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言笑着在我头上揉了揉,旋即,敛了神色,道:“阿笙,那你的回答是?”
我抿了抿唇,没有回避,望着他很是认真地回道:“楚慕言,我也喜欢你,但是,要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还要考虑一下。”
楚慕言没有应话,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双锐利的眸子像是要一下看透我的心肝肺。
我说的都是实话,倒也不怕他看,仰起头,迎着他的目光,静静地与他对视。
时间就这样在对视间慢慢流逝。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一瞬之间,最后,他终于还是出声了:“你要多久的时间考虑?”
“一个月吧。”我不确定地说道。
他立刻拒绝:“不行,最多三天!”
“那半个月。”我讨价还价。
“一个星期,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他一脸严肃,将我的腰扣住,霸道地宣布:“就这么决定了,现在你跟我走。”
“喂,楚慕言,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我还没答……唔……”
我气恼地反抗着,不想,却被厚脸皮的男人堵住了双唇。
“唔……”放开!
我挣扎着捶他。
男人却笑嘻嘻地贴着我的唇,道:“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走。”
我没好气瞪着他:“是不是我不答应你就要这么一直贴着不放?”
“是。”
他贱兮兮地应着,笑的十分欠揍!
“不要脸!”我骂道。
“跟自己媳妇还要什么脸。”
听他将‘媳妇’二字说的那么顺溜,我却是忍不住脸一热,心底荡起几分甜蜜。
咬了咬唇,无奈地道:“好了,我跟你走,你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真乖!”
他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而后,才松开我。
可惜,还没松开一会,他又握住了我的手,将两手交叉,十指紧扣。
我低头看了眼交握在一起的手,本来心里很是甜蜜,但看到他指关节上斑驳的血痕,眉头不禁又心疼地皱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你的手不疼吗?”
他顺着我的话,看向了自己手,然后,抬眸望着我一笑:“疼啊,要不你帮我吹吹。”
说着,他就将手递到了我面前。
“正经点!”
我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却还是没忍住低头吹了一下。
“就知道媳妇对我最好!”
楚慕言见我帮他吹了一下,俊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有时,我真的不明白,一个小小的举动,为何就能令他这么开心?
“什么媳妇,你家里人可是都反对我们在一起的,你别瞎高兴。”见他有些得意忘形,我故意泼他冷水。
“我娶媳妇,关他们什么事。”
楚慕言十分男人地说着,忽然,一把将我竖着抱了起来。
碰!
我一个不妨,手电筒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我捶了他一下:“讨厌,放我下来,手电筒掉了。”
“不放,除非你亲我一下就放。”
“楚慕言,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脸。”
我们在湖边打闹了一会,最后,他抱着我回了客栈。
我不知道这样和他纠缠是对还是错,只是听到他说喜欢我后,我便有些不忍放手。
还有他的身世,原来也是那么可怜。
初遇的时候,我就觉得楚慕言是个有故事的人,现在听了他的身世,便越发证实了我的猜测。
有时越发了解,便越是不忍放手,正如那句话,爱一个人就是从了解开始……
一路上,我抱着他的脖子想的恍惚,直到客栈门口,他将我放下来,我这才瞬间回神。
“那五个男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客栈门口,楚慕言沉着一张俊脸对我问道。
“你那里两个美女呢?”
我不答反问。
楚慕言一笑,在我鼻子上轻轻一刮:“我就知道你会吃醋。”
“我才没有。”
我口是心非地否认道。
楚慕言给了我一个‘我懂你’的眼神,然后,抵着我的额头说:“放心,那两个道具我已经让刘昊晨送回去了。”
“道具?”
我不解地望着他。
“我这次带她们来本意是刺激一下你,让你吃醋,结果却用力过猛,没想到反被你给刺激了,我们以后不要这么玩了,好吗?”说着,他蹭了蹭我的额头。
说起这件事,我顿时就有点上火,一把推开他,道:“我可没你楚大少那么牛,玩双飞,整的两个女人鬼哭狼嚎。”
他捏着我的鼻子宠溺一笑:“又吃醋了?”
我哼了一声,傲娇地将头别过去。
“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一把板过我的脑袋,笑着解释道:“那晚,我其实什么也没做,都是她们自己在房间里演。”
没想到他居然和我是一样的路数。
我有些意外,盯着他的眼睛确认道:“真的?”
“真的。”
他凑到我耳边哈气道:“要是你不信,可以现在就检查我的身体。”
我捂着耳朵瞪他一眼:“别想打坏主意。”
说完,便将他一推,转身往客栈里走去。
“姐,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
我刚将客栈虚掩的门推开,五个小鲜肉就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关切,哪怕最冷的那个冰山脸,也拧眉望着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手一挥道:“我没事,已经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
“那戏还演吗?”
