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番外七(1 / 1)

第75章、番外七

“我在蓬蒿门。”宁婉婉坦然道。

“蓬蒿门?”司湛皱眉想了想,似觉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门派来。

“蓬蒿门是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剑宗门派,掌门人叫做秦无度……”她将这五年发生的事□□无巨细地讲给司湛听,除了她当初选择不回来是因为听见司湛纳妃的原因没有明说,其他的都说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有对司湛再有任何隐瞒。

司湛听完后,却是垂下眼眸没说话。

宁婉婉知道,她说的那些事实一定让他很难接受,毕竟谁也无法接受给自己下毒,让自己久病缠身的幕后真凶,竟会是自己的至亲。

等了许久,司湛依然只字未说,她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湛哥哥……”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死了,我就算活着也如同死了……”司湛突然打断了她,然后,缓缓抬起了头,目光逼视着宁婉婉,颤声道,“你擅自替我决定生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让我这般活着,却是叫我生不如死。”

“……湛哥哥,对不起……”宁婉婉一时无言以对,只有满心愧疚。

司湛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痛声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无能,护不好你,让你受尽磨难,却还在心里头怨你……”

“湛哥哥……”

司湛在她耳边低低地乞求道:“婉婉,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否则……我真的会疯的。”

“好,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和长安了。”宁婉婉回抱住司湛,郑重承诺道。

马车由东华门进入夹道,到了内/庭正门处停下,司念还未醒,司湛打横将司念抱起,先下了马车,宁婉婉紧随其后。

拂衣上前道:“陛下,太子殿下就交由奴婢带回去安置吧。”

司湛点头,将司念交给拂衣率先带去睿思殿安置了,他牵着宁婉婉的手步入内/庭大门,慢慢地踱着步,朝着坤宁殿的方向而去。

借着幽幽月色,暗香弥漫,二人边走边聊,说着说着,司湛忽然顿住了步子,似想起什么来,转身盯着宁婉婉,目光如炬。

宁婉婉被盯得一愣,“你作何这般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来了。”司湛眼里闪烁着秋后算账的冷笑。

“……想起什么?”宁婉婉心里有些心虚。

“你说两年以前你的身体就已经恢复了?”

宁婉婉心中咯噔一下,顿感不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是。”

“也就是说你本可以在两年前就能回来找我们?”

宁婉婉赶紧垂眸,不敢去看司湛的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湛哥哥,你看今天的夜色真好……”

“那你当初为何没选择回来?”司湛并不放过她,反而进了一步,一张如玉的脸带有压迫性地逼向她,又问了一遍,“婉婉,你当初为何不回来?”

宁婉婉心知扛不过去了,只好坦白道:“我当时听说……你在广纳秀女,打算充盈后宫……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回来添乱……”

司湛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宁婉婉是因为这个理由没回来,旋即,他勃然变色,目眦尽裂地瞪着宁婉婉低吼道:“宁婉婉!”

宁婉婉吓了一大跳,自她与司湛相识,从未见过司湛对她如此愤怒过,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司湛却用力抓住她的肩膀,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掐进她的肉里,疼的她皱了皱眉,“亏你活了两世,竟如此不信我,蓬蒿门三年难道让你变傻了?我怎么可能会娶别的女人?”

宁婉婉嗫嚅道:“……可,你是皇帝……”一国之君,就算只为政治考量,也会选择用联姻来巩固政权,她可以理解的。

司湛似被她的话气得不轻,连解释也不想了,竟直接捧着她的头,对着她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吻极其霸道,是一种带有惩罚性的攻略,完全不给宁婉婉任何喘息的机会。

末了,还用力咬了宁婉婉的嘴唇一口,宁婉婉疼地直打哆嗦,下意识想要后退,司湛却禁锢着她的身体不让她退,她只好忍着痛,闭上眼睛,任其惩罚。

须臾后,司湛抬头,目中怒火褪了一些,却依旧灼热地盯着她,道:“这是你对我不信任的惩罚。”

宁婉婉委屈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司湛似是恨极了她,竟将她的嘴唇咬破了皮,她都尝到了血腥。

瞧着宁婉婉这幅又怯又委屈的模样,司湛心里一软,吻再次落了下来。

只是这次格外的轻柔,格外的小心,缠绵悱恻,极尽温柔。

宁婉婉被他带领的开始忘情地回应起了他,满庭芬芳里,只听见两人的心跳飞快地交织在一起,过了许久,司湛才缓缓地放开了宁婉婉望着她。宁婉婉抬起了头,湿漉漉地眼睛回望着她,低低地喊了一声:“湛哥哥……”

司湛二话不说,一弯腰,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朝着坤宁殿走去。

宫女们见了司湛抱着宁婉婉,纷纷转身背对着他们,眼观鼻,鼻观心。

进入坤宁殿后,司湛将羞红了脸的宁婉婉放在凤榻上,迫不及待地正要欺身而上时,身后放突然响起司念稚嫩而疑惑的声音:“父皇,母后,你们在做甚?”

