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菲张眼看那起伏不定的紫红色液体沿着那深V勾勒出来的曲线一直往下，脚踝处热辣辣的疼痛和胃里面的疼痛交织着，她抿了抿唇，低眉顺眼地道着歉：“实在是抱歉，我走得比较急。”
幸好对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见她认错态度很好，摆了摆手，有些烦腻：“算了算了，不跟你这些人计较。”
话是这样说，可是做却是另外一套。
她本来就难受，站着脚步都虚浮，结果女人还锱铢必较，经过她身边的是时候特意撞了她一下。
她没站稳，整个人很虚，视线都有些模糊，整个人颤颤巍巍地摇摆不定。
卓远扬不禁一怔，瞳孔一缩，伸手将眼前的人捞进了怀里，抬头看着女人的眼神很冷，带着千年寒冰的冷意，只让人发抖。
女人哆嗦了一下，扔下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便逃之夭夭了。
卓远扬收回视线，怀里的人闭着眼，鼻尖上冒着汗水，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惊得他的心也一颤一颤的。
那张苍白的脸，也一并苍白了他的世界。
于菲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胃痛，压根儿就没有在意，她以前都是在胃痛的时候吃些东西，再等上一会儿，缓一缓就好了。
可是这一次不是，越来越痛，只有越来越痛。
被那个女人撞了一下之后，她只觉得视线和听觉都模糊了，只知道被人抱在了怀里。
“于菲？”
耳边好像有人在喊她，她想睁开眼说我没事，可是她很难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就连呼吸都有些难受。
卓远扬抱着她直接往楼下跑，一路上看过来的人一脸讶异。
远处的李杰也注意到了，连忙跑过来，“怎么了？”
“去医院。”
他只是惜字如金地说了三个字。
黑色的雷克萨斯在马上上飞驰，医院里面刚从厕所里面出来的医生一脸不解地被前来的护士拉着去了手术室。
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
一股又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不断地窜进鼻息，于菲皱了皱眉，微微动了动，睁眼看到满室的阳光。
“于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抬腿对上护士小姐温柔甜美的笑容，于菲笑了笑，摇头：“没有，只是有些饿。”
“很正常，卓先生出去了，待会儿就回来，于小姐等一等。”
于菲不禁皱起了眉：“卓先生？”
“是的。”
说完，护士小姐以一个笑容结束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将于菲所有的疑惑和不解堵在了她的口里，推着小一车，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不远处的暖气呼呼作响，于菲只觉得头痛，微微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腹部有些疼痛。
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地回笼，于菲觉得不仅仅是头痛，她现在是哪里都痛。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昨天晚上，好像是晕在了卓远扬的怀里面。
一个月之内，她在卓远扬面前丢脸了三回，她都快要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注定了被卓远扬死死地踩在脚下。
说了不想再见的人，却成了她晕倒的见证者。
还真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