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致满意地看着底下亲密的两人,薄削粉嫩的唇微微绽开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却更加搂紧怀里的人的细腰,健硕的胸膛亲密地顶着宁静的挺直的背部。
“静,他已经不爱你了。”背后的男人炙热的呼吸扑向宁静小巧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声音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捅向宁静。
她瞥眼看着旁边那张邪气勾唇,似乎幸灾乐祸的俊脸,并没说话,墨眸依旧注视着底下两人的亲密恩爱。
原来,痛到极点之后,真的能平静了。
井瑄,负心如你,我痛,也要你痛。
宁静挣开井致的怀抱,转身走下楼,井致并没阻拦,颀长俊美的身躯随意站着,邪佞俊朗的脸却勾起一抹邪肆宠溺的笑容。
他的静,是一个有着利爪的小白兔。
白玉的螺旋楼梯,一个曼妙的人影带着高贵和优雅,缓缓而下。微卷的秀发,铺洒在肩上。紫银色的蝴蝶面具,被戴在脸上,露出墨眸和小巧的粉唇。修长白皙的玉颈,犹如天鹅一般,高贵美丽,白皙的肩膀被流苏的水晶蓝色连衣裙微微带出完美的曲线,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整个人,竟有着神秘与优雅的美。
井瑄无意识地站前几步,双眸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美丽人儿,尽管看不清样貌,但心里的那种熟悉,澎湃和无意识的纵容,几乎要把他淹没。
凤眸紧紧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美丽小脸上的粉唇优雅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站在二楼,井致琥珀色的双眸紧紧地跟着宁静每一步优雅无比的步伐,唇边的微笑越演越烈,一贯邪佞的表情变成了宠溺纵容。
他对着空气,淡然邪魅地说道:“计划改变,看到我的手势后,马上带着小姐撤离。”
似乎一个世纪之久,宁静终于优雅地站在井瑄面前,她昂起紫银色的蝴蝶面具,任那双美丽的凤眸炙热地打量自己。
“先生。”她唇轻启,兰花般的香气由远而近,紫银色的蝴蝶面具似乎飞了起来,落在兰花上,“你是我看到最俊美,最性感的男人。”
赤果果地勾引。
近看着她,井瑄雕塑般的俊脸摄满柔情,凤眸轻扬,薄唇微微勾起,带着温柔和纵容。
看到这一幕,杀手的嗜血顿时吞噬了裴落,她上前,抬手用尖锐的指甲,对准宁静的脸,准备给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毁容的一巴掌。
微微瞥了一眼上前的女人狠毒的神色,宁静淡然,继续轻启唇。
“但是。”
女人的巴掌如期而下,而被紧抓住了,井瑄大手狠厉紧紧地捉住她的手,让她的手不能落在宁静脸上,然后狠狠地把她甩开在地上,淡淡冷酷地说:“别伤害她。”
裴落收回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冷淡的俊脸,突然哭了出来,泪水从面具流了下来,啜泣道:“瑄,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呵斥和推开我?”
见井瑄没有一丝一毫要来扶起她的表情,裴落几乎不敢相信,对她宠溺的井瑄,怎么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这样对她?
宁静被打断的话在这场闹剧继续响起,她一声一句,对准井瑄微笑着说:“但是,同时,你也是我见过的男人之中,最不要脸,最负心的男人。”
忽视井瑄陡然变白的神色,她微微凑近了他,垫高了脚,弯唇:“你让我觉得,你很脏。”
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有一部分不懂华语,但见到这边的刀光剑影的气氛,顿时绅士般地停住了交谈,所以,宁静的声音不小不大,却传进了所有人的耳里。
井瑄雕塑般的俊脸顿然惨白,薄唇毫无血色。
他是做错了吗?
他蠕动着唇,正想解释,突然,那盏水晶的吊扇灯竟然毫无预料地灭了,四周虽然没有非常惊慌的叫声,但害怕的讨论声依旧吵耳。井瑄连忙伸出大手,想捉紧面前的女人,却发现,面前只有一片空气了。
原来,以为自己快要得救,却被一块大石头重新砸下来的感觉,才叫绝望。
冷冷地站在原地,井瑄的心,被蔓藤一直狠狠地缠绕着,疼,却找不到出口。半晌,灯终于亮了起来,但那美丽无比的人儿,已经消失了。
地上伏着的的裴落,褪去了白色的面具,露出哭花了的小脸,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井瑄,却发现,那温柔得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地狱阎王的狠鸷表情。
裴落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如天神般俊美的身躯冷酷地看着自己,优雅地摆手,一群黑衣服保镖顿时团团围住自己,薄唇寒冷无比问:“她在哪?你不是静。”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裴落咬着唇,站了起来,“和我上床,对我好,全部都是假的。”
“供出你的同党,把她交出来,不然,你死。”完全对裴落的痛楚和难过视而不见,井瑄表情冷酷慑人,雕塑般的俊脸满是杀意。
“好,但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这么好?”裴落不死心地问道,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对自己的眷恋和不舍。
“由你回答我的问题那刻,我就知道,你不是她。静,从来没有记性,绝对不会把原来说过的话一句不漏地重新说出来,她只会跺跺脚,狠狠地敲我一下,然后拉起我耳朵大骂。”说起这话时,井瑄雕塑般的俊脸柔和过来,满是宠溺和眷恋。
裴落看到他脸上的爱意,妒忌无比,口不择言地说道:“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发生关系,你的爱,真的是肤浅卑微。”她想刺伤他,让他疼,起码,他会疼的话,能记得有她裴落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