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番外一(1 / 1)

第75章、番外一

灼华苑,宁婉婉和拂衣一起做着长安的小衣裳,司湛趴在摇篮旁逗弄着长安玩,这时,元壁大步走了进来,压低了声音禀道:“主子,鹿鸣阁传来消息。”

“说。”司湛头也没抬,继续逗弄着长安。

“先圣人非皇家血脉的谣言已经散布开了,赶往汴都的各大援军听闻谣言后俱就地扎营观望,目前汴都城内一切由牧融将军和韩相把持着,陈燕二王的军队连攻数日不下,损失惨重。”

司湛点了点头,这才抬起头看着元壁,“祖母那边呢?”

宁婉婉停下手中活计,紧张地看着元壁,韩相软禁祖母的事情,他已告知了宁婉婉。

“宁老夫人的确在韩相府,目前被视为上宾对待着。”

当年司烁下旨让他们立即启程来潜南,婉婉亲自去的宁国公府去接祖母,祖母却以‘年老恋根舍不得离开“为由给拒了,且他们在潜南的处境还未可知,本打算待潜南一切稳定之后再将祖母接来的。

他心知肚明,韩相软禁祖母无非是在逼他下决心出潜南,倒不会真的伤害祖母,但是用祖母“胁迫”他这件事情,他迟早有一日会找韩相算账的。

司湛垂眸默了一瞬,道:“先下去。”

拂衣见状,也起身紧跟在元壁身后退了出去。

出门后,拂衣快步走到元壁身旁,悄悄塞给他一条新做的腰带,然后低着头,急急地跑开了。

潜南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因为他想要将整个天下捧给宁婉婉母子俩,是以,汴都势必要回去的。

“婉婉,我……”司湛沉吟着开口,心里却担心着宁婉婉会反对。

话未说完,宁婉婉柔笑着打断道:“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湛哥哥,你想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罢。”

“好。”司湛心弦一松,笑开了。

昭仁十五年春,他以皇室正统血脉,在潜南正式登基称帝。

一切如他预想般的顺利,在人心惶惶的汴都,司烁非皇家血脉的谣言无论是真还是假,都已给岌岌可危的汴都雪上加了霜,是以,没有人会去追根已死之人的身世。

在这个时候,大家更在乎的是谁能给他们带来安宁的希望,于是,在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条件下,他和他的定南军一路北上时,所过之处,军士百姓皆是主动打开城门,十里外夹道迎接他入城。

他用民心所向,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汴都地界,与牧融里应外合,全歼陈燕叛军,成了解救汴都百姓于水火的大英雄,从而名正言顺地走进了紫金宫。登上庆和大殿上的龙椅时,他的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他发布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册封还在潜南的宁婉婉为皇后,第二道是册封长安为太子,随后,即命人以浓重而盛大的仪式,将宁婉婉母子从潜南接回了汴都。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把凌梓如和司易从牢里提了出来准备秋后算账,他有太多的账要和他们俩清算。

他早已暗中查清楚当年他母妃的死因,是凌梓如威逼了母妃身边的心腹侍女,悄悄地在母妃的胭脂水粉和香粉里下了毒,那种毒叫做“忘川”,无色无味,少量根本无法察觉,也不会引起任何不适,等发觉不对时,早已为时已晚。

而司易,一直觊觎着他的妻子,暗中耍尽了手段,自是为他所不容的。

原本是想着将他们二人千刀万剐,处以凌迟之邢,已解他心头之恨,然而婉婉心有不忍,劝他给他们一个痛快。最后,他赐了毒酒,亲眼看着司易和凌梓如倒在他面前。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以后,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将他们一家三口分开了吧。

不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登基以来,诸事冗杂,朝廷百废待兴,他不得不废寝忘食地处理着朝政之事。

想着已有好几日未见婉婉和孩子了,正要停下手中的事务去看婉婉,却收到了婉婉的主动邀请。他心里很是高兴,这可是回汴都以来,婉婉第一次主动“打扰”他,她一定也是很想他的吧。待朝政理顺,他一定要多抽出时间来陪着她闲庭观花逗长安。

这么想着,他就已经步进了坤宁殿。

烛火煌煌,珠帘绣幕。宁婉婉坐在妆镜前,正对铜镜梳妆,身上只穿着一身猩红薄绫曳地长裙,一头瀑布乌丝柔顺地垂在身后,窈窕身姿,凝脂玉肌,若隐若现,只引得他无限遐思。

此时,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拿着篦子梳着梳着就出起了神。

“婉婉,朕瞧着你坐了半晌,在想什么呢?”

宁婉婉似被他的到来惊了一下,回过头来,那一瞬间,他看见她眼底里似残留的一丝不舍,他刚要去捕捉,那似不舍便被流光潋滟代替了,旋即,见她朱唇轻启,含笑道:“我在想你。”

他的心尖被这句直白的相思撩拨的颤了起来,随即,又是一疼,婉婉自从嫁给他之后,一向以端方自持,从不会如此露骨的向他表达爱意。可见最近他着实忙于朝政,冷落到了她,想道这里,他愧疚地说:“这些日子朝事繁重,是朕疏忽了……”

嘴唇忽被宁婉婉的芊芊玉指压住,她指尖的触感是滚烫的。

然后,他见她媚眼如丝地勾着他,充满诱惑地对他说:“什么都别说,你只说……今晚,我美吗?”

