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第二天上午九点一刻,姜彧躺在床上辗转了数次无果后,终于还是被不远处的落地窗外折射进来的刺目光线给彻底地催醒了。

“靠!”眼下的他还没完全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还躺在他原本呆惯了的房间里,他下意识地睁了睁眼睛,木讷地盯着天花板良久,直到愣了两秒后,才依稀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沫遥。”他从床上弹跳起来,刺目的阳光扎得他眼睛生疼,他瞥了眼左手边偌大的落地窗,正想抱怨,沫遥娴静的身影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姜彧的心在这一刻是温暖的。虽然他的眼睛还没法快速地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可即使如此,他灼热温柔的视线仍然无法从沫遥的身上离开半分。

“她在做什么?”姜彧瞥见落地窗下的沫遥未着寸缕,美丽的身躯只是围着一块并不紧实的粗毛浴巾。“她很安静,”一动不动的身体就那样背对着他跪坐在窗下那一片艳阳明媚的炽热里。姜彧不知道她已经在那里跪了多久。窗外的烈艳直直照耀进来正好投射在她半裸的躯体上,她的身形消瘦,皮肤洁白无暇,微卷的长发正点点泛着金光。姜彧侧着身子看着眼前正沐浴在光晕里的女孩就像是波提切利笔下的维纳斯,她可真美,远远看去,整个身体就像在发光。

在此刻姜彧仍然混乱的脑海里,沫遥的样子像极了一朵需要阳光温暖的自然之花,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真正地健康成长,才能够真正地感到快乐。

姜彧轻唤了几声,沫遥都没有回音,姜彧有些担心,于是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赤裸,下了床后就走到她的面前,径自蹲下身来。

眼下的沫遥跪坐在一圈光晕里,神情肃穆,姜彧原以为她只是在祈祷,亦或者只是在想些什么要紧的事情出神。他抬首正想说些什么,却出乎意料地瞧见了她的眼睛正在流泪。

“怎么,怎么哭了。”

很快微微抖动的双肩也出卖了沫遥此刻的真正感受,毫无焦距的眼神让姜彧觉得她的内心似乎正在受着某种并不愿被人知晓的莫名煎熬。

“沫遥。”姜彧抓着她的双肩,猛烈地摇晃了一下。

沫遥吃痛,这才回过神来,她见是姜彧,赶忙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勉强微笑道:“你醒了?”

“嗯。”姜彧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脸担忧道,“你没事吧。”

“没事。”沫遥微低下头去,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姜彧灼热的目光。

“你昨晚……”姜彧犹豫着,虽然觉得难以启齿,但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疑惑,“是不是吃了什么……才会……”

“别问。”沫遥一听这个,赶忙伸手捂住姜彧的嘴唇,抬眼慌张道,“求你!”

“为什么?”

“因为。”沫遥陷入了沉思,因为就在昨晚,当她已然意识到自己因为疏忽大意而喝下了那瓶有问题的矿泉水后,原本郑浩抱着她的那双手不知为何陡然间一松。啊!紧接着一声惨叫还未出声,就在她原本以为就要被重重摔落在地上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接住了她,与此同时,一件西装外套准确无误地盖上了她的脸颊与身体,就这样在一阵天旋地转之际,这件西装外套巧妙地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与惊讶,她什么都看不见,惊慌失措间只能依稀听到一句模糊的话语:“如果你想知道当年钱家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无论接下来你将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说不出去。”

“你是谁?”

“……”

沫遥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但她总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听过。

可糟糕的却是接下来无论她如何去回忆,就是该死地怎么都想不起来。

之后或许是因为药力,也或许是只是因为西装外套内的闷热暑气险些令她窒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处于朦朦胧胧,昏昏欲睡之间,直到她被带到了这间宾馆,直到姜彧来了,她才如释重负。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但可不可以先收着,我的意思是,无论怎么样,总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的不是吗?”

“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是你吗,沫遥,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相信我,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姜彧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旁观者,或者说只是一个不足以让你信任的男人?沫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而我不在你的身边时,你又该怎么办?”

