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合
沈二叔脸上带着平静,哪怕沈山河捂着自己被沈韩杨打的脸过来愤愤不平的告状,沈二叔也没有什么表情。
沈韩杨觉得有些奇怪。
他走到沈二叔身边,却见他目光发直的看着前面。
“二叔?”
他轻轻的摇了摇对方,沈二叔却突然倒地不起。
“爸!”
沈山河大惊失色,看着像个木偶一样的沈二叔。
邹喻看着半空飘过的一缕黑雾,手上咒印成型。
却就在那刻,他的肩膀被狠狠一撞,沈山河越过他把沈韩杨扑在了地上。
“沈韩杨,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沈山河目光充血死死的瞪着他,沈韩杨心里不耐,用力掀翻了对方。
“我什么都没做。”
明明人之前还好好的,谁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贪就丢下了这具躯壳。
“一定是你!”
可偏偏沈山河不听,尤其是他昨天才见过沈韩杨那副怪异的样子,今天人就恢复如常,在他眼里,沈韩杨已经和个怪物没什么两样。
邹喻默默的退到一边,指尖在掌心划开一道伤口,树叶梭梭的动起来,他眉心一皱,将自己的魂魄从伤口探出一个角。
香甜的味道散发出去,原本已经离开的黑雾慢慢汇聚,甚至比之前还要浓郁。
他抬头,眼中带着冷光,魂魄重新藏入自己的体内。
黑雾胶着粘稠,猛地窜进了沈二叔的身体。
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沈二叔突然睁开双眼,直直的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不远处的邹喻。
“爸?”
见沈二叔恢复过来,沈山河连忙走过去,可是沈二叔却一把推开了他,大步走到邹喻面前,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带着沉迷的神情。
沈韩杨脸一黑,连忙爬起来走到邹喻身边,看着他的掌心渗出丝丝血珠,一把搂住他的腰,沉着脸说:“走。”
邹喻回头看了一眼。
沈二叔死死的盯着他,眼中黑雾弥漫,带着浓烈的渴望,嘴角勾起一丝势在必得的邪笑,阴冷非常。
邹喻平静的转过视线,心里暗嘲。
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沈韩杨从下山就放开了他,邹喻看着自己掌心的伤口,心念一动就可以恢复如常,但他看着一进门就默不作声的沈韩杨,突然将手伸到他面前。
“流血了。”
沈韩杨没有看他,进去查看了一下睡得安详的沈父,就回到房间独自整理起来。
邹喻抿了抿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甘心的把手伸到他面前。
“流血了。”
随着他的话,掌心的伤口突然扩大,丝丝血珠汇成小溪流从指缝落下。
沈韩杨看了一眼,动作一顿,但随即就拿起抹布擦着地板,依旧一声不吭。
邹喻眼眸微沉,咬着牙将手伸到他眼前,直到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滴滴答答的落个不停,沈韩杨才气急一般将抹布掷在地上。
“难道我能帮你治好吗!”
“能。”
沈韩杨一愣。
邹喻走到他跟前,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眉眼,看起来乖顺得不得了。
“亲……亲亲就好了。”
说出这句话好像用了邹喻十万分的勇气。
沈韩杨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看到他红透的耳朵尖。
他喉结微动,伸手捏住邹喻的下巴。
邹喻在他的力道下微微抬头,那张脸已经红透,游移着不敢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羞耻,浓密的睫毛不安的颤动,一抖一抖的像是在挠沈韩杨的心。
“真的吗,亲亲就会好。”
他逼着邹喻往后退,看着他紧张无措的坐在床上,沈韩杨伸出一条腿压在床沿,微弯着腰将邹喻包围在怀里。
看邹喻抿着唇不说话,他另一只手插进邹喻揪紧床单的指缝,再问了一次。
“告诉我,是不是我亲亲你就会好。”
他将邹喻额前的碎发顺到脑后,让他的眼神和红透的脸避无可避。
邹喻睫毛微颤,与沈韩杨相握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就在沈韩杨以为邹喻会害羞的把自己烧起来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极轻的“嗯”。
好像担心他听不到,邹喻又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亲亲就能……唔……”
他堵住邹喻的嘴,将他完全压倒。
邹喻手上的伤口早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愈合,他紧紧的揪着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与沈韩杨牢牢相握。
他们曾亲吻过很多次。
唯有这次,是纯粹又热烈的唇齿相交。
“韩杨,你在吗。”
门外传来一道喊声,两人都好似没听到,脑子已经在意乱情迷中变得晕眩。
“韩杨!”