他的心突突直跳,有些慌。

说不出来是被婉婉此时的千娇百媚给震撼到了,还是因为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强压下纷杂的情绪,俯身打横抱起了婉婉。今夜,他只想用尽温柔好好疼爱她。

这一夜,婉婉似乎较之前奔放激烈了些,他有些措手不及,心内却是欢喜的,说不出为什么,就像有一种从未领略过的脱胎换骨的悦感。

事毕,他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轻松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疲惫,他甚至连清楚地看一眼婉婉都不能,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的格外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然日上三竿,下意识转身去抱婉婉,却发现身侧空无一人,摸着被温已凉,他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安来。

他揉了揉额角,一边下床,一边喊着:“婉婉……”

无人回应他,他眉心一簇,赤着脚四下看了一眼,并无婉婉的身影,心里的不安顿时发酵成心慌意乱,“来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万顺眉开眼笑地进来打躬行礼,“陛下,您醒了。”

“可有见到皇后?”他急问道。

万顺显然懵了一下,“皇后娘娘不是和陛下您一起在……”

“去叫拂衣来!”司湛未等万顺说完,沉声吩咐道。

万顺敛色,预感大事不妙,转身忙不迭地跑出去找拂衣了。

不一时,拂衣抱着长安,和沾香等一众奶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了司湛后,乌泱泱一片跪在地上行礼,“拜见陛下……”

“拂衣,皇后娘娘呢?”司湛不等她们行完礼,拉着拂衣急问道。

拂衣来之前已经听万顺打听到一丝消息,面色凝重地回道:“回陛下,昨日皇后娘娘说陛下会来坤宁殿,便让奴婢们亲自去隔壁殿里陪着太子殿下,不得前来打扰,是以,奴婢们今日也未曾见到皇后娘娘。”

他有一丝极其不好的预感,往深想一下就会疼的那种,“立即派人到宫里寻找皇后,务必给朕找回来。”他心里害怕,连自己的嗓子抖起来都未察觉,然而却惊吓到了一众奴才们。

万顺转身就朝外面跑,边跑边慌忙大喊:“快,快,你们所有的人都吩咐下去,满宫里去寻皇后娘娘……”

“拂衣,你回宁国公府去看看皇后是不是回去看望祖母了?”

拂衣正要将长安交给奶娘,司湛忽然又道:“不行,你太慢了。”他立马冲外面喊,“元壁,你去!”

“陛下,元壁这几日带着殿前司的新侍卫们去南郊校场操练去了。”拂衣提醒道。

“元珠呢?”

“元珠前日就被皇后娘娘给支到扬州采买贡缎……”说到这里,拂衣猛地闭上了嘴。

他自然看出了拂衣心中所想,贡缎自有专人采买,婉婉却使元珠亲自去,再联想起昨夜她支开了坤宁殿所有的宫人,婉婉这是……成心要走的!

想到这里,他已然六神无主了,他不明白婉婉这是怎么了,但他不相信婉婉会抛弃他和孩子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走了。

不,一定是婉婉想念祖母了,所以悄悄去宁国公府了,她一定是气他近日来忙于政务冷落了她,跟他耍小性呢。

“来人!备马,给朕备最快的马!”他赤着脚,急步跨出殿外,他要亲自去宁国公府接婉婉。

一众宫人拿着他的常服和鞋袜,手忙脚乱地在他身后追着跑。

他在夹道上看着御马监正牵着一匹汗血宝马小跑着过来,他箭步冲上去,二话不说拽过缰绳翻身上了马,一夹马肚,马就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陛下,您的鞋还没穿呢……”宫人们乱七八糟的喊声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冲出的宫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上的大街,只隐隐约约记得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他的马已然停在了宁国公府的大门外。

等他冲进宁国公府时,祖母正迎面走了出来,见到他时,怔了一下,再打量了他一眼后,老眼瞪地浑圆,连安都来不及请,就颤颤巍巍地急步迎上来,“陛下,您这是……”

“祖母,婉婉呢?”他的声音在颤,听起来像哭腔。

祖母何等人精,见他如此狼狈就知事有不妙,“婉婉并没有回来过。”

他脚底有些凉,就像地底深处的阴冷钻进了脚底板,冷得他只发抖,竟比那寒症复发了更冷。

这时,万顺气喘吁吁地拧着他的鞋,跑了进来,“陛下……”

那一刻,他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果然,听见万顺说:“宫里并无皇后娘娘的踪迹,但是有北门侍卫说,夜里看见拂衣姑娘出了宫门……”

心里的那丝不安,害怕最终变成了海啸,淹没了他仅剩的镇定和清醒。

“陛下……陛下!”万顺急忙冲过来抱住他软下去的身体。

宁老太在一旁急喊:“陛下!快扶陛下进屋躺着!”

他一把抓住万顺的手臂,望着他,绝望地问:“她,她这是不要朕了吗?”他没等到万顺的回答就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广大读者要求,作者乖乖补番外,估摸着有很多,补到你们满意。

不过更新不太能固定,可能隔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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