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太在乎他的我，控制不住那颗想要嫉妒的心。
他心里有个小溪就算了。
现在居然还出现个小南，而且，他对她还那么信任。
“我揉揉就不难受了，别乱想。”
楚慕言柔声说着，竟然真的揉了起来，弄的我有点哭笑不得，刚刚酝酿的情绪一下就被他的举动打散了。
愣了两秒，我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楚慕言！”
“亲爱的，我在，有什么吩咐？”
他没脸没皮地贴过来，在我唇上飞快地亲了一记。
大街上，他居然就亲上了。
我的难过瞬间就被羞涩取代，一把推开他，骂道：“不要脸！”
“亲自己媳妇名正言顺。”他厚着脸皮又想缠过来。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我却板着脸再次将他推开。
然后，直径就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了去。
楚慕言来拜祭小溪，我可以理解。
不能原谅的是他居然要瞒着我。
我以为他离开是为了去办正事，不想，他却搂着已逝情人的小妹闲话家常。
真的是令我有些失望。
很快，我便上了车。
“阿笙……”
“慕言哥。”
楚慕言追过来，正想跟我说话，不想，却被走出墓地的小南打断了。
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站在路边怯怯地望着我们。
闻声，楚慕言立刻回身，望着她柔声道：“小南。”
“慕言哥，你们是要去青城吗？”小南问着楚慕言，眼睛却是望着坐在车里的我。
楚慕言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应道：“嗯。”
“那我可以搭你们的顺风车吗？”女孩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慕言没马上应她，却是扭头看向了我，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不想带。
楚慕言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问道：“你要去青城做什么？”
“我现在在青城工作，就住姐姐以前住的地方。”小南走过来，拽住了楚慕言的衣袖，怯怯地问道：“慕言哥，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
楚慕言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望着他一笑，道：“当然，我跟他一起去。”
“阿笙姐姐，你也要一起去吗？”
小南的脸上呈现出一抹意外。
“不行吗？”我不答反问。
“你……真的要一起去？”楚慕言蹙眉望着，目光深邃，充满了探究。
“不能去吗？”
我挑眉望着他。
结果，楚慕言还没来得及回话，小南就出声了：“可以啊，只是我那地方很小，希望阿笙姐不要嫌弃。”
“你看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很不对劲，言词太过尖刻，一副难以相处的样子。
不过，我也没打算要和这位小南姑娘好好相处。
小南望着我勉强笑了笑，旋即，又对楚慕言说道：“慕言哥，那我们走吧。”
“嗯。”
楚慕言冲她点了下头，拉车门的时候深深看了我一眼。
两人上车后，居然都坐在了后面，我就像是他们的司机，这种状态让我很不爽，直接冷冷地瞟一眼楚慕言，说：“你到前面来，我有话跟你说。”
也许是因为有小南在，他倒是没有那样厚颜无耻地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就听话地来到了前面。
“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坐在我旁边问道。
“暂时还没想到，等到了目的地，我再告诉你。”
说着，我一踩油门就将车子发动了。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在青城一个小区里停了下来。
小区环境并不好，角落里还能看到垃圾，好在是秋天味道不重。
“阿笙姐，你住在哪里？”
进楼道的时候，小南随口问了一句。
我敷衍一笑：“离这里不远。”
“哦。”小南应了一声，又道：“阿笙姐姐，你姓什么？”
“顾。”我稍稍停顿了两秒，回头看了眼身边的楚慕言，这才接续接着道：“一顾倾心的顾。”
楚慕言见我看他，扬唇一笑没有说话。
“你就是那个顾笙？”
小南像是也听过我的名字，脸上掠过一抹惊讶。
“怎么了？”
“没什么。”
小南敷衍一笑，将视线转了过去。
然后，便带头在前面走着。
这房子有些老旧，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楼道狭窄，墙体斑驳。
很明显，小南姑娘的经济状况不太好。
若不是好奇小溪的故居，我还真不会随便到这种地方来。
小南的家楼层不高，在三楼，我们很快就上了楼。
房子不大，是个老式的两居室，五六十平米的样子，收拾的也很干净。
哪怕外面墙体斑驳，环境不好。
可进来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
只觉得整套房子透着一股子温馨，墙上贴了杏色的墙纸，碎花布艺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水果，以及芬芳暗吐的百合花。
那百合花和小南姑娘的气质很贴合，清纯可爱！
沙发后面挂着一张16寸的相片，相片上的女子笑的十分甜美，精致的眉眼与小南姑娘有七八分相似。
我正想扭头问小南这是谁？
