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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骨灰将至(求鲜花)(1 / 1)

果真,是她。

紫色的衣袂迎风飞扬,却衬得本该平凡的她多了几分风姿。

紫色,确实是与她极为相称的颜色。

“怎样?画像你可是看了,也该娶她了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这哥哥亲自出马替他包办,另一方也是由哥哥包办,还真是绝配啊。

所有的思绪回笼。会看画像,他也纯粹只是想知晓是否真是她罢了。既然答案已经知晓,那他又怎会使自己陷入这桩两国之间的阴谋?想让他成为其中的一枚棋子吗?呵,他可不会那么傻!

“可惜,没有倾城倾国之姿,且是这般哭丧着脸的表情,大哥确定她能满足臣弟的需求吗?”别有深意地说道,阴辰魄还不忘再添加一句,“据说她的身子有着残缺,也许浑身上下都染上了病毒也不一定。大哥就不担心臣弟娶了她之后被她所染?”黑眸散发出一丝凛冽。今日,他是来说服他的,可不是来被他所说服的!

身体残缺……

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看那女婢焦急的模样,似乎很严重……

“你说什么浑话?她怎么可能会……”初听得阴辰魄的话,阴易封忙不迭反驳,可瞬间,脑中灵光闪现,反驳的话语竟刹那间被咽入了喉中。如果真要说的话……确实……她如今的身子……也只是一副残躯了……

“想必大哥也早已知晓了她的状况了吧。”见阴易封不再辩驳,阴辰魄发现自己压对了筹码。既是如此,那也退亲,便也可以成为定局了,“臣弟不会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这种女人,还是不沾染为妙。”冷眸之中满含坚定,声音沉稳不容拒绝。

“你拒绝的理由,就是这个?”阴易封抬首,紫色的眸子有着一抹难以置信。没想到所有他会搬出来的理由都准备好了反驳之道,到最后,竟是败在了这小小的一步之上。

成忆的病……

怎会被他知道了呢……

“对,臣弟拒绝娶一个无盐女,且是个身体残缺的无盐女。”阴辰魄郑重其事地再次强调。这,当然只不过是托词。既然已经有了凌化仙,他又怎容得她人插足他们之间?女人,向来便是善妒的,若她见不得他对化仙的宠爱,做出什么危害她的举动,那他到时,定是后悔万分。自己的女人,他怎容得她人伤害半分?

此际,御案之后的阴易封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这一次,他又该以什么借口来挡住他的拒绝呢?

骄傲如他,若是单纯以国事来强迫他娶了成忆郡主,虽然途经坎坷,但也不无可能。可自恃如他,断然是不会容下一个自己根本不爱且身子残缺的女人的。这场赐婚,恐怕真的要变成一场所谓的闹剧了。

“忘了告诉大哥一声了,单单臣弟手上的人马,若是细数的话,也可抵上胡韩国兵马的十分之九。当然,加上大哥手中的兵马的话,对付所谓的趁人之危者,完全是绰绰有余。”意思再明显不过,所谓的政治联姻,完全没有必要。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将那些个宵小份子一网打尽。多年的经营,培植了那般强大的势力,他难道真的以为他会仅只此而已?那一次松城之战,若不是他的人马十之被派到了四面八方,他也不会沦落到那般的境地。当然,如果阴易封肯派兵救援、粮草供应的话,也会是另一番境况了。至今为止,他依旧还是不明白当初他为何会见死不救,宁可毁了这家国,也不愿派出一兵一卒。

倒是阴易封听到他的这些话,震惊不已。一则是他的坦然直言。虽说他对他的强势是极为了解的,可却也不知他的势力竟已达到如此地步。二则是他这般对他透露,难道不怕他会有所防范,最终将他的职位架空?功高震主的事古往今来都几乎是如出一辙的。他,竟然这般直言不讳……或者说……就这般信得过他这个大哥……要知道,为了帝王之位,历史之上骨肉相残的事,可是数不胜数……

