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菲微微皱了皱眉，开口有气无力：“走开！”
卓远扬只是双眉一挑，薄唇一勾，上前逼近了一步，于菲被他整个人锁在他和那堵冰凉的墙壁之间。
两个人之间不过十厘米不到的距离，这样靠近的距离，早就超出了心理学家所说的正常距离，步入了亲密距离。
卓远扬微挑着双眉，直接忽略了她的话，另开话题：“你认识莫修逸？”
温热的气息直直地喷在她的鼻翼上，卓远扬身上淡淡的未名香直接袭来，从厕所走出来的女人经过看着她们，停顿着视线不动不动。
于菲脸上一红，因为疼痛额际已经布满了汗水，她不想让卓远扬看出自己的狼狈，强咬着牙：“关你什么事，别拦着我！”
伸出去推搡的手却被眼前的人一并收入了怀里，卓远扬直接往前一步，两个人贴的密不透风，他的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侧脸，那细微的胡渣扎得她有些酥麻。
于菲皱着眉，表情很冷：“松手！”
她尽量拉开自己的脸，对方却像是和她作对一样，她往旁挪一分，他也挪一分，到了最后，于菲的脖子已经尽到了最大的作用了，除了作罢也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
卓远扬看着被困在自己怀里面的女人，原本浮在嘴边的笑意一收，眉头紧紧皱起：“你怎么了？”
她抬头看着他，尽管很难受，可是她还是直直地挺着腰杆，十多年前丢掉的自尊，她不允许自己再丢一次。
“关你什么事！”
黑眸一凝，于菲只觉得周围的气息骤冷。
他突然一动，伸出舌头往她左侧的耳垂微微一卷，湿热的感觉随即将她整个人包裹。于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爆开来，脸皮撑着热热的一层随时都想脱落。
于菲没有料到卓远扬会有这样的动作，她瞪着眼睛，就连胃里面的疼痛也忘了，整个人呆滞在那儿。
反应过来，她抬头看着他，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卓远扬，忍着痛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卓远扬三番两次来撩拨她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她讨厌自己每一次狼狈不已的时候卓远扬都刚好在，讨厌他那样风淡云轻地将一切收入眼底，而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眼眸中娇小的身影步履不稳，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狈，卓远扬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内的于菲。
刚刚那张极力隐忍着苍白的脸，让他不禁皱起了眉，抬腿跟上了于菲。
她走得狼狈至极，脚下十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磨得她的脚后跟生疼生疼，胃里面的疼痛人就，可是想起身后的卓远扬，她觉得那点儿疼痛算不上什么。
因为走得急，不小心碰到了酒会上的人，于菲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都不带上眼睛的么？”
被她撞到的是一个女人，穿着深V银色收腰礼裙，手上端着的红酒因为于菲刚刚的不小心洒了一胸口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