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茄匀チ肺涑∑锫淼氖焙蛐荤却不在,好在岑茄郧凹柑旎础打得不错,已经能慢慢独立地跑几圈了。
她跑得身上微微有了些汗,下了马来休息。
看着空无一人的练武场,有些奇怪:“青衣,我记得今日午后圣上是有骑射课的,怎么现在都还不见他和谢状元?”
青衣语气颇为愤愤:“听说是宗督主把谢状元请走了,说是有事。”
她素来温柔知礼,岑茄曰宫⒓她这样过,好奇问道:“怎么,你对这件事情有别的想法。”
青衣微微福了福身:“奴婢可不敢。”
“我看你这可不像不敢的样子。”岑茄匝锪搜锩迹点了点她的额头,“说来听听罢,你还拿我当外人不成?”
青衣自小跟在岑茄陨肀撸也跟着她进宫成了女官,两人之间的情谊不可谓不深,纵是平日嘴里称着“太后”、“奴婢”,心里却挺亲近的。
青衣这才道:“什么事能比圣上的骑射课还重要?”
“宗督主这一行为就是在向圣上示威,彰显自己的权势罢了。”
“况且……”
岑茄蕴ы看她,一副等着她说下去的样子。
青衣咬了咬唇:“况且听说宗督主叫谢状元去只是让他在书房练字,谢状元练字的时候,宗督主就坐在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呢!这心思简直……真是可惜了咱们英俊潇洒的谢状元了。”
岑茄裕骸啊…”
宗元嘉对谢琦有撬颊飧鱿茨园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还传得这么广!
她自己是知道的,宗元嘉必然是因为吃醋,不想让自己和谢琦接触,才找了个借口把谢琦留在那边,不让他回来,就是不知道这个“目不转睛地看着”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宫里他们的cp粉从宗元嘉这个醋缸里硬找出来的糖吗?
正说着话,小皇帝楚烨从练武场外经过,岑茄韵胱抛约赫饧柑於棘⒂泄匦乃一下,政务方面也懒得插手,这个太后当得实在有点不合格了,于是唤人把他叫来。
小包子看到岑茄栽谡饫铮眼睛一亮,两只小短腿迈得跟风火轮似的,远远看着就像一个椭圆形滚滚而来:“母后,您今日也在这里练习马术呀?”
“嗯,圣上准备去哪里?”
小包子挠了挠头,支支吾吾:“朕想着今日不上课,去御花园……训练一下小狼犬。”
岑茄杂械阈巳ぃ各种品种的狗她见过许多次,星际时代还有人养河狸、羊驼等奇奇怪怪的宠物,但是狼因为野性太足,一直⒈涣邦允许在城市里养:“那你带母后一起,可以吗?”
“可以啊。”小包子原以为会挨骂,一听这话笑开了,脸上的婴儿肥更加明显,让人很想捏一捏。
两人来到御兽园,让驯兽师把小狼犬牵出来。
岑茄源蛄苛艘幌拢那小狼犬虽然绒毛还未完全褪去,却依旧有着独属于狼的帅气。
面部修长,鼻子突出,一双碧绿的眼眸盈着光,耳朵直立着,微微移动,像是在敏锐地捕捉外界的动向。
身形流畅,四肢肌肉感很强,让人觉得它合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做那唯一的王。
岑茄圆唤想起了宗元嘉。
其实单从外形来看,宗元嘉颇具狼的那股唯我独尊的劲儿,尤其是初见的时候,虽然伤痕累累,但就有一股性感的硝烟味儿扑面而来,像是战场里撑到最后的胜者,A得不行。
小包子把小狼待到御兽园里的驯兽场,神神秘秘道:“母后,我让小狼给你表演一个绝技。”
然后岑茄跃涂醇小包子把一个小飞盘样子的东西往外一抛,小狼瞬间跑动起来,四肢有力,软蓬蓬的绒毛都盖不住它身上被充分使用的肌肉群,然后它奋力一跃,身形绷成一道流畅的直线,逆风而上,凌空叼住了那个小飞盘,然后从容落地,回转过身来,帅得不行。
岑茄圆坏貌怀腥希自己被一条狼帅了一脸。
接着,小狼一颠一颠地跑了回来,把小飞盘放在小皇帝面前,昂起头来,好像很骄傲的样子。
岑茄裕骸…
刚在心中夸了它很狼,这回又变狗了。
一开始她觉得小狼像宗元嘉,现在一看,更像了。
长得都野性难驯的,做起事情来就很狗。
宗元嘉=小狼,实锤了。
小包子给小狼为了点吃的,奖励性地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抬头笑道:“母后,您想摸一摸吗?”
岑茄钥醋潘软软的绒毛,有点心动,但话到嘴里就拐了个弯:“……它干净吗?”
小包子连忙点头:“很干净的!驯兽师会给它们洗澡!”
岑茄浴懊阄其难”地上前两步,伸出头摸了摸小狼的头。
小狼眯着眼睛,喉头咕噜咕噜地哼着,主动用脑袋蹭了蹭岑茄缘氖中摹
岑茄悦嫔系定,心里已经叫翻了天。
啊啊啊啊啊,好软好好摸!它还主动蹭我!呜呜呜呜呜呜!