闻声,宁婉婉吓得急忙坐身而起,由于动作太急,司湛又避之不及,两人的脑门“碰”地一下撞在了一起。

宁婉婉也顾不得疼痛,直接将司湛掀开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下了床,看见司念已经换了一身寝衣站在门内看着他们,她起身走向司念,一边问:“长安,你怎么来了?”

司湛颓然地倒在床上,皱眉,闭眼,咬牙,扶额。

这时,拂衣已经急急地追了进来,看见司念后,大松了一口气,瞥见屋里的景象,吓得赶紧上来拉住司念劝道:“太子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歇息了。”

司念却站着不动,看着宁婉婉问:“母后,儿臣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这个……”宁婉婉心下为难。

“不行!”司湛立即坐起身子,一口否决道。

司念皱眉问司湛:“为何不行?”

“你母后是朕的。”司湛充满占有欲地脱口而出道。

“可母后也是儿臣的呀。”司念不解回道。

司湛:“……”这话,他竟无言以对。

拂衣见状,赶紧对司念耐心劝说道:“太子殿下,想必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有许多话要说,要不……我们先下去罢。”

“可儿臣也有许多话要同母后说啊。”司念说地理直气壮。

司湛来了气,绷着脸道:“有什么话明日里,你再同你母后讲,今晚不行。”

“为何不行?”司念不甘示弱地反问。

司湛厉声道:“朕说不行就不行。”

“母后……”司念大哭着扑到宁婉婉身上,抱住她的双腿,恳求道,“呜呜……儿臣想同您睡,求您不要赶儿臣走……”

宁婉婉心一软,正要开口说话,司湛忽然气呼呼地喊了一声:“司长安!”

司念哭着抬起脑袋,一本正经地答:“儿,儿臣在。”

“注意你的仪态。”司湛瞪着他,阴阳怪气地说。

司念转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仰望着宁婉婉,认真地问:“母后,哭是什么样的仪态?这个父皇没教过儿臣啊。”

“噗嗤——”宁婉婉被司念的话逗笑了,旋即又是一阵心酸,她蹲下身子,替司念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长安乖,长安不哭了,那你就留下来跟母后一起睡罢。”

司念立马破涕为笑,“真的吗?”

“是真的。”说完后,宁婉婉才有些心虚地扭头看了司湛一眼。

司湛的脸色果然黑的跟锅底似的,只见他满身怒气地起身下床,冲外面大喊了一声:“来人!备水,朕要沐浴!”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宁婉婉和司念一眼,咬牙切齿地补充道,“要冷水!”那眼神里满是欲求不满的怨气。

等司湛泡完冷水澡出来时,宁婉婉母子二人已经睡着了,司湛站在床边,看着紧紧窝在宁婉婉怀里的小人儿,心里醋溜溜地上了床。

翌日一大早,司湛就将还在睡梦中的司念拧起来丢给了拂衣,并命她早些将司念送到资善堂去上早课,更衣完毕后,他看了一眼床上还未醒的宁婉婉,终于觉得心里宽敞了一些。

他心里想着尽快上完早朝好回来陪她,便精神抖擞地去了垂拱殿。

等他满心期待地回到了坤宁殿,却见床上无人,直到听见后殿传来剑刃破风的声音,他循声走到后门处一看,宁婉婉穿着一身白衣劲装,纤腰盈盈一握,白发简单地束在头顶,手持长剑,正在院子里的露台上练着剑。

他一下子看痴了。

他眼里的宁婉婉一向都是俏皮的,柔软的,千娇百媚的,从未如此英姿飒飒,俊气逼人,明明静下来就是三月江南的杏花烟雨,然而舞起剑来的身姿立马成了北地的西风烈马。

司湛瞬间来了兴致,从附近的武器架子上挑了一把剑,跳上露台,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持剑压了上去。

宁婉婉见状,心中微微一惊,大抵是没想到司湛竟然会耍剑,她抿唇一笑,回剑与司湛过起了招来,起初还留着几分剑势,后来发现司湛的剑法并不比她差,这才牟足了劲儿竟和司湛真的过了起招。

二人你来我往,剑花缭乱,看着倒不像是在比试,反像在双人剑舞。

大概是二人福至心灵,纷纷收起凌厉,转做柔势,竟真舞起剑来,满院子的紫薇花落英缤纷,二人在漫天花雨里舞剑,美得如同画一般。

末了,司湛贴在宁婉婉背后,用一招比翼双飞结束了舞剑。

宁婉婉自从留在蓬蒿门,为了强身健体,已经养成了每日晨起练剑的习惯,一套剑法练下来早已气息匀定,然而司湛陪她一套练下来,竟然也是气息不乱,她大感意外地扭头问:“湛哥哥,你竟会剑法?”

司湛将下巴贴在她的耳边打趣道:“怎么?难道你以为你的湛哥哥,还是以前的那个病秧子啊。”

宁婉婉惊喜地转过身,面对着司湛,司湛丢掉剑,顺势搂住宁婉婉的腰肢,宁婉婉又问:“你何时学的剑法?”