越来越近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向房门靠近。
邹喻醒过神,抓着沈韩杨肩膀的手开始收紧。
“奇怪,人呢。”
沈韩杨喘着气退开,看着邹喻眼眸湿润迷离的模样,又忍不住凑过去轻啄了一下。
察觉到人已经快走到门边,他退出伸到邹喻衬衫里的手,帮他把凌乱的扣子扣好。
邹喻还没有回过神,他摸了摸对方的鬓发,起身走出去反手关上门,刚好和外面的人对上视线。
“韩杨……”
对方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脸上一红,指了指他的嘴。
他伸手一擦,手背上闪着晶莹的水光。
“来找我干什么。”
他眉梢一挑,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村里人托我来问问你,那座山真的要卖给你……你……你男人吗。”
沈韩杨被“你男人”几个字取悦,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咳了咳,说道:“放心好了,他的就是我的,那座山不会落进别人手里的。”
听他这么一说,年轻人脸上露出高兴的笑。
在村子里就他和沈韩杨稍微亲近一点,所以这个重任就委托在他的身上。
好在,他得到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回答。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你先忙……”
说完,对方又红着脸看了眼没关严实的门缝,依稀能看见里面的另一个男人。
只是刚出门,他又回头,皱着眉说:“你小心一点,沈山河他们家可能会来找你闹。”
沈韩杨点点头,笑道:“放心吧。”
等年轻人离开,沈韩杨脸上的笑容消失。
他看了眼沈父的房门,还有他父亲的魂魄没有找回来。
虽然邹喻没说,但他知道,他父亲的魂魄一定在贪的手里。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看着邹喻已经穿戴整齐,衬衫的扣子严谨的扣到最上面一颗,但还是藏不住喉结上的红印。
邹喻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低声说:“我会帮你把你父亲的魂魄找回来,你不用担心。”
他嘴角噙着笑,嘴上却平静的说:“什么时候。”
“今晚。”
……
夜深人静,万物静籁,只偶尔响起几声鸡鸣狗叫。
邹喻站在床前,两手结印,地面升起一个巨大的咒印将他包裹其中。
沈韩杨依稀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回魂咒,可又比普通的回魂咒更强大。
邹喻闭上眼,他能看到沈父的魂魄像个游魂一样飘荡在荒山野岭。
贪不能吃未死之人的生魂,要不然就会削弱他本体的力量。
他找到沈父,慢慢牵引着他跟着自己的方向走,可就在那一刻,一缕黑雾猛地袭向他。
邹喻一震,堪堪避过。
沈韩杨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他只看见邹喻的指甲在逐渐变长,变红,两鬓也出现了红发。
他在祠堂也看见过邹喻这个样子,只不过却转瞬即逝。
而现在邹喻的头发还在逐渐变长,散发的鬼气也更加浓郁,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邹喻看着那缕盘旋在沈父周围的黑雾,小心翼翼的牵出自己的一缕魂魄,黑雾立马被他吸引,他顺势带着沈父往回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缕黑雾突然变大,猛地一口咬向他。
邹喻心一狠,将沈父扯出来,强忍着魂魄被啃咬的痛苦,现出真身,将那缕残雾震开。
而他的魂魄出现了一个浅浅的伤。
床上的沈父突然弹起来,又缓慢的落回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苍白的脸也出现一丝红晕。
沈韩杨放下心,再看邹喻,他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好像之前那副发丝变红,指甲变长的模样只是一场虚影。
他本想问问那是不是邹喻真实的样子,就见他踉跄了一下。
沈韩杨连忙过去扶住邹喻,就见邹喻摆摆手,轻出一口气说道:“没事。”
他的魂魄很强大,那只是贪的一缕残魂,那小小的伤口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是这具身体暂时没办法承受他真身强大的鬼气。
“让他好好的睡一晚,明天人应该就没事了。”
沈韩杨点点头,过去帮沈父掖了掖被子,看着他睡的平静祥和的模样,心里那口气彻底松下来。
两人退出沈父的卧房,外面已经月上中天。
邹喻突然红了脸,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沈韩杨进了房。
沈韩杨脱下外套,像是想到什么,他对着邹喻拍了拍床。
邹喻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睡……”
“就睡这里,外面没床。”
……
沈韩杨侧身靠着墙面,他并不像他平时表现的那样顺势接近邹喻,反而让两人中间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邹喻侧头看着他,突然摸向他脑后的伤口。
“疼吗。”
沈韩杨顿了一下,想说不疼,因为他摔到地上的那刻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很快,他就意识到邹喻问的是他今天魂魄被撕扯时的感觉。
他诚实的说:“疼。”
脑后的手慢慢摸到他的豁口,在浓密的黑色发丝里,平常看不到,但只要一碰,就能发现那里藏着一道致命伤。
沈韩杨眼眸微动,或许是今天的气氛还算不错,只心里犹豫了一下,他就问道:“邹喻,你有那么一刻对我认真过吗。”
其实,他更想问,如果真的到他剥离魂魄成为抓住贪的容器那天,他舍得吗。
脑后的手顿住不动,慢慢的收了回去。
沈韩杨靠着墙,眉眼微垂,挡住了里面的低嘲。
很久,身后都没有传来一点动静,空气安静的有些沉重。
“嗯……”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口申吟,他翻身坐起来,就见邹喻用指尖划开了自己的脖子,正试图拉出自己的魂魄。
“你在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撕扯魂魄的感觉有多痛苦他亲身尝过,却不想邹喻竟要拉出自己的魂魄。
邹喻苍白的脸迅速失色,细密的冷汗看着有些骇人,脖子的血色痕迹在他的拉扯中渗出了血珠。
“哗哗……哗哗……”
“汪汪!汪!”