结果，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目光发直的楚慕言。
他目光直愣愣地望着相片里的女子，整个人显得有点恍惚，就算我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似乎也没察觉到，依旧盯着那女子看着。
看他那副神情，我心里一下便猜出这个女子可能是小溪。
抿了一下唇，我还是出声问了楚慕言：“她就是小溪？”
楚慕言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的小南就叹息着道：“这就是我姐姐，可惜，红颜薄命……”
我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转了过去，眼角的余光却还是看着楚慕言，发现他居然还没有回神。
那一刻，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因此，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很勉强，淡淡地道：“很漂亮！你和你姐姐很像，也很漂亮！”
“我哪能跟姐姐比……”
小南脸一红，有点羞涩，可眼底却透着几分欣喜，望着我道：“顾笙姐，我觉得你和我姐姐其实更像，特别是你们的眼睛，又大又亮，水盈盈的特别好看！”
年轻的时候，别人夸我，我会很受用。
可现在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而且，还是夸我和小溪像，这样的夸奖我一点也不喜欢。
但是，不得不承认小南的嘴很甜。
若她不是小溪的妹妹，我的态度或许会好很多，跟她做朋友也不是无可能。
只可惜她是小溪的妹妹，而且，貌似还对楚慕言有心思，这样的女孩子注定了和我成不了朋友。
因此，我也没什么好客气，冷淡地道：“我没觉得……”
“小南经由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像。”
谁知，我话还没落音发呆的楚慕言居然接了小南的话。
我扭头瞪了他一眼，很不爽地道：“哪里像了？你可要看清楚。”
楚慕言贱兮兮地笑着，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仔细看更像了，特别是瞪人的样子……”
我用唇语送了他一个‘滚’字，然后，便一把将他推开了。
小南看我脸色不对，又怯怯地开了口：“顾笙姐，你生气了吗？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夸你漂亮……”
“我没生气。”我勉强一笑，问道：“你家洗手间在哪里？”
“那边。”
小南指着一处说道。
“谢谢！”
我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无视楚慕言探究的目光，一转身就朝洗手间里走了去。
我是想去洗手间里照下镜子，认证一下，到底像不像？
说我像楚慕言曾经喜欢的女人，这一点我很介意，心里极其不舒服！
那感觉就像我是个替身，那种感觉很不好！
房子不大，洗手间自然也不会大。
不过，收拾的很干净，也没什么异味，里面的镜子也很明亮。
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仔细看了无数遍，还真没觉得有多像，硬要说像，也只有这双眼睛。
我们都是杏仁眼。
小溪的杏仁眼很清澈，像春水般温柔。
而我的杏仁眼眼尾微微上挑，透着一股冷意。
在顾家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我不可能像小溪那样眼神温润，像邻家女孩般亲切。
仇恨为我眼眸里注入了一抹戾气。
我从来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但不代表我就不亲近人，因为，我只对自己想亲近的人亲近。
旁的我不感兴趣的人，我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小时候很多人都说我孤僻。
回忆了一番，我洗了个手就走出了洗手间。
房子虽然小，但是，出洗手间后，那里却有一面墙挡着。
于是，我便很不巧地听到了小南和楚慕言的谈话。
“慕言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和顾笙在一起了。”
是小南的声音。
我蹙着眉头透花架的格子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们站在阳台上，楚慕言背对着我，以至于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小南的表情我看的清清楚楚，望着楚慕言的那双眼睛带着深深的怜悯。
她为什么要怜悯他？
我心里一动，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出目的声音却传了来：“你知道什么？”
声音淡淡的，似有些不解。
“那双眼睛和姐姐是那么的像，你敢说看着她的时候，不会恍惚？”小南的目光忽然朝花架这边扫了一眼，我下意识地往后面缩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她说：“那双眼睛，我看着都忍不住想要亲近，所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她理解什么？
她这是在暗示，楚慕言只是拿我当替身吗？
“她们很像，这点我不否认……”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我从头凉到了脚板心。