司湛答:“剑法我一直都会,以前潜龙时,我就看过无数本剑法和心法秘籍,以前只是因为身体弱,不能练之,但那些剑法和心法早已乱熟于心。蚀骨寒的度药解除后,我就已经开始练功了。”说着,他故意将脸压了下来,含着笑意道,“我不仅练得剑法精妙,身体也比之前强壮了不少,就算大战个三百回合,朕再也不会累得吐血,婉婉……我们,要不要试试?”

虽然附近没人,不过这话挑逗的宁婉婉还是忍不住脸红耳热的,她知道司湛憋了许久,便羞赧地点了点头。

司湛满心雀跃,正要打横抱起宁婉婉,司念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出现,“父皇,母后,你们可否教儿臣练剑?”

宁婉婉转身一看,司念穿着一身练功服,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廊下,手里握着一把未出鞘的剑,观其剑长,看起来像是特意为司念打造的剑。

司湛看见司念,笑容顿失,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不是让你上早课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司念抱着他的剑做辑,一本正经地回道:“回父皇,太傅今日所论儿臣早已知晓,太傅三问未难倒儿臣,便放儿臣出来了。”

宁婉婉:“……”

司湛:“……”从没有什么时候,让司湛觉得,他如此后悔生了这么一个鬼灵精来。

他阴沉沉地司念说:“父皇和母后还有要事,要练剑去找你元壁叔叔去。”

司念立即来了兴趣,睁着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追问:“什么要事?儿臣可以参与吗?”

宁婉婉:“……”只觉得脸颊上一阵臊热的。

司湛干咳了一声道:“父皇和母后有大人要做的要事,你还小,自然不能参与。”

司念却一脸认真地纠正:“父皇你不是说儿臣已经六岁了,是个响当当的小男子汉了,那岂不是说儿臣也是大人了?”

司湛:“……”

宁婉婉急忙捂嘴,强忍着笑意。

“元壁!”司湛怒喊一声。

元壁闪身而出,单膝跪在廊下行礼,“陛下。”

司湛指着司念,命令元壁:“朕不管你用何种方法,将太子给朕带走,不到日落时分,不准回宫。”

元壁一听,心有余悸地觑了司念一眼,赶紧垂头道:“属下不敢以下犯上。”

“朕今日允你犯上之权,如有违抗,后果自负。”

“是。”字未落,元壁搂着司念眨眼就消失了。

宁婉婉无奈地转身看了司湛一眼,“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司湛迫不及待地打横抱起宁婉婉,边进屋边道:“我不管,他三番五次地坏我好事,我已经忍不了了。”

进屋后,他将她放在凤榻上,犹自不放心的去将所有的门窗关关得严严实实的,才彻底放下心来,还没上床便将衣裳褪了个干净,上床后立马放下撒花帐……

这一日里,宁婉婉总算领教了什么叫做大战三百回合,脸不红,气不喘的。也总算见识了积压了五年的司湛,是如何的如饥似渴,如狼似虎了。

当他们紧紧纠缠在一起时,司湛抱着她附耳呢喃:“婉婉,我现在才感觉到,你是真的回来了……”宁婉婉唯有用深情回应他。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

司念推门冲了进来,一头扑到了她怀里哭诉了起来,大意是元壁带着他在湖里游了整日的船。宁婉婉才知道,原来司念怕水。

她心疼地摸了摸司念的头,替他擦着眼泪,安慰了好半天。

宁婉婉听见司湛在床上轻轻笑了一声,她扭头嗔怪了瞪了司湛一眼。

司湛此时此刻就像一头被喂饱了的狼,懒散地歪在床头看着她,宁婉婉生怕晚上再被司湛折腾,连忙回头对司念说:“母后今夜就陪你在睿思殿睡,可好?”

司念连忙止住哭泣,问:“真的吗?”

宁婉婉还未来得及回答,司湛已经起身下了床,一边动手整理着仪容,一边心情心情颇好地对司念说:“今夜朕答应你,把你母后借你一夜,但明夜必须还回来。”

“这是为何呀?父皇也说母后是儿臣的啊……”

司湛的脸又黑了,旋即,他突然想起什么来,走到司念跟前,充满诱惑地说:“长安,你不是一直说你很孤单,想要个兄弟姐们的吗?”

司念双眼骤然一亮,连连点头,“儿臣是想要个兄弟姐妹。”

司湛竟和司念做起了交易,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把母后让给父皇,父皇保证一年后给你变个妹妹出来可好。?”

“真的吗?”

司湛郑重点头,“朕是天子,自然说话算话。”

“好。”司念高兴地都快跳了起来。

闻言,宁婉婉唯有无奈扶额。

自此之后,司念果然不再缠着宁婉婉□□了,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一本正经地小大人模样。

三个月后,通过司湛日复一日的辛勤耕耘,宁婉婉果然害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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