“嘭!”
外面狂风四起,到处都是不安的声响。
邹喻掌下一拍,庞大的红色咒印将整张床都包裹起来。
沈韩杨亲眼看到,从邹喻脖子里被他亲手拉出的红色魂魄。
可还不止,邹喻正试图将其撕扯开。
“停手!我让你停手!”
他想要制止邹喻的动作,咒印中却伸出一只手将他紧紧的缠住不能动。
“啊……”
沈韩杨已经能看到,红色的魂魄出现裂缝,邹喻的指甲变成了红色,发丝在红黑间闪动。
“我让你停!”
他不明白邹喻在做什么,却下意识的知道,是为了自己。
“啊!”
那瞬间,邹喻的红发及腰,眼中红光乍现,被拉出的魂魄撕裂,成为一团小小的红雾。
邹喻喘着气,另一只手颤抖着抹过自己的脖子,上面划出的伤口迅速消失。
沈韩杨咬着牙,看着邹喻对自己笑了笑。
然后,邹喻颤抖着双手结了个法印,手中被撕裂的魂魄碎片变成一个指甲大小的铃铛。
邹喻痛苦的起身,将铃铛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动弹不得,眼眸已经变红。
“我将这缕魂魄送给你,我就无法和你分开的太远,如果你的魂魄再次受损,那么我的这缕残魂就会消散。”
邹喻的声音很轻,却显得更加的温柔。
他唇色苍白失血,却对着沈韩杨抿起一个笑。
这缕残魂被法咒保护,不会被贪察觉,也不会给沈韩杨带来危险。
沈韩杨眼中发红,良久,才喉咙艰涩的说出一句话。
“你不用这样……”
邹喻有些害羞的低了头,突然又鼓起勇气认真的看着他。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沈韩杨心中一震,像被谁重重的打上一拳,又疼又酸。
邹喻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对他很认真。
从第一次见到他答应他的要求开始,他就在认真的对待他。
沈韩杨很没出息的眼睛湿了。
他仰起头,将那点湿润憋回去,可又舍不得浪费一点的时间将目光远离身前的人。
“放开我。”
他哑着嗓子说。
邹喻手上轻动,隔断外界的咒印消失。
而就在下一秒,他就被沈韩杨扑倒在床上。
沈韩杨埋在他的颈间,凶狠的动作像是要把他吃掉。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一阵湿润柔软的亲吻,温柔的落在自己的颈侧,正是刚刚他划开伤口拉出魂魄的地方。
“为什么。”
沈韩杨突然低声说。
“为什么……”
低沉沙哑的嗓音柔和得不得了,里面的心疼像是杂糅着要掏出来。
邹喻抿了抿唇,嘴角有一丝极浅的弧度。
他没说,在看到沈韩杨狼狈的趴在地上,对他说他保护了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舍不得。
……
平静却饱含着温情的气氛在四周弥漫。
只是突然,邹喻猛地睁开双眼将沈韩杨压在身下,单手画出咒印打向窗外。
沈韩杨回过神,就见在灯光的映照下,外面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
而且,还不止一缕。
它们就像无数个分,身,将这栋房子包围。
邹喻薄唇微抿,虽然他很快就画出咒印将他的魂魄包裹其中,但那一刻,还是被寄居在沈二叔体内等待机会的贪察觉。
他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他现在很虚弱。
这些就像是贪不惜分割出来的探路灯,虽然从一定程度上贪分离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但一旦察觉到他有机可乘,那么一直小心蛰伏的贪很有可能会大肆侵入这里。
而现在,他暂时没有能力抵挡对方。
“现在我教你,真正的散魂咒。”
这是一个很好的将贪的力量削弱的时机,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邹喻盘腿坐的笔直,脸上还带着苍白,但那瞬间,他的眼眸变成了赤红。
手法繁琐的咒印渐渐成型,沈韩杨凭借自己过人的记忆力画出了同样的咒印,只不过他的力量不如邹喻的那么强大。
前面就说过,散魂咒极其霸道,一经画出,被锁定的魂魄就会烟消云散且无处可逃,只不过这之中要消耗的鬼气也十分庞大。
邹喻的咒印将沈韩杨的囊括其中,红色的咒印在打出的瞬间就分散出无数个小咒印。
外面四处徘徊的黑雾残魂纷纷成为了目标,一个一个都四散消失。
沈韩杨身上的鬼气被抽的一干二净,还不等他倒下,邹喻的唇就送了过来。
鬼气自发的被他吸收。
当他恢复过来的时候,就见邹喻双目紧闭,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邹喻!”