“我。”

“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线的!”姜彧冷冷说道,他的胸膛在起伏,双手用力支撑在两侧,青经暴突,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着早已频临在危险边缘的怒火。

“我不能说。”

沫遥明白姜彧此刻正处于暴怒的边缘,但她不可以说,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姜彧!”沫遥不忍心看着姜彧这样,于是为了缓解他的怒气,沫遥只能笨拙地伸出手欲抚上他那正起伏不定的胸口,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软化他的心房,压下他的怒气。

可沫遥的手还未碰触到姜彧的半寸肌肤就被他用手无情地甩掉。“夏沫遥,你为什么总是那样,你明明心里有我,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还是你只是想找个床伴,享受愉?”姜彧看着沫遥,怒吼道,“妈的,我姜彧真是犯贱,这么多年来就被你一个小女人耍得团团转,你以为整个江南就你一个女人?我真是TM受够了你的泠漠!”

“姜彧!”沫遥看着他,紧咬着唇畔,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像是在极力地忍耐着。最终什么也没说。

姜彧等着她,显然怒火一触即发。

沫遥犹豫半晌后,终于开口说道,“其实在我的心里,在我卑微的奢望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所谓的旁观者。”沫遥说完,轻轻抬手抚上姜彧的脸颊。她的神情专注而魅惑,及腰的长发从双肩垂下,不仅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还将她的美妙胸部勾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

姜彧看着她抬眼看向自己的时候,眼角似还擎着若有似无的泪花,他在她的眼睛里不仅看到了彷徨与失措,还看到了局促与不安。

原始的兽性在他蠢蠢欲动的体内被渐渐地唤醒,下腹的炽热与灼痛也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是一个男人,他想要保护眼前这个弱小的女人,不,不仅是保护,他更想要真正地占有她,让她永永远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即使那样,实在太过自私,他也不想放弃!

姜彧怔怔地看着沫遥,喉头明显一紧,沫遥感觉得到姜彧喷吐在自己脸颊上的灼热气息,本能一阵惊慌,娇弱的身体也跟着瑟缩起来。

“别逃!”姜彧知道沫遥的退缩,他的嘴唇微微一扬,毫无半分预兆地突然就伸手揽过她的脖子,瞬间倾身狠狠用力吻上了她的唇畔。

“呜,呜。”沫遥完全没预料到姜彧突如其来的迅猛,眼下的她显然是被吓着了,只见她用力地挣脱了几次,姜彧却只是吻得更深,直将舌尖抵入她的喉头,似要将她融化。

沫遥沉溺在姜彧惊涛骇浪的深吻里,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思绪也跟着渐渐涣散开来。

伴随着绵延不绝的深吻,姜彧的手渐渐开始不规矩起来,眼看着沫遥身上唯一的一件屏障就要被他扯下,沫遥突然一个用力,将姜彧反扑在地上。

姜彧有些错愣地看着沫遥,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沫遥突然跨坐上了他的小腹,迅速低头吻上了他赤裸的胸膛。

火焰在两人之间被瞬间点燃,用力的拉扯,啃咬早已变成了两人之间最微不足道地亲密爱抚,只是吻着吻着,沫遥突然大哭起来。

姜彧仰躺在地上,任由沫遥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胸膛。滑下他的小腹,到达欢愉的边缘,无可奈何地浇灭了他的欲望。

一切发生的太快。沉默半晌后,姜彧只是抬头看向天花板。直到身上的人儿已不再哭泣,他才坐起身来将沫遥搂在怀里。他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样紧紧地,无言地搂着。

沫遥的身体还在抖动,即使全身无力,她还是用力地回抱着他。仿佛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才能稍稍安宁些。

其实他们彼此都深知对方的心意,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姜彧是,不是有一句,所有的一切即使不被原谅,也终将被遗忘。”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失去,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失去什么?”

“失去内心那份最初的美好感动,失去快乐的感觉。”

“沫遥。”姜彧说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会失去,只会得到更多,享受更多。”

“我从来不贪心,只想要一样就够了。”

“什么?”

沫遥没有回答,她从姜彧的怀里抬起头来,转身搂住他的脖子,良久才慢慢说道:“姜彧,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到艰难的早晨。姜彧将沫遥放回床上后,转身走进梳洗间。他趴在梳洗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面前的自己依旧帅气,胡子刮得也很干净,可他显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姜彧了。

此刻,他们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却是因为那样不堪的原因,他们好不容易才又有机会可以坐下来彼此坦诚,心却还是隔着千山万水。

姜彧的心很痛,痛到想用拳头即刻就去敲碎郑浩的脑袋,或者干脆就将面前的这面洗漱镜打碎,他想要找一个缺口让自己发泄情绪,却也怕自己的一时冲动会伤害了沫遥。

无可难何地。他们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却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该死!姜彧用力击打了一下面前的砖墙,他明明已经把心掏空,她究竟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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