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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生气了(1 / 1)

第四章生气了

次日,合同被陆桥之的助理送到了我面前。

我打开一看,加粗黑体抬头是结婚协议,正文一开始在谈资产分配,最后结尾是敲定两年后离婚。

第一天结婚,第二天闹不愉快,第三天谈离婚,我和陆桥之也算奇葩了。

看他在自己的位置已经签好字了,龙飞凤舞的,我也毫不犹豫地拿起笔。

陆桥之的助理姓江,叫江明风,他与陆桥之不同,似乎知道联姻有陆家家族的私心,因此不敢对我不尊重,低眉顺眼的,可他们不知道,实际上我在贺家根本没有地位,帮衬不了什么。

江明风看我翻得快,没仔细看,到底没沉默到底,向我解释:“陆先生的意思是,他会从私人财产中划拨出一半给您,我们所在的这栋别墅和市区里的两套公寓您都可以随意挑选,剩下的一套老房子您应该不会要,还有郊区的别墅,是陆先生常住的地方,他…希望您将这两套留给他。”

以陆桥之的性格,他八成不会这么客气,其中表达的意思可能是一致的,但是不知被润色了多少。

陆桥之只会说:就这三套,你自己挑,全要都行,其他的别打不该有的主意。

江明风:“您全要都行,其他的…”

果然。

陆桥之提前表示利用完了后会仁至义尽,我不管要不要,还是先签个字,以免又闹出什么事端,譬如吵架,我实在不擅长。

我便快速签上了贺游的大名,又把不薄的协议册子递给江明风。

江明风看我的眼神有一丝疑惑,但没有表现太明显,最后小声叹了口气,带着东西离开了别墅。

我本来不会说话,现在会说了话也很少,没人在,我反而自在,坐在沙发上还能由衷赞叹一句景色真美。

其实不仅是周围景色美,这栋房子也很漂亮。

装饰是最简约的风格,东西不累赘,陈设很简单,前面有个不大的小院子,里面种满了月季玫瑰山茶和郁金香。

门口年纪不小的管家见我从屋内走出来,很热情地和我说:“这些花怎么样,好看吧?”

他两鬓花白,蹲下身嗅嗅花香,笑着说话,我觉得不合适,但还是想说一句真可爱。

我也朝他笑笑,“好…看”

他听我说话不比家里人和另外两位反应大。

贺夫人一开始听见我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脸色更嫌恶,差点给我多报一个语言班,后来估计还是觉得我蠢,说不说无所谓,不说更好就作罢了,另外两位陆姓江姓人士听见,眼神稍微变了变,一会儿又恢复正常。

他则是完全继续和气地笑,同我讨论:“我这两天一直想种一些格桑花,你觉得哪里合适?”

完全略过了贺游天生愚钝这一事实。

我看看四周红黄粉的花色,想想格桑花几种颜色也相似,但稍显单薄简单,便和他说:“感觉…栅…栏外围会…比较合适。”

这栋别墅外面围了一圈及腰的栅栏,起不到防范的作用,装饰还是挺好看的,在白色边缘种上不复杂的彩色,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插画,幼稚是幼稚,但也是真的漂亮。

他稍微瞪大了眼睛看我,半晌轻松愉悦地点头,同意我的建议,“就这样,多种点,这样外面的人也能欣赏到。”

我倒是没有给别人欣赏的意思,但老人家有这份心,我也觉得很有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他便问我:“你没事情做吧?干脆和我老头子一起种花?”

我愣了愣,想想好像是的,接过了他递给我的铁锹。

忙活了一上午,先把栅栏一圈的土松了,休息中途,他给我拿了水,我客客气气说谢谢的时候,他让我叫他秦伯。

光是用眼睛,我就能看出来秦伯和这里仅有的几个佣人不太一样,他看我的眼神很慈祥温和,与我说话不像是上下级,更像是朋友。

我有这个感觉,还没有猜,秦伯便告诉我他看着陆桥之长大,是特地跟着他从老宅到新房的。

我点点头,竟也觉得难得,毕竟陆桥之这种暴脾气都延续二十四年了,能忍下来的都不是普通人。

秦伯话不多,想起来的时候会同我说两句,多数时间是笑我年轻人力气还比不过老大爷。

天可怜见,我还是林业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好好学习讨老师喜欢已经是极限了,其余空闲时间都用来养伤,疏于锻炼实属正常,进大学没多久单方面与陆桥之纠缠在一起,重心就是他了,更没有抽空练体力的意识。

哪怕死后半年突然在贺游身上醒过来,他比我还弱鸡,碰一下都怕磕到哪了。

醒来后听佣人说是因为摔下楼梯才昏迷了一个星期,我便知道他应该是离世了,而我运气不知是差还是好,占据了他的身体。

这样的底子,能照顾好自己就是万幸了。

不好与秦伯说这些,我便无奈笑笑,放松了一下手腕,和他老人家保证:“我…马上就能完成…”

