,哪像两个孩子的妈呀!”
听了这话,林大嫂更是高兴了,只是脸上有银针,不能做太多表情,让她憋笑憋得难受。
她的两个孩子或许是受了自家娘亲的影响,也比以前活泼得多了,满院子疯跑,摘了草、莓回来,还踮着脚往战千澈嘴里喂。
战千澈好似格外有孩子缘,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装个木头人都把两个孩子逗得大笑。
替林大嫂扎完了针,白浅凝又重新开了一剂调理的药给她带回去。所幸上次那些药材没被官兵查收,现下要治些小病,调理身子什么的,都不用再往县里跑了。
林大嫂拿着药,又是一阵感谢,正要走时,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头来低声问白浅凝:“我见你医术这样好,男疾可能治?”
她问这话时,也是顾忌着战千澈在一旁,有意压低了声音。
奈何人家战神自小耳力便天赋异禀,一字不差的全盘接收了。连同她说自家姐夫如何‘无能’,如何生不出孩子,害得她姐姐被夫家辱骂不会下蛋的事也一并听了个齐全。
只是他都听得脸红,却见白浅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提问病情,大致做了论断后还让林大嫂从娘家回来时把她姐和姐夫也一并叫来,再替他们好好诊治诊治。
这下好了,战神大人好不容易通过‘现学现卖的人工呼吸’抑制住了心底的酸味,此刻又重新泛了起来,脸黑得比之前更难看了。
还给人治男疾?她知道男疾是什么吗就给人治?
等徐婶子带着孩子走了,战千澈便再也忍不住了,趁着白浅凝给自己递茶水的空档,右手接下她的茶杯,左手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待放稳了茶杯,战千澈才在白浅凝的尖叫声中,略带惩罚性的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记。
“疼!”
白浅凝低叫了一声,只觉得此刻抱着自己的男人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今日的种种,都实在让她无法将这个人与从前的战千澈重叠。
这样想着,她甚至还开始怀疑莫不是战千澈此次受伤,昏迷时也有个什么人重生到他身体里了,否则,好好的闷马騷男青年,怎么就变成明騒了?
而战千澈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冠上了这样的形容词,见白浅凝已经无力反抗,便又凑到她耳边威胁道:“疼些才好长记性,不然你是要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什么长记性?战千澈,我又不是你的奴婢,又不是你的仆从,凭什么什么事都要听你的?”
白浅凝也不是个会服软的,转过脸就在他下唇上狠咬了一记,不一会,就见到有腥甜的血从唇、瓣渗了出来。
战千澈感觉到了一阵痛感,却是眉毛都未皱下,用舌头添了下嘴唇,笑得邪魅。
白浅凝这才发现自己太嫩了,看男人果然不能看表面,不关起门来,永远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头什么样的野兽。
因为战千澈腿脚不方便,吃过午饭,白浅凝便没再去养殖场巡视,而是扶着他去后院参观自己辟出来的菜地。
说起来这地自打上次种过一批果蔬后,便没有再种过其他的东西了,眼下地里只有草/莓还生机盎然的生长着。
战千澈坐在椅子上,看着白浅凝挥着锄头,重新翻了地,又种下了蓝莓、车厘子和生菜这些他从未听过的水果蔬菜,他仗着腿伤,俨然一副地主老财剥削劳工的模样,满脸的惬意和享受。
这三年来他背负了太多东西,让他从未有时间静下来感受过活着的滋味。可眼下,望着面前的小丫头,他头一次庆幸自己还活着,头一次开始对将来有了零零星星的构想。
战千澈忍不住想,或许,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便可以如现在这般,找个风景绝美的地方,耕田狩猎,耳鬓厮磨,过过逍遥日子。
“大婶,请问白姑娘是住这里吗?”
一声问话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外头的男子朝院中张望着,却因为离得太远,白浅凝又恰巧穿了一件麻布素衣,他便错将白浅凝认成了耕地的妇人。
白浅凝正想着自己家里哪来的大婶,一转头才发现院外那人叫的是自己,而战千澈却是看她吃瘪,坐在椅子上满脸堆笑。
“还笑!我长得有那么老吗?”
白浅凝横了一眼战千澈,将锄头一扔便嘀咕着走到了前院。
再一看来人,她不免惊讶起来,面前这人不是赵家村的村民,也不是言陌泽或白芍的人,而是天香楼带头的打手,张大彪。
张大彪见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竟叫了人家白姑娘大婶,赶紧赔不是道:“哟,白姑娘怎么这身打扮呀?怪朴素的。也是小的我眼拙,错把仙娥当丑妇,该打,该打!”
“行了!别贫了!该打你倒是打呀!”
白浅凝没好气的笑笑,却也不是真生气,随口开了个玩笑便又问:“不知道你家韩老板有什么指教,还是上次给的药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