猛然之间,望向阴辰魄那张文风不动的俊颜,望进了他眼中的魄势冷泉,他终究还是恍然大悟。

若是他这般在意这个皇位,恐怕当初也不会断然地拒绝父皇的册封了。如今坐在这高位之上的,也早已是他……

这个皇弟,其实一直以来,他都不曾真正了解过……

“既然话全部都已说开了,那臣弟就有劳大哥再重下一道旨意昭告天下,便说之前……”从座位上站起,阴辰魄轻弹身上的虚尘,一切,也是时候结束了。嘴角,划过志在必得的弧度,刚想着继续说完,却不曾想,轻微的脚步声起,一个纤弱的身影,竟是连敲门都未敲便直直地跑了进来。似乎,还带着一抹急切。

清丽的身影由一袭大红的宫装包裹,非但没有减少其半分风韵,反倒添了一抹独到的女性魅惑。发丝因飞速的跑动而迎风飞扬,她的面容,竟看不真切。代表国母之尊的凤凰金步摇在其发上摇曳而动,平添无上风华。人影动,在人还未曾对她仔细观察一番之前,她便已朝着坐在御案之后的阴易封奔去。

然后,在两人均错愕不已的情况下,女子已然入了阴易封的怀。

婉转的莺啼声起,竟是带着哭音。胸部起伏不定,却也只是紧搂着阴易封的脖颈,然后,便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只是,那般伤心的神态,却是我见犹怜。

阴易封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自纳她为后,这还是第一次她对他这般投怀送抱呢。哪一次的相处,不是他使了点小计谋才使得她乖乖就范?每一次她都是找着机会便让他传昭当朝所谓的才学之士。细细地分析他们的优势缺憾。但最多的,还是点评他们的独到才能。哪一次陪同他见的不是那些羽化翩翩,风姿卓绝之男子?心里也对此了然,恐怕是她一心想要帮着他找一个合适的人。上一次被她撞见他的“好事”,他一个狠手,便将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子杀了。事后,她绝口不提此事,可替他搜罗优雅男子的举动,却是积极万分。似乎是有意想要弥补他的损失。

他也不点破。可每一次听得其他男子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且是带着那般的夸耀与赞美,却是心里暗自不爽,有着将那些个被她点到名的人统统杀无赦的冲动。

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并没有允许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只是这样一直,默许她替他找着所谓的良伴。

殊不知,他想要的,哪是那些个男子?

他,只想要她!

他,只想狠狠地爱她……

“云兮,怎么了?”不解她突然而来的悲痛,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强自按捺住自己想要将她紧紧压在怀中的冲动。却只是任由她搂抱着,并没有做出丝毫的回应。

冰云兮见此,美丽的眼角划过一抹受伤,与之前的哭泣遥相呼应,却也不易使人察觉。

“封,我刚刚梦见一场大火从天而至,将这御书房……而你……而你正好在……”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别样的亲昵与热情,更是满含着关切。说话之间,眼角的晶莹竟是在睫毛轻眨之后,悄然而落。

封?

阴易封听见,竟是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在叫他?

这,还是第一次这般唤他……

她不是一向用最刺人的“皇上”两字,横亘在两人之间,冰封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吗?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对他如此亲近起来?听得她说做噩梦,梦中竟还是这般关心着自己,心中竟是无比的欢跃。似乎整个的天地,都比不上她那一声称呼,也比不上她的一句最微不足道的话语。

手,终究还是抵不住诱惑,难以抑制地抚上了冰云兮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

“傻瓜,朕这不是在这儿吗?完好无损地站在你的面前。做梦都是反的,别自己吓唬自己。”眼角瞥见她的泪,便是一抹心疼划过心口。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薄唇贴上了她的眉眼,轻柔地为她吻去那使他心怜的泪。泪水尝在口中,竟觉得,有一丝苦涩……

“魄,你先回王府去,至于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议。”回过身望向站在远处沉着一张脸看着好戏的阴辰魄,阴易封忙下着所谓的命令。现在的他,哪有什么心思和他谈什么取消联姻的事啊?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最重要!不过,不可否认,冰云兮的出现,却也及时解了他的围。

“臣弟告退。”即使再不甘,阴辰魄还是不得不从牙缝之中挤出这么几个字眼。女人的眼泪,果真是麻烦。对于这一点,他是同情阴易封的。想当然尔他也不会就这么认为阴易封会对他妥协,肯定是借机拖延时间罢了。不过,他又怎会这般轻易给他时间?明日那成忆不是要入宫吗?他就借此,让她知道,什么是与他作对的下场!想要入绝杀王府,除非他哪条筋不对劲了!

