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醒来后的张满星发现自己躺在大树旁,身上盖着一件红色大氅披风,驿站则被烧的破烂不堪。
“姐,你醒了。”张鹤龄高兴的朝张满星走去,“感觉怎么样了?”
听见张鹤龄的喊叫声,其他人也望向张满星。
“发生什么事了?”张满星疑惑道。
“我们昨晚被黑衣人袭击了,他们在饭菜里下了迷|药,还放火烧了驿站。是席月哥救你出来的。”张鹤龄解释道。他也刚醒没多久,是牟斌跟他说的来龙去脉。
张满星眉头轻拧,怪不得她吃完饭后觉得昏昏沉沉的。她还毫不客气的吃了两大碗……主要是菜食太丰富了,又全是她爱吃的肉,一时没忍住。
“你们没事吧?”
张鹤龄:“我们没事,不过席月哥受伤了,有几个锦衣卫也死了。”
张满星放下披风朝着朱祐樘走去,“席月兄,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朱祐樘:“举手之劳。”
“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伤,无碍。”
张满星思考道:“究竟是谁,竟然三番两次的追杀我们。和上次在茶楼追杀你的,是同一批人吗?”
朱祐樘正想开口说什么,一旁的朱骥走过来道:“纪公子,师妹,我们启程吧。”
朱祐樘:“走吧”。
张满星:“哦”。
朱祐樘朝着前面走去,张满星捡起地上的披风,默默的跟在朱祐樘身旁。
“席月兄,是你的披风吗?”
“嗯”
张满星递上披风,开口道:“多谢。”
朱祐樘接过披风,把它披在身上,没再言语。
今日走的格外顺利,几个时辰后便到达了京城。
京城。
张府。
“爹,娘,我们回来了。”
金氏听见张满星的声音,高兴的走出来。“让娘亲看看,你们还好吧,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张鹤龄正想说什么,张满星连忙说道:“娘,有师兄在,您就放心吧,我们在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
“对,娘,我们挺好的。再说了,姐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张鹤龄也附和道。
“好,好,没事就好。”金氏又拉着两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们没事,才算放下心来。
“娘,爹呢?”张满星询问道。
“你爹他……”金氏欲言又止。
张鹤龄担心的询问:“爹怎么了?”
听见下人通报后,张延龄跑了过来。“姐姐,二哥,爹生病了。”
“娘,爹究竟怎么了?”张满星担忧的说着。
“你爹半个月前偶感风寒,本无大碍,可突然听见商公逝世的消息,一时悲痛欲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闷闷的喝了几壶酒,再加上夜晚风大,病情又加重了。现下已喝了药睡下了。”金氏哀愁的说道。
“那怎么都没听你们说起?”
“你爹怕你们担心,就没告诉你们。”
张满星:“我们去看看爹。”
“嗯”
金氏点点头,眼里止不住的忧愁。
房间里,张峦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觉,身体相比一个月前消瘦了不少。张满星看着曾意气风发的父亲,此时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心里顿时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