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时,老医生拍了拍井致的肩膀,爽朗地笑着说:“小伙子,好好干,一胎不够,起码来队足球队。”
井致邪肆地勾唇,耳钻闪着耀眼的光,桀骜的浓眉挑起:“我也喜欢足球队的规模。”
两人眼里同时闪过了然且坏坏的笑意。
宁静额冒黑线地看着自来熟得如爷孙的两人,菱唇不自觉地微勾,但眼底的坚定之色,却依旧没有改变。
没有谁,能改变她的决定。
三楼的走廊上,一阵轻微的疼痛让宁静蹙起了柳眉,她微微弯腰,却让旁边一直牵着她的井致感觉到了,他垂眸,紧张地看着她的小脸,低声问道:“静,怎么了?”
额上冒出细微的汗,她咬唇,轻声说道:“致,我有点不舒服。”
井致紧张地抱起她,连忙向刚刚的老医生那里走去,却被宁静拉住了衣袖,她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我没事,你让护士小姐带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邪佞的俊脸紧张认真,薄唇抿紧,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不行,一定要回去刚刚的医生那里做仔细检查。”
苍白着小脸,宁静轻轻扯起唇角,轻声说道:“我没事,不想再进那里了,致,就这一次,好啦好啦。”
她的笑容淡淡的,白皙的小脸带着撒娇的神色,让井致紧张的心微微地放了下来,不自觉地按照她的话做。他招手,嘱咐一个穿着医院服装的护士小姑娘小心地扶着宁静到洗手间,自己便带着那群黑衣人,浩浩荡荡地等在洗手间门外。
干净整洁的洗手间里,空无一人。
一进洗手间,宁静便疼痛得弯下腰,几乎站立不稳,她紧紧地拉着护士的手,苍白着小脸,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肚子很疼,走不动了,告诉外面的那个男人,让他亲自去找一下刚刚的老医生,到这里来。如果他要冲进来,一定要阻止他,就说我不允许。”
护士小姐惊慌地扶起她,无措地说道:“你没事吧,我去叫,你等我一下。”然后飞快地跑出去了。
看着护士离开的背影,宁静慢慢地直起腰,掏出口袋里的纸条,紧紧地握在掌心里,等着那个出去的护士小姑娘。
护士小姑娘很快就回来了,她微微喘着气,说道:“我慢慢地扶你出去,你先生已经去找医生了。”
宁静起身,倚着护士小姑娘,把大部分的重量放在她娇弱的肩膀上,趁着她没注意,白皙宛如凝脂般的小手微抬,在她的后脖子上,用力地劈下一个手刃,护士小姑娘马上软绵绵地慢慢倒在地上。
把小巧的她拖到厕所里格,宁静换上了她的衣服,带上她的口罩,并把秀发全部盘起,戴上医院制服的粉色头罩,同时为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把手里的纸条塞进她紧握的拳头里后,宁静才小心卑微地垂下头,惊慌地跑出洗手间。
洗手间外,一群黑衣人在来回巡视着,见她跑出来,一个队长的男人捉住她的肩膀,紧张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宁静把头低下来,小手无意识地惊慌指着厕所,压低声音,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不安,“那位小姐,晕倒在厕所里了。”
没有多问什么,队长马上紧张地领着全部黑衣人冲进去,没人发现,宁静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出了医院,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黑色的宝马汽车,宁静淡淡地露出一个微笑,再见了,井致。
穿着护士服装,宁静慢慢地走在大街上,路人都奇怪地回头看着她,但她却丝毫不在意,随意地眯着眼睛,看着头上那耀眼的太阳,心里满是平和安宁。
自由的感觉,竟是这么好。
但是,那个男人,知道她逃了,应该会大发雷霆,而且会,很失望。
她微微勾唇,想着那张邪佞的俊脸,每次和她斗嘴时都是吃瘪愤怒的表情,但转眼之后在她面前,还是装着一副小白兔温顺的表情。
突然,一辆白色的小面包车在宁静的身边“哗”的一声停了下来,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马上从车上冲下来。
意识到来者不善,没有多想什么,宁静马上转头,向远处的一条小巷飞奔过去。但那四个黑衣人却紧追不放,在她身后处紧跟着她跑。
巷子幽深黑暗,在尽头那里,赫然站着一个曼妙的身影,淡淡地站着,看着远处跑来的宁静。
暗淡的阳光从茂密的树木穿过,照在来人的脸上,那美丽小巧的秀颜,竟是如此的熟悉不陌生,宁静眯了眯眼,冷冷地看着她,淡淡地启唇:“原来是你。”
医院里,护士小姑娘惨白着小脸,身体颤抖着犹如寒风落叶一样,恐惧地看着那个邪魅的男人,冷冽如寒霜,俊美的脸上满是嗜血凌厉的笑容,耳钻一直闪着诡异无比的光。
“她在哪?”半晌,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慑人的杀气。
“我,我,不知道。”她害怕得颤抖着上摆手,一张纸条马上从她白皙的掌心飘了下来,落到男人高档做工精致的皮鞋边。
清秀的字迹,让护士小姑娘宛如看到救命符一样,紧紧地爬上前,捉紧,不管星把她踢开,她喃喃地启唇说道:“这个,这个,是那个小姐塞到我手里的,先生,你看看,不是我,不是我。”
井致上前,夺过那张纸条,琥珀色的双眸的狠鸷却越来越浓,最后,他一把撕碎了那张纸条,向外走去,大队人马马上跟上。
飘碎的纸片从半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