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由,她决定拼了。
那颀长俊美的身躯并没有任何异样,宁静不安地抬头,看见那个迷一般的男人琥珀色的眼眸里深邃如大海,看不清神色,但薄唇是不知深意的笑容。
最后,一声低哑磁性的嗓音从宁静头上传来:“好。”此时似乎两人都把昨晚的不愉快给忘掉了。
示意保镖把所谓的爱心饭盒带走,井致轻轻推开怀中的温香软玉,性感地勾唇,邪佞地挑起宁静地下巴,桀骜痞子地说:“那今晚等我。”然后迈着大步步伐离开了。
看着那俊美的身影出了门口,宁静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转身走回厨房里把盛有白粥的保温瓶拿在手上,然后向井瑄房里走去。
轻轻推开那道上好木制的大门,宁静看到那英俊的男人此时还是一脸的倦色与苍白,没有任何活力和生气地躺在床上。
似乎感觉到房里有丝毫不寻常的动静,井瑄微微睁开凤眼,惊喜地发现那个他心底的人儿出现在自己眼前,风眼底满是宠溺的温柔。
宁静走到桌子旁,把怀里的保温瓶打开,倒出白粥,拿起汤勺,走回到他的床边,轻轻地舀起一勺,送到那苍白的唇边,示意他吃,
井瑄雕塑般的俊脸柔和似水,唇瓣半启,让那柔软的白粥一直从他的唇里吃到他的心窝里去。
一碗白粥很快就见底了,宁静垂眸,淡淡地问:“还要吗?”
他微微点头,落魄之中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宁静又盛了一碗白粥,依旧喂着他吃。一股温馨的气氛萦绕着两人。
白粥喝完了,宁静收拾好东西,转身想离开,却听到背后沙哑低沉的声音:“静,你原谅我了,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宁静墨眸满是淡漠,毫不在意,说道:“井瑄,我是原谅你了,但是,我们之间只能做朋友。今天,只是我对朋友的关怀。”
沉重的呼吸声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宁静背对着井瑄,看不到那个优雅冷酷的男人的表情,她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正想转头。
却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拥进怀里,俊脸靠着那纤细的肩膀,温热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打着她的耳垂。
“回到我身边好吗?”那清冷的声音里有哀求,有渴望。
宁静转身冷淡地看着他,微笑:“你以为,我原谅你就会回到你身边吗?井瑄,不要自作多情。”芊芊十指轻淡地把后面那个俊美男人的大手手指一根根掰开,宁静慢慢地向房门走去,任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一脸的落寞之色。
伫立在房间里,井瑄白色的睡衣扣子随意松开,美丽的凤眼渐露痛意,但很快痛意慢慢收敛,只留下一脸爱意与阴霾交缠。既然不愿意,那么到时用硬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红着眼眸看着地板,宁静跌跌撞撞地往自己房里跑去。井瑄的话,让她似乎把心底那一片片的伤疤全部揭开来了,汩汩地流着血,却痛得已经没有痛觉了。为什么,他能这么云淡风轻地把过往一笔勾销?
面前一个人影在地板投下黑影,宁静呜咽了一声后,强迫自己微笑,抬头,淡漠地看着面前的人——舒艺。
面前的舒艺没有了那种明人的神色,只有一股沧桑和落寞,葡萄的大眼睛里满是暗淡,但看向宁静时却透射出狠毒的光。
“爱心早餐?”舒艺嗤笑不已,樱唇抿直,“你以为凭这些可以获得他的心吗?别妄想!”
看着她神情微微地不正常,宁静心底有一丝担忧,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淡淡地说:“我不会妄想,你放心。”
舒艺“呵呵”直笑,笑得花枝乱颤,“那就好,那就好。”然后自己踉跄着后退。一个女仆打扮的仆人走过来,小心地扶着她,然后对宁静鞠了个躬,准备离开。
看着舒艺呆滞的表情,宁静菱唇微启,问道:“舒艺小姐怎么了?”
女仆哆嗦地不敢答话,舒艺却抢先推开女仆,一把凑近宁静面前,两巴掌扇到她脸上,嘴里一直嘟囔着:“狐狸精,叫你抢他,叫你让他不要我,叫他负心。”
两个红色的掌印马上印在宁静凝脂般的脸颊上,宁静轻轻抚了一下,发现上面火辣辣地疼,却没在意,只是淡淡地说道:“舒艺,我知道你现在只是逃避,这样值得吗?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一个从来没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值得你为了他逃避装疯卖傻地过完你的人生吗?如果不值得,那请你坚强面对,重新站起来笑看他们。如果这个男人你舍弃不了,那你就应该去抢,把他抢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哭。”
这话似乎刺激到舒艺了,只见舒艺白皙的小脸绽放了前所未有的光芒,涣散的黑瞳渐渐集中,半晌,她推开拉住自己以防自己伤害宁静的女仆,慢慢优雅地站立起来,看着宁静不发一语。
最后她转头,如大家闺秀,黄鹂般的嗓音轻轻唤起:“宁静,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对了。装疯卖傻留在他身边,我永远得不了他的心,所以,我会回来的。到时,我不会再放过你的。”
宁静微笑,墨眸盈盈。“我等着你。”
此时的宁静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好心会害了自己,害了那个人,而且,错过了他的爱。不过即使她知道,她还会去安慰舒艺吗?她不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太阳也开始慢慢下山了,宁静一直抱膝坐在房间里,等着那个邪佞俊朗的男人。看着把房间该放的放好了,宁静知道,今晚,是自己的垂死一战了,失败了,自己将成为那人的玩宠,直到他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