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青蓠伤好能开始训练之后。”闫定眯起了眼睛,笑得很贼,但很满意。
虞慕咬牙,这摆明了就是针对他,要等青蓠伤好然后就开始合训,那他就别想结婚了。再来,如果把这事跟青蓠一说,得咧,他保准那女人会一口答应没得商量。
“老天还真他妈的会开玩笑!”心里有气没处发,虞慕抓了抓短寸的头发,他跟青蓠商量的也是等她伤好之后就办婚礼,这事不能不兑现啊:“可以先让我结婚吗?我保不准开始训练之后她还愿意嫁给我。”
“虞慕同志,凡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要相信一句话,是你的不管怎么样都跑不掉。所以……”
“师长同志,我记得你也跟我说过,是男人就要敢去争去抢,不要总是认为是你的,没有实际行动,就算是你的,也不会是你的。”
“呃?有吗?”闫定偏头思考,他真怀疑自己有没有说过。
“你自己想。”跳下桌子,虞慕拍了拍屁股:“师长同志,要合训不出问题,只少也要你的下属心里没有芥蒂才行。就这样,等你的消息。”
虞慕背对着闫定敬了一个二指军礼,然后消失在了办公室。
“这是我的兵?哈,纯粹就是我大爷。”
闫定自嘲,端起茶杯想喝水,一看空空的茶杯,邪火蹭蹭地往头顶上蹿,他要打电话才怪!
时间如梭,眨眼,十五天的时间说过就过,纵然虞慕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违反军令。同样,青蓠虽说是病号,但也不能留他,更没理由留他。
虞慕说等他回去处理完事情就跟她商量结婚的事,毕竟她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要说这个结婚啊……
走出恢复训练室,青蓠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是卖大白菜的菜农,短短十五天就把自己给卖了,而且卖得快连渣都不剩了。
他究竟有什么好的?
靠在墙壁上,青蓠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飞快的回忆有关虞慕的种种印象。
严肃的,无赖的,暴躁的,霸道的,纠结的,哀伤的等等等等,每一个表情都在她的脑子里刻画的深刻无比。
为什么她就因为一个受伤昏迷而心有所动了?
听着他在耳边说的自言自语,呼唤她快点醒过来说的只言片语,没有多甜蜜,没有多让人感动,全都是一些让人无语到想抽人的‘废话’,怎么会在她这里听来就是觉得那么的美,那么的好呢?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闭上眼,鼻翼里充斥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粉润的唇瓣抿出一丝浅浅的弧度,她不知道答案。
爱?!
心脏扑通的跳动着,每一下都有力地敲击在她的心房,好似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又不敢说,说出来会丢人,会难为情,会脸红的找地缝钻进去。
恋爱!
睁开蒲扇般的眼睫,嘴角上的弧度加深了几分。
是了,她恋爱了。
从来没想过在被抛弃四年后会再度打开心门去爱,这种感觉真奇妙。
抓了抓短发,青蓠自嘲似的挑眉瘪嘴,有些事情是必须做了别人才知道你是做了,但有些话可以不说别人也会感觉到其实你说了。
叮叮!
一声短信提示音从病服口袋里传来,青蓠摸出手机看着显示屏上的文字,嘴角上扬,看来她心情好的同时有人心情也不错。
姐妹儿:妞,祝我生日快乐。
“我去。”
对着手机吐了吐舌,她要那么听话就不是她了。
纤细的手指快速的按动着数字键,输入了一行小字:我知道你生日快了,但是,是今天吗?
输入完毕,点击发送,青蓠高举双手扭了扭腰,这清闲日子过的她都快要发霉了,可是啊,她命太好了,军令不可为也,就算发霉她也要老老实实好好生生的养伤。
叮叮!
姐妹儿:(面条泪)不是今天,是明天,行了吧?
回复:(惊悚)啊啊啊!是今天吗?是吗是吗?
青蓠看着自己和伟仔的短信对话,笑的没心没肺:“嘿嘿,气死你。”
回头望了一眼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回廊,很好,没人。
既然没人,那她就可以进行玩儿一回了。
放好手机,笑的比小孩子偷到大人藏起来的糖果还要夸张,双脚拉开架势,双手抬出姿势,手脚一个方向摆动,N多年没有跳过的叉叉舞在青蓠左脚碰右脚,左右乱摆手的姿势下跳的比小丑还滑稽。
啊,蹦叉叉啊蹦叉叉……
“呵呵……”
青蓠正跳的起兴,楼道上突然蹿出两年轻小护士,看见她玩儿的兴奋,捂嘴偷乐。
呃!
一个不注意,右脚踩到了左脚,跳的正欢的人往前一个蹶趔,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还好她稳住了。
站定,转身,两道白影从眼前闪过,再细看,已经消失在了回廊上。
好丢脸……
脑袋耷拉下来,瘪嘴,秀眉顺势斜了下来,活脱脱一个真人版的囧字。
这回丢脸都到家了……
青蓠的心啊,刷拉刷拉开始流血,她不活了。
叮咚叮咚咚……
“啊!”
突然冒出来的手机铃声把囧字活人给吓得不轻,弹跳两米远,转身,马步稳扎,双手一前一后快速的抬在胸前,这动作俨然动作片里功夫男主角的翻版。
然,眼前回廊根本没人,而突来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叫嚣。
瀑布汗!
她丫的今天二的有点过了吧?
收起拳脚,掏出手机,划开,接听:“喂,病号青蓠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有事走留言信箱,谢谢合作。”
“噗……”
虞慕远远的站在楼道口,看着他媳妇儿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的想喷,但想一想还是要矜持点,给她点面子:“哎哟喂,媳妇儿,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青蓠脖子一梗,抬高了八倍儿声音的反驳。
“是是是,我有病,病的眼睛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