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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线……28分, 那岂不是考了415!”我的天,怎么可能?!光线昏暗,房间拥挤狭小, 但各处的东西归置整齐不显杂乱, 大物件有一张桌子和一大一小的两张床,小的那张靠近门口,铺着灰粉色的被单, 上面印着几朵红色的大花,虽然有些褪色陈旧,不过打理的干净,她怔怔的看了一会, 视线最终落在墙上的老日历本上。

这最后一句话乔芸芸埋在心里没说出来,但他们一起来的几个同学差不多都是想的一样的。

李月秋擦着专科分数线倒是没多少吃惊的, 要不是去肉联厂做临时工, 她的成绩当初在班上是一直拔尖的,人也十分的聪明伶俐,这么多年没在学校上学,自学能考上不稀奇, 当初上小学初中的老师偶尔也会提起李月秋说这孩子聪明,要是继续学习下去,将来肯定是国家的人才。

对比李月秋,陈立根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可是早就辍学几年了,这过了本科分数线这么多。

本科分数线啊, 考上的人比上中专都牛,过本科考上大学的那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要晓得,乔芸芸是学校文科班级的第一名, 她上了中专分数线,其他的学生都落榜了,理科班级要好一点,有一位男同学上了本科线,另外两个上了中专线,本科线那位和乔芸芸一样都是复读的,而且只过了分数线5分,陈立根是怎么考这么高的分数的。

超出本科线28分,这幸亏他们都是年轻男女同志,这要是老头老太非得吓疯了,瞧瞧,那位来通知情况的老同志,虽然极力忍耐着,但热泪盈眶,简直快喜极而泣了。

425分,这该不会是同名同姓,或者是……作弊吧,但很快就否定了作弊这个想法,考场上一个教室有两到三个监考老师,走廊上还有不少老师在巡逻,有多严他们考过试的清楚。

说的夸张一点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光线昏暗,房间拥挤狭小,但各处的东西归置整齐不显杂乱,大物件有一张桌子和一大一小的两张床,小的那张靠近门口,铺着灰粉色的被单,上面印着几朵红色的大花,虽然有些褪色陈旧,不过打理的干净,她怔怔的看了一会,视线最终落在墙上的老日历本上。

“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你们见过他写的那一手的漂亮字吗?跟印刷的正体字似的,这哪是普通庄稼人能写出来的,还有就上次那本我们学校老师都说有些超纲的习题册,陈立根全做完了,我看了下,步骤解法都是正确的,还比参考答案简略了几分。”有位同学小声的嘀咕着说,越说也越有了底气,仿佛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迹可循。

“还有好几次,我从香满园路过,店里的门没关严实,那会都快凌晨3点了,他还在看书。”

一时间因为这个人的话,所有人都嘘声了,内心却产生了极大的震动,有的几位学生本打算不考的,试了这么多次,都没了信心,但不知怎的,心里有升起一股想要再考一次的冲动。

他们这头几个心思各异,那头满手白面的李月秋高兴的都跳了起来,抬起双手捧着陈立根的脸,糊得人一脸的面粉,“陈立根,你考上了。”

她高兴的要给来通知的叔封红包,但没提前准备,给人拿了一屉刚出锅的开花馒头,还给店里今天上门的客人全部打了半价,引得一片叫好。

来通知消息的那位叔最后是拎着馒头昂首挺胸的从店里出去的,那动作表情别提有多骄傲了。

瞧瞧,这十里八乡的今年能有他们村体面吗?那肯定没有!他们水湾村出了两个上榜的,一个还上了本科分数线,真是忒体面了!鸣炮鸣炮,必须得在村委会大门隆重的鸣炮。

水湾村那个高兴的呦,果然黄昏的时候就在村委会门口放了好几封的炮仗,丝毫不心疼买炮仗的钱,这是天大的喜事,花点钱买炮仗庆贺都嫌磕碜了,然后他们还手脚特别快的拉起了红布,上面写着热烈庆祝陈立根同志和李月秋同志取得优异的高考成绩。