原来如此！
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很像小溪的替身……
就在我心思翻涌的时候，又从那边传来的小南了然的声音：“所以，你才选择了她，果然，你还是最爱姐姐，没有忘记她。”
是这样吗？
我的目光不禁有些期待地看向了楚慕言，我多想他说一句不是，多想他说我只是我，只因我是顾笙，他才会选择我。
可惜，他没有。
他竟然沉默了。
这个时候的沉默，于我来说就是默认！
那一瞬，我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眼前的景物开始打晃，我有些站立不稳，本想扶住花架，却不小心绊到了脚边的小盆栽。
碰地一声，瓷盆落地开花，黑色的泥土洒了一地。
我的脚背被瓷片溅到了，丝袜被划破了，露出一道鲜红的口子。
照说应该会疼，可我却完全感觉不到。
整人愣愣地站在那里，就那样傻傻地望着阳台上的楚慕言。
盆栽落地的那一刻，楚慕言就循声望了过来。
我们的目光在中途不期而遇。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楚慕言眉头微蹙。
我看着那张脸，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感觉自己像是永远也无法触及他的内心。
“阿笙？”
或许是我的样子有点傻，楚慕言走了过来，眼底充满了疑惑，“你……还好吧？”
听到他的声音，我这才回过神来。
望着走近的他，艰涩一笑，道：“慕言，你回楚家吧，你大伯母今天去公司找我了，这几天，我很忙，可能每天都要加班，你就要来找我了。”
“你的脚受伤了……”
楚慕言没有理我的话，目光直径落在了我脚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脚，淡淡地道：“没事，小伤而已，贴个创可贴就可以了。”
说着，便想要越过他向门口走去。
楚慕言却拉住了我的手腕：“小伤也不能忽视，处理不好破伤风怎么办？”
他强行拽着我的手，就将我往客厅里带。
“我不会那么倒霉的！”
我却并不领情，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然后，在他想要再来抓我的时候，小跑着向门外奔了去。
“顾笙，你给我站住！”
楚慕言有些气急败坏，在身后大声嚷了起来。
我却跟不理他，脚下的步伐迈的飞快，视线却不争气地模糊起来。
楚慕言没有追上我。
但是，我回顾家没多久，他就追回来了。
我却并不想见他，将房间的门反锁了，无论他怎么敲，我都没有开。
楚慕言在门外敲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走了。
我却脑子纷乱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直到沈俊豪的电话打来，我这才起身。
“有什么事？”
心情不好的我，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极其不好。
“出来，老地方，我请你喝酒。”
沈俊豪丢下这么一句，直接就将电话给挂了。
听电话里嘈杂的声音，他此刻应该是在酒吧里，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换了套衣服去了。
我心里难受，真的很需要去发泄一样，沈俊豪的这个电话，无异于就是在送枕头。
很快，我就开车到了他说的酒吧。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酒保也认识我了，所以，不用我开口点，他就很有眼色地拿来了我常喝的冰锐。
我却有些不满意，扬手将他招了回来，扬声道：“换，今天给我来瓶最烈的酒，喝了一下就能醉的酒！”
对面的沈俊豪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旋即，又望着那酒保笑道：“也给我来一瓶，要烈一点的，喝醉了有小费。”
酒保皱眉扫了我们两一眼，却是没说话，转身就向吧台那边走了去。
没一会，两瓶烈酒就上了上来。
沈俊豪让酒保开了，本来是想要倒入高脚杯里慢慢品，我却将他拦住了，将杯子往地上一扔，道：“矫情！既然求醉，还用什么杯子，直接吹瓶才痛快！”
说完，我便拿过瓶子，仰头猛灌了一口。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液体入喉，嗓子都被辣疼了，捂着嘴不停咳嗽。
沈俊豪并没有来安抚我，拿起酒瓶，也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才凉凉地问道：“你也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这酒实在太烈了，咳了好一会，我才缓过劲来，瞪着他不满地道：“你怎么这么扫兴，喝酒就喝酒，问那么多干嘛？”
沈俊豪笑了一下，旋即，举起瓶子和我碰了一下：“我错了，来，继续。”
于是，我们又一份喝了一口。
烈酒果然是烈酒，才喝两口，我就觉得眼睛有点花了，看人都是重影。
对面的沈俊豪也没好到哪里去，双颊发红，笑容都有点恍惚了。
“沈俊豪，我问你个问题……”我拿起酒瓶晃了晃，望着对面的沈俊豪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对初恋很难忘怀？”
“别说……男人，女人不也一样。”沈俊豪瞥了我一眼，扬唇笑道：“我记得有首歌是这么唱的，难忘的，难忘的初恋情人……”
沈俊豪的银色不错，不过，因为喝了酒，舌头有点打劫，所以，唱起歌来实在是不咋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毒舌道：“这么难听，你是要谋杀的我耳朵吗？”