他颇有兴致地给我打气,又教了我一遍铁锹的使用方法,见我流汗,又说:“慢慢来,不着急。”

我其实命不怎么好,但心很开阔,以前都没怎么挖掘出得到与失去的异同,遇到秦伯才又想起一些关于老师与父母的过往,觉得得到还是比失去好一些的。

至少挖土找到诀窍,还挺有意思。

秦伯从他的专属仓库里拿出一小包种子给我看,我见黑色发灰的种子又细又长,着实算不上好看。

但秦伯和我说,不好看归不好看,可人家容易成活,这种天气,四月底一种,到了五月,开花很快。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出来见日光不强,我便和他学,将种子洒在翻出来的地里。

他洒得看似随意,其实是挑着不深的地方丢的,我观察了一会,调整了下位置。

秦伯哟了一声,夸我有前途,感慨道:“我以前教晨晨种花,他那会六岁,好家伙,把我一包月苋草种子倒掉一半,我一瞅,他还偷偷塞了几颗在嘴里。”

这怎么好比嘛,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子。

我反应了一会,才发觉不对劲,有些疑惑地看向秦伯。

秦伯像是会读取人心,冲我挥挥手,让我再拿一些种子,“晨晨是陆桥之小名。”

之后秦伯又同我说了些话,全部以陆桥之为圆心,以他的生命历程为半径,和我讲述大大小小的故事。

他与我从前没有交集,如今能说的内容大概只有陆桥之,我虽不想听,但还是照顾他的情绪,安安静静听完了。

秦伯说的也不是什么秘密,统共就是陆桥之做过的蠢事和特别匪夷所思的事情,前者我一概不知,后者一些我倒是有所耳闻。

我听了觉得还好,秦伯却有些疑惑,问我:“怎么听了没反应呢?”

谁说老人家好糊弄,秦伯就很认真,不仅要听众的仔细聆听,还要适时的反馈。

我抿唇想想,从词库里找了一句最合适的话:“很有趣…但我要是笑…陆先生…知道,可能要不…高兴了。”

秦伯神情陡然严肃起来,摇摇头,又略带笑意地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他接着与我谈论晨晨小时候把鞋子穿反了,摔倒了还假装没事人,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跑的过往。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真的把我当成陆桥之的先生了。

而且他说的很有选择性,全把陆桥之可爱的一面揭开给我看,还都是他小时候,殊不知他长大后的恶劣,我亲自体会,更深有了解。

种子播种完了,土也盖好了,秦伯也说完了,最后似是叹息,似是故意深沉,和我说:“剩下的,还得你们互相了解。”

我点点头,当场觉得可能无法互相了解了,要让秦伯失望,不过我刚和他拿着铁锹进门,身后就传来了车轱辘滚过路面的声音。

秦伯头都不回,指指我手里的杂物,“送过去,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我没有作陆桥之今天会回来的假设。

他昨天很生气。

有些记忆就像被刻在脑子里,譬如以前他一生气,方圆十米的人都别想好过,倒不是他打人,是这人很喜欢冷战,能连续一周不再见你。

而秦伯不知我们刚闹僵,放完东西还与陆桥之道了声晚上好,让他快进屋子和我一起吃饭。

秦伯就像急于促成一段姻缘的红娘,语气动作都带了点催促,说话间顺带关上了别墅大门。

陆桥之站在原地,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秦伯,淡淡说了声好,抬起头又冷了脸,示意我进去说。

走几步的空隙,我就猜到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了。

他进了餐厅,坐上桌,命令一样朝我抬手,让我坐下,等我拿起筷子,他就和故意捣乱一样说:“你和秦伯相处得不错?”

他的语气充满讽刺意味,像是在说我们之间关系都是假的,你竟然还腆着脸跟我的人相处。

简直让人吃不下饭。

我筷子刚拿起来,就又放下了。

难道我和那些婚后贵妇一样,每天出去逛街吃喝交姐妹,他就觉得合适吗?

他这个破脾气,看不惯的人就要被他彻底排斥,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

我不欲与他争辩,便说:“嗯…”

这退化的语言水平,让贺游这副好的嗓子白白浪费了,说出来的话带着悄悄的尾音,跟低人一等似的,听起来总显得我理亏。

陆桥之显然也这么认为,他更认定我是故意的,摔下筷子,压低了声音:“不要做多余的事,不该接触的人不要接触。”

眼神像要吃了我,手背的青筋每一根都在叫嚣动手一样,不经意地鼓动。

我看了他一眼,触到他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也开始生气,但不知道要从何开始。

昨天我只是恶心他的装模作样,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装得对贺游依顺,其实另有所图。

今天我更恶心他被揭穿后露出来的,毫不掩饰的掌控与语气。

搞得要攀附贺家,和我结婚的人不是他一样,凭什么对我这个态度。

我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见我态度不配合,饭都没吃,直接进了卧室,门摔得老响。

我看着桌上的菜,几乎觉得食之无味,直到菜半冷了才动口,却意外发现味道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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