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成了太监3(1 / 1)

宗元嘉的手下去叫谢琦的时候,岑意言刚刚骑着马小跑了一圈,从马上下来正在喝水,春日的太阳已经很炙热了,她被晒得脸有点红,青衣心疼得用帕子给她擦着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

这时远远的一个穿着圆领窄袖袍衫的太监慢慢走来,他微微躬着身子低着头,步子迈得小而从容,长达小腿中间的衣袍袍角在走动间飘来荡去,整个人走得颇为细致,就很赏心悦目,是岑意言刚穿进这个小世界的时候为了不ooc练了很久都没有练出神韵的宫中标准步伐。

岑意言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宗元嘉,如果他走路也是这样。

嘶,那场面,有亿点点搞笑。

她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又故作正经地轻咳一声,引得谢琦和走近的太监投来关注的目光。

谢琦道:“春日的风还是夹带着些去又复返的寒意的,娘娘适才出了汗,还是先到前边的静宁阁避避风吧。”

她点了点头,却没有动。

那位太监跟两人请了安,复又对谢琦道:“谢状元,督主请您到他院中一叙。”

督主!

宗元嘉!

岑意言突然头皮一麻,有了点心虚的感觉。

当宗元嘉和谢琦的两个名字放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点血雨腥风的。

当然,是宗元嘉单方面血雨腥风。

而且,每个小世界,徐医生只是给了初始世界背景、塑造必要的人物,除此之外,这个小世界里会出现哪些人、会发生哪些事都是由岑意言的潜意识所构建的,在这一过程中,会产生一些陌生的路人甲乙丙,也会产生现实中存在的一些人,比如之前出现过的闺蜜张梓涵,就是岑意言在现实世界里的闺蜜。

但在小世界里,出现谢琦就……

宗元嘉一听这名字肯定就意识到,此谢琦是彼谢琦了。

她已经能想象宗元嘉浑身冒着酸气儿站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看吧,我就知道谢琦在你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连和我的蜜月小世界都要带上他!”

想起那样的场景,岑意言默默地退后了两小步,离谢琦稍微远了点。

谢琦闻言先同她告了声罪,然后跟着那太监走了。

不多时,手下就把谢琦带到了宗元嘉的书房。

宗元嘉那时正在书房里抽空处理公文,每天锻炼任务太重,他只能尽量提高自己的干活效率。

随着一声通报,一个身材高大、猿臂蜂腰的男人走了进来,把从门口照进来的日光都遮去了大半,宗元嘉的桌上也同时都投下了一大片影子。

他动作一顿,眯着眼睛抬头看去,一个健壮而又无比熟悉的男人映入眼帘。

宗元嘉差点把笔杆折断——当然,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世界的他,早就折断了。这次没折断,是因为他现在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

所以尽管心里气愤无比,却不能咔嚓一声折断笔杆以表自己的愤怒心情。

看看,看看!

这张浓眉大眼、轮廓俊逸、颇具异域风情的脸化成灰他都认识!

但谢琦有这么高吗!身材有这么好吗!脸有这么帅吗!

明明在现实里,自己的各方面条件都比谢琦好得多。

宗元嘉冷冷得看了他一会儿,眸中意味难明。

谢琦见他不说话,拱手行礼道:“不知督主找下官何事?”

宗元嘉突然觉得自己的阴鸷疯批人设挺好的,能借此做很多不符合世俗观念和一般逻辑的事情。

他搁下笔,靠在圈椅椅背上:“把上衣脱了。”

谢琦:???

侍从&手下:???

谢琦沉默了好久,才复又拱了拱手,问道:“不知督主让下官脱衣服,所为何事?”

“□□的,又这么多人看着,下官若是脱了衣服袒胸露乳,实在有辱斯文。”

谢琦人长得俊朗,武艺高强,举手投足间又不卑不亢的,一时间,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都多看了他一眼。

面对如此优秀的情敌,宗元嘉忍不住阴阳怪气:“在我面前,你倒是保守。”

在岑意言面前,却像个花孔雀,时刻炫耀着你的魅力。

哼,不知羞耻。

谢琦:???

