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请不要刁难那个护士,因为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而我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厌恶你,而是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因为,单方面的付出,并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真正的爱。宁静。”
宁静,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让你离开回到哥的身边吗?妄想。
一个破旧的仓库,十多个男人在门外守着,而里面,弥漫着极致的硝烟。
“舒艺,好久没见,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见到你。”宁静淡淡地说道,小脸上淡然冷漠,但还是遮掩不住浑身上下发出的淡淡的母性光辉。
绕过一张破旧的桌子,舒艺美丽的小脸满是温柔得笑意,紫色的长裙微微扬起,她看着宁静,柔柔地走了一圈,但落在宁静的肚子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几乎变成了嗜红的妒忌和恨意,但她还是维持自己大家闺秀的仪态,清脆地笑着问:“肚子的孩子,几个月了?”
“两个月。”宁静的手无意识地护住肚子,那阴冷决然的视线,让她害怕舒艺会伤害她的孩子。
舒艺冷冷地一笑,黄鹂般的声音带着落寞和嘲讽,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对宁静的嗤笑。
“想不到,你居然得到了他的心,而且,怀了他的孩子。”
“我五岁进井家,和他相处了十五年,但是,他从来没有那样对过我,万众瞩目的他从来对我不屑一顾,呵呵,不屑一顾啊。”
“一次我无意发现,只要我对井瑄好,他对我的眼神就会柔和,为了这个发现,我几乎每天都跑去找井瑄,只希望让他对我态度好点。”
宁静看着舒艺一个人几乎喃喃自语的回忆,白皙的小手抚着肚子的力度更紧了,舒艺现在,并不像一个正常人的神态。
“那晚,我在他面前,抛开了所有的尊严,脱下我的衣服,要求他抱我一晚,但是,那个男人,几乎是连看我一眼也没有,转身就想走。我说,你走啊,你走啊,你走了我马上去伤害井瑄,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野种。”
“他动怒了,掐住了我的脖子,但我不怕,我告诉他,如果我死了,井瑄会很伤心,但是只要他抱我,我就会对井瑄很好很好。”
“井瑄是他的死穴。所以他答应了。”
“但是,井瑄那么爱你,为什么他还是不怕伤害井瑄,一定要你呢?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说到这里,舒艺忍不住微微地弯下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让泪水从她指缝中流了下来。
“你是对他下了咒?”突然,舒艺小脸诡异地昂起,慢慢地起身,走到宁静前面。
宁静冷静地看着舒艺走过来,轻启红唇:“男人的通病,得不到是最好的,所以,他并不爱我。”
不能和一个失常的女人硬碰硬,宁静墨眸满是凛然,纤细的身子优雅无惧地站立着。
舒艺微微歪了歪小脸,疑惑地重复了一下:“是这样吗?”
宁静肯定地点头,鼓励地勾唇看着舒艺。
舒艺似乎有点动容了,但视线落在宁静小手护着的肚子时,水眸又变得猩红起来:“你骗我,如果他不爱你,得到你之后他马上会把你踢开,怎么会让你怀有孩子?”
说完,她一步步地逼近宁静。
“我要毁了你,让外面那群男人,为你拍一个美丽的视频,然后让致看看。”她轻笑出声,水眸带着莫名的兴奋与得意。
神经病。
宁静看着近在眼前的她,和她身后那张桌子上放着的水壶,墨眸微微一闪,柔声说道:“但如果致知道是你干的事,那他不是会很伤心,对你很失望?”
果然,舒艺脸色难看起来,愣愣地走开了两步,然后对着别的方向,开始思索着宁静的问题。
捉紧时机,宁静往舒艺的方向上前两步,抓起那个水壶,在舒艺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刻,马上对着她的后颈一砸,让她软软地瘫软晕在地上。
拍了拍手,宁静转身,正想想对策离开,却发现,一个大红色的人影,在夕阳的照射下,娇媚地站在大门外,笑笑地看着自己攻击舒艺。
那张熟悉的脸,竟是在游轮上和她有过冲突的寒涵。
寒涵拍了拍掌,笑得无比娇媚,声音妩媚地说:“宁静,一年多不见,你还是这样厉害。”
扔下手里的水壶,宁静淡淡地问道:“舒艺恨我,我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和她同流合污?”
“因为,因为你,寒家破产了,你知道吗?我爸爸寒诚心脏病发了,死在监狱里,你知道吗?为了还债,我被迫躺在那些恶心的男人身下,你又知道吗?你表面说放过我,但暗地里让井致做这么卑鄙的事,你说,我能不恨你吗?”她“呵呵”地笑着,但娇媚的双目满是彻骨的恨意。
宁静心惊地看着这个完全与舒艺不同的女人,似乎经历了沧海桑田一样,那双眼眸,居然满是深不可测的憎恨,却不显分毫。
“你想怎样?”宁静抚住肚子,后退了几步,远离那个女人。
“我要井致和你死。”她轻轻地扬起红唇,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寒。“井致,绝对要死。”
她轻轻拍手,两个彪悍的男人马上进来了仓库。
冷冷地坐在劳斯莱斯的银魅里,井致狭长秀逸的眼眸冷冽如寒霜,璀璨双眸闪烁着骇人的阴鸷,让坐在前面的星和辰不自觉地害怕。
一个无名电话而来,星接起,然后递给了井致,恭敬地说道:“少主,您的电话,据说与宁静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