有人问道。
“戏……”
“咳!”
我刚准备说‘戏不演了’,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男人的咳嗦声打断了。
“亲爱的,我们上去睡觉吧!”
接着,耳廓一热,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就算不回头,我也知晓抱住自己的那个男人是谁,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一转身,我就轻推了他一下:“谁跟你是亲爱的?”
他很是不要脸地在我唇角一啄,笑盈盈地道:“你。”
我脸一热,瞪着他骂道:“不要脸!”
他笑了笑,不顾旁人怪异的目光,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还有更不要脸的,要不要试一下……”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我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不要!”
我害羞地在他胸膛轻捶了一下,扭头想要去看那五个鲜肉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居然很识趣地往楼梯那边走。
毕竟是青城混娱乐圈的人,我想,他们应该是认出了楚慕言,所以,才会离开。
楚慕言见人都离开了,倒也不着急上楼,将我往沙发里一扔,趁势压过来,贴着我的耳朵暧昧地道:“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我用力将他一推,沉声训道:“给我正经点!”
“孔子日:食色性也。”
他一笑,又来拉我的手。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伤,冷着脸命令道:“坐好,别乱动,我去给你拿药。”
“好。”
他这次倒是乖巧地很,笑着就松开了我的手。
很快,我便将药箱拿了过来,倒了点碘酒小心翼翼地给他清洗伤口。
他抚着我的发,嘴角扬起温软的笑:“阿笙,没想到你这么贤惠。”
我用棉签沾着他手上的血渍,挑眉望着他:“在你眼里我一直都很差劲吗?”
“当然不是。”
他一笑,忽然将脸凑过来,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很低地道:“阿笙,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弄的莫名其妙,皱眉问道:“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那天……天台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猛地将我抱紧,头埋在我颈间,闷闷地问道:“阿笙,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你跟着我会有危险,可我还要与你纠缠……”
显然,在这件事上,他对我有愧疚之心。
可他却不知,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若我怕,那日在天台便妥协了,又哪里会有现在的纠缠。
笑了笑,我在他肩头安抚地拍了拍:“我不怕,只是以后,你要对我好点。”
楚慕言将头抬起,扶着我的肩膀说:“要怎么好?”
我将纱布在他手上缠了两圈,然后,笑着回道:“千言万语总结成四个字,那就是‘三从四得’。”
“你说一下。”
他眉心微蹙,似有些不懂。
我却卖了个关子,将纱布剪断打了个结,然后,才望着他说道:“自己去网上查一下,什么都要我说出来,那就不好玩了。”
他笑着在我鼻尖捏了一下:“调皮!”
我向他做了个鬼脸没说话,旋即,便将药箱收了起来。
折腾了这么久,时间确实也不早,收拾完了,我便对他说:“我们也上去休息吧。”
说着,我去关了客栈的门。
男人也跟了过来,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我,贴着我的耳廓暧昧地道:“今晚去我房里睡。”
说话间,便在我耳廓落下温热的一吻。
我心尖一颤,腿有些发软,却还是艰难地转过身将他推了一下:“别闹。”
“阿笙,我忍几天了,难受……”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一副如狼似虎的模样。
在他那样的目光注视下,我只觉得浑身都发烫了,目光躲闪着又将他推了一下,心慌意乱地拒绝道:“不行!”
说着,我想挣脱他的怀抱。
奈何他却将我牢牢紧锁在怀中,怎么也不肯撒手,抵着我的额头蹭了蹭,柔声哄道:“阿笙,好阿笙,我真的很难受……”
他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惹的我心都酥了……
这要换做以往,我说不定就半推半就从了他。
但现在,我觉得不能再那样了,我必须要保持自己的立场,不能让他吃得死死的。
稳了稳心神,我故意板着脸对他说道:“三从四得里有很重要的一项,你以后一定要记住,那就是听从。”
他拧眉望着我,一副求教模样。
我将他稍稍推开了一些,这才朗声解释道:“所谓听从就是我说什么,你都要听。”
“听从……你说什么都要听……”他低声咀嚼着我的话,忽而,将眉头一拧问道:“错的也要听?”
我笑着点头:“是!”