侍从&手下:???

这话这么听着那么像拈酸吃醋的小妻子说的话。

“小路子,你把门窗关上。”小路子就是那天被岑意言叫过去的小侍从,一直伺候着宗元嘉的起居。

门窗缓缓阖上,日光从半透明的窗户纸里洒进来,给整个屋子都带来了一丝朦胧之感。

宗元嘉用手撑着头,松散的坐姿给他额外添了几分不羁之感:“好了,脱吧。”

谢琦犹豫了一下,莫名觉得现在这样还不如不关门窗。

宗元嘉却没耐心,故意用一种阴恻恻的语气道:“是要我问候一下你的家人吗?”

对于男人来说过红的唇色、过白的肤色配上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动动手指间就能要人性命。

谢琦不愿得罪权势滔天的东厂督主,无奈之下只能松了腰带,慢慢把上面穿着的短打脱了下来,只余薄薄一件白色里衣。

那里衣料子轻薄,又因为洗过不少次数,有些微微半透明,勾勒出他坚实的腰背和胸肌,手臂的线条也因为他曲肘提着衣服,而清晰可见。

宗元嘉想起了自己竹竿一样的手臂,心里酸溜溜的。

他不耐烦道:“继续脱。”

“快点,都是男人,磨磨蹭蹭做什么呢!”

谢琦下意识地看了眼宗元嘉的腰部以下,然后立刻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好在他原本就低着头,这一眼神变化没有被宗元嘉发现。

然后他一把脱了里衣,又羞耻又尴尬地站在那里,像一个等待检阅的物件。

宗元嘉看了一眼他的腹肌,嗯,只有六块,而且只是薄薄一层,没自己以前的好看。

终于找到了自己比得过他的地方,宗元嘉满意地点了点头,面色终于和缓了下来:“听闻武状元武艺高强,写字作诗却不擅长,如此怎么能行。作为圣上的肱股之臣,自然要能文能武,均衡发展。”

“谢状元在我书房抄五遍百家姓再回去。”

等他抄完了,岑意言早已经回慈宁宫去了。

宗元嘉吩咐自己的侍从监督着他写完,自己回寝屋准备继续锻炼。

谢琦不知道他存着什么心思,也不敢冒失地坐他的椅子,只能站着,躬着身子写。

偏偏他人高,桌子却较矮,趴在那边刚写了一页纸,腰部和悬空的手肘就酸到不行。

等到全写完了,谢琦的腰酸痛得跟被揍了一样,稍微动一动都能听见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晚上趴在床上,被府里有经验的仆人按摩着,心里感慨:不愧是那个传说中手段狠辣的督主大人,罚人练字这一招,表面上为人着想,实际上却是杀人不见血的酷刑。

可怕,可怕。

第二天午后,岑意言不想在人前端着,于是打发了青衣,一个人坐在御花园僻静处的花架下晒太阳,晒着晒着就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都睁不动了,刚要沉入睡意漫漶的海底,听见外头两个宫女八卦道:

“谢状元可真可怜。”

岑意言用快要转不动的脑子漫无边际地想:昨天宗元嘉不是只罚了他练字吗,有什么可怜的,还能顺便提升点文学素养呢。

另一个宫女道:“谢状元武艺高强,前途无量,有什么可怜的?”

“你不懂,在这世界,最可悲的就是,明明有能力保护自己,却不能保护自己。”

另一个宫女和岑意言一样,都不太懂这话指的是什么:“什么意思?”

“宗督主权势滔天,若想以权压人,谢状元怎能反对?哪敢反对?就算他不顾及自己,他家中还有父母亲人呢。”

“宗督主对谢状元怎么了?我竟没听说过。”

“你不知道?这件事宫里头都传疯啦!昨日宗督主扒了谢状元的上衣,看了好久,还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你说他是想干嘛!”

花架下的岑意言一瞬间懂了那宫女的言下之意,像被电了一样清醒过来,目瞪口呆。

原来那宫女说的以权压人竟真是字面意思上的以权“压”人。

是这世界疯了还是宗元嘉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琦:男孩子在外面,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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