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是啊,她就要怎样呢?是揍他一顿,还是不嫁他了?
不嫁……嗯,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好吧,算她无耻龌龊好了,反正是不问清楚她心里总觉得膈应的慌。
“我就不嫁了!哼!”
鼻子里一哼,转身走人,看看究竟谁更厉害。
啥?不嫁了?
噔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说不嫁就不嫁了,可能么?
“妞,我们扯了发票了!”两步追上,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没你这么无聊啊。”
“我就无聊你要怎么地?”青蓠说翻脸就翻脸,无赖谁不会耍啊,但要看怎么个耍法。
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任由青蓠的手腕在自己手掌里转动,只要她觉得能够舒畅,那他也就随她舒畅。
“嗳,我说,我们扯了发票就不能退票么?”中国婚姻法可没规定扯了票就不能退票的。
“你玩儿真的?”原本手上没用什么力道,没想到青蓠的话一出,虞慕手上力道自然加大了几分。
痛!
青蓠吃痛地咧嘴,狠吸了一口凉气。
这男人用的着较真儿么?她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虞慕,你弄疼我了。”懊恼地瞪了他一眼,真怕他再一个用力,她的手腕就废掉了。
“该!”真是自找的,“还想退票么?”
“你有病啊?先松开啦。很痛。”青蓠皱了眉梢,护住手腕,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讨饶道,“开个玩笑不行吗?你都对我的话不上心,鬼知道将来真要生活在一起,我的话你有几句是要听的。”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谁让你是我领导。”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虞慕垂下眼皮瞅了一眼纤弱的手腕,“真弄疼了?”
“我要有你那个力气也捏你试试,看看你是不是真疼。”白了一眼,青蓠甩了甩手腕,臭男人,痛死她了。
“下次要再说退票之类的,别说你的手腕,我估计连你的脖子都保不住。”心疼地替她揉了揉,还好自己没有真的用上全力,要不这么骨瘦如柴的手腕子肯定会被他给捏的粉碎。
“呃,我说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么?”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让青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庞恢复了正常,再度绕回了最初的话题,“你对我的喜好了解是不是调查过?我就一直觉得吧,咱两进展太快了。”
“进展还快?”
虞慕瘪嘴,他觉得发展已经很慢了,要是以他的个性,早就该打晕抗走,然后丢上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才算正常发展。
“不快么?”青蓠偏头想了想,似乎也真有这么回事,“哎呀,烦躁,总之一句话,你就给我说吧,究竟是谁告诉你我的喜好的?”
“为什么非要问清楚?我难道不能为我老婆做点什么?不能有私人秘密么?”从来没觉得青蓠有这么啰嗦过,今天见识了,他不得不说一句,妞啊,你丫太啰嗦了。
“这不是私人秘密的问题,而是……”有些话,青蓠不晓得该不该说。
“嗯?”虞慕是个直爽的人,不喜欢拖拉,“你在想什么?”
或许她不该这样没头没脑地虞慕嚷嚷,而是应该直率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虞慕,你该知道,我除了姐妹儿伟仔知道我的一些喜好之外,还有一个初恋也知道。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能知道,但是,你的知道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伟仔和那个初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明白吗?我只希望从你嘴里能够告诉我,到底是伟仔跟你说的,还是他跟你说的。”
“哎。”叹息一声,他这老婆什么都好,就是对感情的事情太优柔了,“肖辉,是他跟我说的。”
“肖……辉。”
心,脏猛然撞击了一下,他为什么要告诉虞慕她的喜好?这样做是觉得歉疚还是为了用另一种方式来祝福她?
偌大的落地窗前,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里端着高脚酒杯,薄唇悄然上翘,扯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
雪蓠推开总统套房房门的第一眼,便看见如此景象。
“呵呵,你说你这样,谁知道你是从部队里出来的?”走到置物台,拔出酒瓶木塞,径直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
端起,走到他的背后,巧笑倩兮:“肖中校,能否赏脸碰个杯?”
转过身来,咬了咬口腔内壁,举起手里的酒杯,示意了一番:“蓠少校,你身为机要秘书,擅离职守也就罢了,还穿的这么性感,你是不是比我更加不像从部队里出来的?”
肖辉说的云淡风轻,视线却是从上移到下,又从下移到上,眼神里尽显暧昧。
“嗳,我说,你能不要这么色吗?”浅抿了一小口红酒,雪蓠撩拨了一下卷曲垂落在耳边的头发,“见到她了?”
雪蓠口中的她不用明说也知道是指的谁。
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嗯。”
“后悔么?”对上他的眸子,雪蓠认真地问道。
“后悔?世上有后悔药卖吗?”明知故问的问题,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可没有后悔二字。
“啧啧,还真看不出来。”轻微摇晃了两下玻璃杯,殷红的液体顺势沿着杯子内壁晃荡,“如果让她知道你当初抛弃她的真正原因,你说,她会不会把你撕扯成八块?”
“八块?!”挑了挑眉,要是真让青蓠知道真相,别说八块,就算是八十块估计都不够她解恨,“你假死的后果是什么?虞慕难道对你还留有余情?”
“呃?”
她在跟他谈论青蓠和他之间的事情,怎么又扯到她和虞慕之间的事情上去了?
“你还真会逃避现实。”
手里的酒杯主动碰了上去,锵……,余音缭绕,在静寂的套房里显得格外清脆。
“呵,雪蓠,其实你我都明白,不是么?要不今天也不会单独在这里见面了。”肖辉没有喝酒,修长的手指沿着酒杯杯口画着圈,心绪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呵呵……”雪蓠干笑了两声,肖辉的话不是不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