他抿了抿唇,露出一副很不爽的神色:“这不公平。”
我敛了神色,望着他凉凉地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就算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说着,我作势要挣开他的怀抱。
他却依旧不放,抵着我的额头,无奈地道:“你们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既然觉得我不讲道理,那你还抱着我做什么?”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扬唇一笑,眼底满是宠溺:“虽然不讲道理,但是,怎么办,我还是觉得很可爱……”
说着,他又不要脸的在我唇间啄了一下。
而后,才依依不舍地将我松开。
上楼后,他跟我在楼道上耳鬓厮磨了好半天,才不甘心地放我回房间。
这么一折腾,等我回到房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一抬眸,便看到以背对着我的陈姗姗,她的样子看起来睡的很沉,可我不相信她真的睡着了。
想到她之前骗我去湖边的事情,我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气势汹汹地走过去,直接就在她肩头戳了一下,恶狠狠地道:“陈姗姗,你别给我装!”
陈姗姗慢慢转过身来,揉着眼睛望着我一笑:“楚慕言没满足你,跑我这欲求不满了?”
“死女人,脑子里整天就装这些!”
我没好气地横她一眼,慢慢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冷冷地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去湖边?”
“我还不是看你为情所困,可怜……”
“说实话!”
不等她胡扯完,我就扭头一瞬不动地盯着她。
陈姗姗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说了你别生气哈,楚慕言说他会安排公司的人来这边度假,然后,让他们都住我的客栈。”
“所以,你为了生意将我出卖?”我气恼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真恨不得一下掐死这个贪财的女人。
“别冲动,别冲动……”
她讪笑着,慢慢将我的手移开。
然后,撑着床坐了起来:“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你,你都不知道这些天你有多失魂落魄,刚来的那会,我都不敢问你,别以为你半夜叫的谁,我没听到,每天给你洗枕巾,我很烦的!”
末了,她还埋怨地瞪了我一眼。
那一眼,让我有点尴尬。
咬了咬唇,嗫嚅道:“你……不是不喜欢楚慕言吗?”
“是,我确实不喜欢他,但是,我更不喜欢你失魂落魄!”
陈姗姗铿锵有力地回着,扶住我的肩膀,又语重心长地道:“阿笙,我觉得你应该去试一下,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你以后不会遗憾。”
“可是我……没什么信心,我觉得自己驾驭不了他。”面对好友的语重心长,我终是忍不住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那也未必,你不知道楚慕言看你的眼神,啧啧……我这外人都要受不了了!”她啧啧有声地叹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夸张。
我被她逗得一笑,抓着她的手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神怎么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低头望着我回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看你就像是要把你吞下肚子,那眼神热辣的……”
说到这里,她抱着双臂抖了一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我笑着在她肩头轻捶了一下。
“有,绝对有!”
她用力点头,又继续道:“你没发现吗?无论你走到哪里,他的目光都追随着你,因此,我觉得他用情也不比你浅。”
“可是,他心里……”
“顾笙,别这么不自信,不管他心里如何,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一定可以将他收服,感情的事,最微妙,你若犹豫,错过的或许就是一生。”
我犹豫着,还在对楚慕言心里的那个人耿耿于怀,陈姗姗却不等我说完,就将其打断了。
是的,陈姗姗的话说的没错。
我喜欢他,与任何人无关。
就算楚慕言心里有个小溪,我也要让自己的名字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陈姗姗的一席话,让我赫然开朗,我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谢谢你的鼓励!”
“我不希望的自己鼓励白费,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陈姗姗也轻轻拥住了我。
“你也是。”
我将脑袋一偏,轻轻贴在她肚子上,“如果可以,你还是将怀孕这件事,告诉孩子的父亲吧!”
陈姗姗涩然一笑:“顾笙,我和你不一样。”
缓缓的声调里,似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愁绪。
我不知道她这几年到底在美国经历了什么,只是觉得她改变了很多。
以前爱疯爱闹的她,现在变得太沉稳了。
都说成熟要付出代价,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
虽然她没有说过自己的遭遇,但我,还是可以从她的改变里窥得一二,在美国的三年,应该并不如她告诉我的那样好。
想到这些,我豁然开朗的心忽然又有些沉重,双手圈着她的腰身问:“为什么?”
她垂眸望向我,怔了一会,才幽幽地道:“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却不愿来找你,你觉得那样的感情还能继续吗?”
“你说的那个人,是上次你拿酒瓶砸他的那个男人吗?”
我试探着问道。
她抿唇笑了笑不说话,却有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我想我猜的应该没错。
可见她这样伤心,我实在不忍再去追问什么。
随即,我坐起身,帮她擦拭着眼泪,柔声安抚道:“好了,别再想了,他不来找你,是那个王八蛋的损失!”