像撸狗狗一样,但是摸狼和摸狗狗的成就感也太不一样啦!
她又挠了挠小狼的下巴,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小包子给它套上绳子,和岑茄砸黄疱掊扌±恰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跟在小狼后面走。
然后就听见旁边传来两声响亮的咆哮,猛兽区的两只棕熊好像突然吵起了架,正低伏着身子,冷冷对峙着,好像下一秒就会甩开膀子开始撕咬搏斗。
小狼停了下来,站在高高的石阶上看着它们,一动不动。
小包子不想看打架这种凶残场面,扯扯手里的绳子,催促它:“小狼,走啦。”
“别看了,你又打不过它们。”
小狼眼睛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高傲与不屑,用软软的小爪子踩了小包子一脚,趾高气扬地走了。
“我又⑺荡恚”小包子跟着它,用两只手对着熊,比了比小狼的大小,“你整匹狼都⒛橇街恍艿耐反蟆!
小狼生气地“嗷呜”一声,走得更快了。
两人一狼走到御花园,小包子和小狼又开始研究那“一串红”花丛下面蚂蚁搬家的场景。
“一串红”,花如其名,热热闹闹的红花一串一串开满的竖直向上的根茎,看起来红红火火的。
把那长长的花芯□□,含住尾部,就会有像蜂蜜一样甜滋滋的味道。
前几天下了雨,有部分花芯被雨打在了地上,许是这个甜味吸引的蚂蚁,一小群小小的蚂蚁聚集在是它们身子好几十倍大的花芯下头,众蚂蚁一起用力,就把那花芯抬了起来,缓慢地移动着。
小包子看了会儿,指着其中一个,气愤道:“这只蚂蚁偷懒!别的蚂蚁都在搬,就它磨磨蹭蹭躲在最后不用力抬!”
岑茄跃神一振,这不正是趁势辅导一下小皇帝为君之道的好时机吗!
她赞同道:“对,这只蚂蚁偷懒,就只想坐享别的蚂蚁辛勤工作的成果,这肯定是不对的,而且还可能会带坏其他蚂蚁。”
“圣上,您的臣子们也是这样,有人殚精竭虑,有人却尸位素餐。作为一个君王,您要做的就是要及时惩戒后者,提拔前者,这样才能让大家各司其职,恪尽职守。”
小包子点了点头,严肃道:“嗯,母后说得有理,我以后一定要把不干活的臭蚂蚁赶走!”
他捡了片树叶,把那只蚂蚁撇得远远的,让它找不到大部队,只能急得团团转。
“对了,”岑茄酝蝗幌肫鹱谠嘉叫走谢琦的事,觉得不能让他再这么胡闹下去了,于是给小包子上眼药,“还有谢状元的事儿,督主为了自己的事就毫无顾忌地影响圣上学习,这怎么能行。”
“现在只是叫走一个谢状元,万一以后督主想要揽权,排除异己,专断国政,怎么办?”
小包子眼前一亮:“还有这等好事?那督主会把我所有的活都干了吗?”
岑茄裕骸啊…”
别的皇帝都忙着猜忌自己权势过大的臣子,怎么到了小包子这里,就乐见其成呢。
她恐吓道:“这样会威胁到圣上您的地位,把您的权力都架空。”
小包子摸了摸乖乖蹲在旁边的小狼:“反正宗督主也不会篡位夺权,这样我既能当皇帝,又能少干点事儿,多好!”
小包子控诉道:“当个勤劳的皇帝也太累了,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岑茄曰涣烁雎壑そ嵌龋骸澳鞘ド夏总要心疼一下您的子民啊,万一宗督主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您都⒛芰χ浦埂!
“怎么会,”小包子拿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看着岑茄裕清澈到能映出世间万物,“宗督主虽然平时看着阴狠,推行的政令也在朝中颇有异议,但他还是为民着想的。”
“我大楚百姓自从我父皇驾崩的这一年来,生活蒸蒸日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岑茄砸皇庇锶,不得不说,听见别人夸自己男朋友,就还挺开心的。
继续道:“而且母后您也想偷懒!连续快十天都不上早朝了。”
“宗督主最近也是,原本该他负责的折子都不愿桥了!”
“朕每天看的折子加起来都快比朕重了!”
面对小包子的控诉,一点也不想早起的岑茄陨畛恋溃骸艾⒂腥四苡涝杜阕拍。”
“圣上,您人生的路,总要一个人走。”
小包子一下子白了脸,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那以后所有折子都归我批了?”
他越想越绝望,一时间万念俱灰,抱着小狼哇哇大哭起来。
岑茄裕骸啊…”
我不是,我⒂校我可⑵鄹耗悖你别哭啊。
站在远处的侍从们骚动了一下,青衣快步走上前来,掏出帕子给小包子擦眼泪,间隙还颇为不赞同地看了岑茄砸谎郏仿佛自家太后欺负了小包子一样。
好不容易把小包子劝好了,送回去,岑茄哉驹谟花园里叹了口气:今天怎么老是想到宗元嘉。
可能因为他成了太监还误被拉了cp吧。
算了,勉为其难去他院子里看一眼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能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