他吓了一跳,咬着牙看向外面被散的差不多的雾。
……
躺在床上的沈二叔突然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丝阴邪的弧度。
指尖缠着一丝即将烟消云散的雾,他的眼中黑沉沉的看不见一丝光亮,唯有暗潮涌动的黑雾大肆弥漫。
上次尝过的甜味还在,看来,他不能总躲在暗处,应该要出来和他们玩玩了。
“呵呵……”
阴冷骇人的低笑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隔壁的沈山河不安的翻了个身,眉心紧皱,在睡梦中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
鸟鸣在窗外的枝头响起。
沈父觉得有些头疼,但或许是最近太辛苦,他并没有太当回事。
外面已经日上三竿,本来急着要去地里,突然又想到,离家五年的儿子前几天回了家,还被当成怪物关进了祠堂里。
他连忙翻身下床,没来得及把鞋穿好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却在越过沈韩杨的卧房时脚步一顿。
虚掩的门缝里正隐约可见一条耷拉在床沿的腿。
他心里一紧,连忙将门推开,却刹那间被里面的景象惊得喉咙失声。
床上的两个男人,正四肢交缠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而之前沈韩杨那副骇人的样子已经恢复过来,就好像是沈父之前做的一场梦。
他脸上红白交替,良久才咬着牙吐出一句:“小兔崽子。”
此时的小兔崽子沈韩杨一手搭在邹喻的头上,一手伸进邹喻的衬衫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两条大长腿紧紧的夹住对方的大腿,整个人都呈一种霸道的姿势将对方禁锢在怀里。
许是睡得太舒服,沈韩杨还抱着人蹭了蹭。
突然,他感觉到门外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正放在自己身上,睁开眼,就和门外的沈父对上了视线。
“爸……”
刚发出声音他就压低音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怀里睡得安详的邹喻。
沈父察觉到他这点细心的举动,沉着一张脸,却小声的说:“给我出来!”
沈韩杨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轻手轻脚的下床,还贴心的把窗帘拉严实,给邹喻掖了掖被子。
门外的沈父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出来,用眼神点了点面前的小板凳。
沈韩杨撇撇嘴,却还是乖乖的坐了下去,两条长腿委屈的支在地上。
“人怎么回事。”
“咳……就……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别的时候沈韩杨从没有害羞过,却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第一次有了不好意思的感觉。
就好像,是带着人回来见家长。
“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
沈韩杨应该被关在祠堂。
没等沈父问,沈韩杨就十分老实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
“爸,你别担心,我没事,就……就现在学了点道法……”
沈韩杨眼睛都不眨的用阴阳派第九十九传人的身份编了一套说辞,还拿出名片给沈父看,并表示自己在城市里很有威望,那些赚到的钱都是因为自己的能力。
沈父看着他将信将疑。
沈韩杨又把山头的事告诉了沈父,果然把沈父的注意力转移。
“那座山……”
“你放心,那座山还是沈家村的。”
沈父放下心来。
他拿着沈韩杨的名片随意看了看就丢在桌上,转身走进厨房。
突然又顿住脚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你那天说那些话是怎么回事。”
提到那天,沈韩杨也有些尴尬,当时悲上心头,人一时就有些感性。
他咳了咳,支支吾吾的说:“就……就好些年没回来了,一时……一时……”
沈父一个大男人显然也听不了这些,大手一挥,没让他再说下去。
“行了行了,我去做饭。”
沈韩杨看着沈父有些不好意思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笑。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至少现在,一切都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怕你们觉得邹喻牺牲太大,这个铃铛在后文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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