一拂袖,阴辰魄一股怒气便这般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来,也不行礼告退,便转个身朝外而去。

“对了,不知道你对你的前王妃是否还有印象。香消玉殒了一年了,棱翊刚与朕飞鸽传书,说是这几日便将她的骨灰派人送来。守了她一年,他也看开了,决定让她回归故里。”

阴辰魄刚迈动的步子稍一顿,脑中似有什么闪过,却只是冷硬地吐出几字:“没印象。”前王妃罢了,既然早已改嫁成为了棱翊的人,那他不怎么记得她,也是人之常情。女人,向来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当然,除却化仙,所以,对于所谓的前王妃,他又怎会放在心上?

“既然没印象,那也罢了。朕之前便已钦赐她为郡主,那这次她的骨灰送到,朕便将她送到皇陵安葬,不知你有没有意见?”阴易封紫色的眸带着一抹深究,直直地望向阴辰魄远去的背影。可他却不知,自他提到那名富有争议的女子之后,他怀中的女子,身子竟是一片僵硬。

“随便!”一切也只不过是一场形式罢了,对于这些,他向来不注重。丢下这句,阴辰魄便继续大步迈开而去。

“那就这样决定了。还有,你别忘了出席明晚的宫宴。”阴易封这一句出口,阴辰魄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怎么这小子每次都这样啊?”气恼地微叹,阴易封刚想埋在冰云兮的发间汲取其上诱惑自己的香味,却是不想怀中的女子迅速从自己的怀中起身,直直地退立一旁。

手有些不解地便想去拉她,却不想只是拉了一个空。顿时,只觉一抹尴尬与疑惑。

“臣妾刚才逾矩了,还望皇上恕罪。”极为恭敬的一个跪在了地上,而冰云兮的头,竟也重重地往地上扣了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阴易封但觉心中一滞,虽然觉得刚刚她的举动有些不解,可也愿就此沉沦。竟不曾想,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从座椅之上起身,迅速地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她,以防止她在自虐般地往地上磕去。

望着她额上的那道明显的红痕,心,竟是一阵刻骨的疼。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臣妾自知刚刚不顾身份,犯了皇上的忌讳,故自责一番,恳求皇上恕罪。”一番话,说得淡漠疏离,而她的眼,便只是望向地面,似乎是在有意躲避着什么。

“既然知道犯了朕的忌讳,那又为何还要偏偏犯下呢?不是好好地在你的冰揽殿歇着,这么晚跑到这儿来作何!”一把禁锢住冰云兮的腰肢,阴易封的声音带着一抹愤怒与阴狠。既然如何,为何偏偏又要来招惹他?招惹了他之后,却只是说一声“恕罪”,就想要解脱?

紫色的眸子便这般一瞬不瞬地望向冰云兮。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够望进她的心。

她心中,对他,究竟是怎样的呢……

终于,冰云兮将投注在地面之上不敢与他对视的双眼抬起,却并不急于迎视那对魄人的紫眸,视线缓缓地转移,轻盈地落到了御案。

御案之上,成忆的画像静静地敞开,摆放在此处,竟是异常显眼……

望着画像之上那熟悉的身影,便似往日那个总与她谈天说地的女子。彼时,姐妹相唤,情谊深厚。可惜,画像之上的那张容颜,却是她所陌生不已的。幽幽的声音似带着无尽的感慨,缓缓流溢在寂静的室内:“只不过,是想完成她的遗愿罢了。”她如此与忆相像,是忆……在冥冥之中派来的吧……

似乎,是起风了。窗外是一片莎莎的声响,别是一番动人的凄楚。月华流泻,整个的天地,笼罩着一抹浓愁。

一年了,忆的骨灰,终究还是要归来了……

——————————————————心语——————————————————

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父亲节。父亲给我的印象,便是默默地付出。在我心中苦闷之时,不若母亲,会直言安慰。他,只是试图转移我的心思,用着我所不知道的方式,默默地关心着我。可惜,那时的我,并不知晓。远在万里之外,在这里,祝天下间所有的父亲节日快乐。也愿亲们在这特别的日子里,能抽出时间,为自己的父亲送去一份暖意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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