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听了,连连摇摇头道:“小姐,你此去,定会无事的!哪里就论到这些儿!你放心,小姐的屋子,老奴定会给小姐好好的看着!一直看到小姐平安回来!”朱雪雁听了,便道:“张伯,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我可就走了!”张伯问道:“小姐,是要今天就走么?”
朱雪雁点头道:“在走之前,我要去一趟皇宫,我要去见皇后娘娘!此番我是去寻找太子殿下,皇后是太子殿下的母亲,我当然要前去得到她的同意!”张伯听了,流着泪儿点了点头。
皇后此时得了这个大大的打击,一时便欲活不下去了似的,明月和花纯信也已经知道了花纯仁失踪的消息,并着那远支的几名王爷王妃世子郡主,一时都聚在皇后的寝宫里。皇后的泪儿也似流干了,一时看着花纯信,口中说道:“信儿,从此以后,哀家可就都靠着你了!”说着又流下泪来。花纯信和赵明月无论怎么劝,都是无济于事的。
一时朱雪雁已经到了宫外,向守门的太监告知了来意,只说是要见皇后。太监问她是何人,朱雪雁便说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太监听了,倒是不敢怠慢,自是脚不沾地朝着皇后的寝宫奏报。
皇后躺在榻上,听了这太监的奏报,花纯信倒是抢先说了:“母后,这名姑娘想必一定是那位朱姑娘了!”皇后止住了泪,问道:“这么说,你也是见过她的?”明月听了,也是不眨眼地看着他。花纯信便说道:“见过两次。母后还是请她进来罢!”
皇后听了,闷闷道:“这样不祥的人,哀家不想见她,还是请她回去罢!”花纯信听了,便道:“母后,想来她是有什么事儿罢!”那旁边站着的几位王妃郡主都曾听说个朱雪雁的名字,自是心中对她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都想趁此机会见见朱雪雁的真容!
于是她们都对着皇后说道:“皇后,现在是关键时期,还是让那位姑娘进来罢!说不定可是有什么事儿呢?”皇后被劝得无法,口中叹道:“这个姑娘,你们都未曾见过,现在就这样偏袒她,可见是个妖孽。也罢!就让她进来罢!”这太监得了信儿,便去外间带了朱雪雁进了皇后的宫殿。
这厢皇后已经被众宫女搀扶着下了床了,大家都在这里,等了这朱雪雁进殿,明月悄悄儿地向花纯信道:“信哥哥,这个姑娘,是不是个美人儿呀?”花纯信听出了这话里些许的醋意,低声说道:“自是个难得的美人!”他看着明月的神情似乎有点低落,遂安慰道:“不过,看着和你也是差不多!”明月听了,方别过脸儿去。
过了片刻,朱雪雁就来到了皇后的大殿里,她大着胆儿,只是觉得前方的人儿,俱是华丽光彩。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朱雪雁朱雪雁,你是为着太子殿下而来,万万不可紧张!横竖他们都是人!这番想着,心神儿越发镇定了,她理理衣服,对着前方中间坐着的一个人跪拜道:“民女朱雪雁见过皇后陛下!”皇后身旁的那些贵妇们无不暗暗打量了朱雪雁一番,果是个少有的绝色!看其人已是世上难得,闻其声便更觉得清淡温润。
皇后抬了抬眼儿,沉沉看了朱雪雁几眼,此女容貌果然不俗,难怪太子会看上她!只是这红颜祸水,一个女子,若是生的太美了,自不是好事!她想了想,慢慢说道:“哀家听太子说起过你!你却是个难得的美人!难怪太子被你迷惑了!”朱雪雁听了皇后的口气,对自己自是十分厌烦,于是不卑不亢道:“民女谢过皇后陛下!民女对于自己的容颜,心中也着实厌恶,常常想着能够丑陋些便好了!如有可能,民女倒是愿意将这面貌减下十分,多多增加心中的智慧!免得被世人误会,可也是民女不想的!”
皇后听了,知她是个有城府心计的女子,便道:“你很会说话。只是哀家素来是个直性儿的人,不喜欢听这些弯弯道道的!你执意要见本宫,究竟所为何事?”朱雪雁见皇后态度依旧僵硬,便直接说道:“民女此番前来,是来求皇后陛下,准了民女前去翡翠城寻找太子殿下的!”皇后听了这话,垂了垂眼儿,说道:“你是要将前去寻太子之事,特意到了皇宫过来,告诉哀家的么?”
朱雪雁便说道:“皇后误会了!太子是一国之本,不是寻常人。皇后是太子殿下的母亲,想来,民女也需征得皇后陛下的同意,方是正经!”皇后听了朱雪雁的话,便对着她说道:“你倒是思虑的周到!可你一介女流,你能有什么法子呢?万一寻不成太子,倒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朱雪雁听了道:“民女没有想到更过,民女只是想着太子殿下素来好民女交好,今日太子殿下有难,民女便不能不问。此时的民女,已是如坐针毡。民女没有想着会找不到太子殿下,民女只是想着心诚则灵。”皇后听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说道:“你是个有心之人!且不说太子是真对你有心,还是被你蛊惑了?不过你说的‘心诚则灵’四字,却是合了哀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