听了我的话,她顿时破涕为笑,猛地擦一把泪,望着我说道:“你说的对,等老娘把孩子生下来,到时找个好男人,让他后悔去!”
“嗯,就该这样!”
我附和着。
然后,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笑了起来。
陈姗姗表面跟我嘻嘻哈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半夜里,我却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
天快亮的时候,我还听她在梦里千回百转地喊着一个名字:卫迟……
我被她的呼唤吵醒了后,便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洗漱完下楼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才六点多。
但是,我还是将客栈的门打开了。
谁知门一开,却发现外面放着一个包裹,包裹上方用记号笔写着:叶婉君收。
我一看这几个字,心里便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大叔送来的东西。
因为,在这个小村庄,没有人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最后,带着好奇,我将那个包裹给拆开了。
没想到里面却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和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囊。
我将盒子拿出来后,才发现上面居然还挂着一把上了绿霉的铜锁。
见状,我又将那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囊拿了出来。
对着桌子抖了两下,便从里面掉出一把上了年头的钥匙。
显然,这钥匙是用来开锁的。
想着,我将钥匙试探着插进了锁孔里。
咔嚓!
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锁一下就开了。
“终于开了!”
我望着打开的锁,欣喜地笑了。
而后,便将盒子揭开了。
盒子里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本残破的书籍和一封信。
拆开信封后,才发现那是母亲早些年写给我的信。
内容如下——
阿笙,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是,你必须要坚强!
你虽然姓顾,但是,你同时也是叶家的后人,这本药文录是叶家祖先们的心血,你一定要妥善保管。
如果有一天,你对这些东西有兴趣,妈妈不反对你开发它们。
但是,做人不要太贪。
妈妈希望你只选一样,其余的留给子孙后代,也许将来这些算不得什么好东西,然而,无论如何那也是我们这些长辈们的一份心意。
至于你长青叔叔,是我亏欠了他。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他。
他这一生为情所苦,是我的优柔寡断和懦弱害了他。
你能收到这封信,就说明他还没有忘记我,他肯定还在湖边等我,他真傻……
不要去恨你的父亲,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所以,他不爱我,离开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有忧郁症,其实不是他害的。
这是叶家的家族遗传病,你外公是得这个病而去,我想最后送我走的,也许还是这个病。
我走了,谁也不怪,可是,我很担心你,很担心你也步妈妈的后尘,最后得上这个病。
所以,阿笙,你一定要坚强一些,开朗一些,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学会忘记。
不要学我,记那么多,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阿笙,妈妈真的舍不得你。
可还是不得不说一声,有缘我们来生再见。
落款——叶婉君。
最后落款‘叶婉君’上面,字迹斑驳,像是被什么液体晕染过。
我看了上面的日期,发现这是妈妈在出事的前一年写给我的,显然,那时,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读完信,我哭的泣不成声。
妈妈是那样善良,连死了都没有怨恨过谁。
妈妈说她有家族遗传的忧郁症,可是,我想,如果不是爸爸那样对她,她或许不会走的那么早。
对于这一点,哪怕读完了妈妈的信,我还是无法释怀。
药文录里记载了很多方子,其中还有妈妈的草本方子。
下面是还有小字批注,说那方子并不完善,还需根据季节变化加不同的草药。
我不知道那时候创立草本的妈妈有没有加?
不过,据我所知,现阶段的草本,效果确实不太理想。
看了一会后,我便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因为母亲在信里提到了青山叔,我心里有些放不下。
吃过早饭就去小山村里找他了。
楚慕言像个跟屁虫,非要跟着我一起去找,赶都赶不走。
他愿意跟着一起去,我并不是那么反对,令我反感的是,他总是喜欢吃我豆腐。
有人的地方,他就搂我的腰。
没人的地方,他就喜欢偷亲我,亲着亲着,他就起反应了,一副要将我拆骨入腹的样子。
在一个小树林里,我差点就被他得逞了。
正是关键时刻,一只觅食的小兔子跑过来将我惊醒了,我这才面红耳赤地推开他。
又羞又恼地捶着他骂道:“楚慕言,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大白天你都敢这样。”
楚慕言呵呵地笑着,帮我捡着头上的草屑:“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你改变了我。”
“别为自己的色找借口了!”我没好气横他一眼,旋即,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闻言,他脸一夸,抱着我又软泡硬磨:“阿笙,你别这么残忍,好多天没开荤了,你就成全我一次行不行?”
“不……”
我无情地正要拒绝,不想,却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照顾奶奶的陈母打来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安地想着,不会有什么事吧?
“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出车祸了……”
谁料,还真被我猜中了,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从那边传来了奶奶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