沈俊豪笑着，将身子坐直了。
我看他的样子，像是想跟我胡乱侃话，然而，却并没有，也不知他在身后看到了什么，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敛了笑容，怒不可泄地瞪着我身后骂道：“操尼玛！”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
结果，眼前人影一晃，沈俊豪就拿着酒瓶向我身后冲了去。
我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脚步望了去，可是，不等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碰地一声巨响。
他的手里的瓶子破了，有的脑袋也开了花。
鲜红的颜色染红了我的眼眸。
我顿时一惊，就醒了大半，站起来喊道：“沈俊豪，快跑！”
沈俊豪却像个二逼，站在那里居然一动不动，一双发红的眼睛紧盯着一个女人，仿佛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去，这才发现那个女人原来是好久不见的林小萌。
而被他瓶子砸破头的人，我也认识，竟然是女魔头轩辕莹。
此时，她正怒不可泄地瞪着沈俊豪，可一双手却紧紧扣在林小萌的小蛮腰上。
雾草！
这是什么状况？
沈俊豪被戴绿帽，恼羞成怒了吗？
或许是喝酒了的缘故，看到这样的情形，我不仅没替沈俊豪担心，反而，还莫名地觉得兴奋。
打了个酒嗝，我也拿着酒瓶走了过去。
现场的气氛和诡异，安静地令人窒息！
我一过去，就感受到了。
却一点也不惧怕，轻轻在沈俊豪肩头一戳，道：“沈俊豪，你码子被人泡了，快去抢过来！”
我的声音像是破解魔咒的密语，现场的人一下活络起来。
特别是被砸的头破血流的轩辕莹，怒吼道：“给我打，今天一定要废了他，卸条胳膊十万，打断腿二十万！”
轩辕莹不亏为女魔头，说起话来霸气又狠辣！
再加上那恐怖的眼神，和一张被鲜血染红的脸，那模样简直就像一个充满杀气的女罗刹！
我看着也不禁有点胆战心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沈俊豪却十分勇敢，不仅没后退，还又往前逼近了一步，伸手拽住了林小萌的手腕，冷声道：“跟我走！”
林小萌像是被眼前的状况吓傻了，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呆愣地望着沈俊豪，却是没有反应。
“走啊！”
沈俊豪又吼叫了一声，一张俊脸因为怒火，变得有些狰狞。
我看到林小萌这时才反应过来，转身想要将轩辕莹推开，可是，她却不肯放手。
三人就你推我拽她抱的僵持着。
这时，得令的黑衣保镖们却围了过来。
我站在那里，似乎也被归纳为沈俊豪一伙了，两个黑衣人对着我摩拳擦掌，一副想要揍我的架势。
我下意识地往沈俊豪那边靠了过去，举着瓶子对那两个黑衣人威胁道：“不要逼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要是平时，我肯定会拿电话报警。
可此刻，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忽然很想打一架，不管输赢我都想去试一下。
身体里的热血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兴奋着！
黑衣人没有理我，却是抬眸看向了我身后的轩辕莹。
然后，我就听到了轩辕莹阴冷的声音：“这个女人也不要放过，往死里打，打不死就送给你们玩，想怎么玩都可以。”
得令，黑衣人笑了起来，眼底的光芒透着邪气。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眼前的光，人也越逼越近！
“去你妈！”
所谓酒壮怂人胆，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不等他们靠近就先发制人，扬起手里的瓶子就向离我最近的人头上敲了去。
碰地一声脆响，瓶子破了！
黑衣人的脑袋也血流如注，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蜿蜒而下，染红了他的半张脸，那样子有点可怖。
我愣了一下，抓紧手里的只剩半截的瓶子，边退边道：“不要过来！”
身后的沈俊豪似乎已经得胜，我听到了林小萌的反抗声：“沈俊豪，你放开我，不需要你救！”
就是这句话，一下便惊醒了我眼前的黑衣人，只见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面容狰狞地对我吼道：“贱人，居然敢打我！”
“你才贱人，你全家都贱人！”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显然是被酒精完全侵蚀。
黑衣人见我骂他，扬手就向我挥来，那一巴掌落下来，我敢肯定，我的半张脸绝对会肿，嘴里出血也是有可能。
所以，我想也没想，扬起手里的半截瓶子就迎了上去。
下一刻，惨叫响彻我的耳际。
我的瓶子刺穿了黑衣人的手掌。
黑衣人痛叫着，却没有倒下去，红着眼睛释放出嗜血的光芒，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碎尸万段！
我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梗着脖子道：“我警告过你……”
说着，便想要将瓶子抽出来。
黑衣人却在这时抬起一脚，向我的腹部踹了来……
眼看着黑亮的皮鞋就要碰上我的衣服，这时，却猛地传来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