桃源村这边还是因为听到水湾村方向炮仗响个不停的时候才晓得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响炮仗桃源村村委会这边的人还以为是水湾村村里有人讨媳妇嫁女儿,但那炮仗足足响了将近快五六分钟,附近的好几个村子都听到了。

什么事值得村子里这么放炮仗,那还是以前生产队的粮食指标取得巨大成绩的时候,但现在生产队早几年取消,不吃大锅饭了,这个习俗也不咋用的上了,如今这是出了啥事啊。

他们完全不知道事件的主人公就在自己的村里,还在和别的村一样想着过几天去打听看看水湾村这是在干什么,弄得这么隆重。

静谧的屋里,今个屋里的光线特别的明亮,外面天上挂着的月亮也如一盏明灯,屋内桌上摆着两盏油灯。

“你想报哪所学校?”李月秋凑在油灯下,白玉似的手指捏着根铅笔,在一张招生简介上写写画画,成绩出来了,就得看上哪所学校了,也没多少功夫纠结思考的,得赶紧想好了,他们这是成绩知道的晚了,像乔芸芸,因为晓得成绩早,现在都已经收到了师范大学的通知书。

陈立根的分数够上国家级的重点大学了,省内和省外的各自的优势不同,她看的认真,挨着她坐的陈立根则一声不吭的拿着几根竹片子,手指灵活飞快的在编筛子,小篮子、鱼篓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编的精巧,都是放在店里装东西用的,比供销社和杂货铺卖的都好都漂亮,是独属于陈立根的手艺。

不少来店里的人,特别是结婚了的女同志,看到店里使用的手提篮子和尺寸适中的筛子都会问这是哪买的,她们或多或少都和柴米酱醋茶打交道,这些手提篮子筛子之类的东西,先不论看着精巧和好看,成色质量好不好她们一眼就能瞧出个大概,这香满园用的都是结实又好看的。

等晓得是店铺老板娘汉子编的,都会主动问能不能让陈立根编几个卖给她们,价钱上当然一分钱一分货。

李月秋觉得陈立根大概通过这些手工艺活都能赚到不少的钱,就这么坐在屋里的功夫,他的脚边已经编好了四五个筛子,筛子眼有大有小,圆形的筛边都被箍的没有一点竹片子的倒刺,特别的光滑不扎手。

两人起初是各做各的,李月秋在研究招生的学校,研究的十分认真,都没注意到,就一会的功夫,陈立根削出的竹片子全都已经用完,新编的筛子篮子被收整好归置在了屋里,那人轻手轻脚的出了一趟门,等进门之后倒了一杯温水搁在李月秋的手边。

这些李月秋压根都没注意到,直到自己肩膀上的辫子被人摸了一下。光线昏暗,房间拥挤狭小,但各处的东西归置整齐不显杂乱,大物件有一张桌子和一大一小的两张床,小的那张靠近门口,铺着灰粉色的被单,上面印着几朵红色的大花,虽然有些褪色陈旧,不过打理的干净,她怔怔的看了一会,视线最终落在墙上的老日历本上。

她手中笔尖停住,抬头不解的看着陈立根。

陈立根摸着手心乌黑的辫,发丝柔软,编成了乌溜溜的辫子,辫子透着阵阵的香气,把人密密麻麻的裹挟住。

确实能在人心头晃好多年。

陈立根收敛着神色看不清情绪,但就是这么捉摸不透的样子让人头皮发麻,总觉得山雨欲来。

可那是对别人,于屋里的人只觉得她莫名其妙,打扰了自己做事,李月秋气呼呼的说:“你别摸我头发,捣乱。”李月秋瞪圆了眼,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大手里抢回来,她做正事呢,忙的很。

从回家李月秋就在折腾陈立根的学校,她的分数想上乔芸芸的师范大学有点悬,虽然不一定选师范教育学院,但可选的也就那么几所,没啥可纠结的,这没多少可选择那也不用纠结了。

陈立根的才是应该好好的斟酌,她把几所她觉得好的学校勾画出来,李月秋托腮苦恼,觉得都难以抉择。

突然陈立根抽走她手中的铅笔,在一份招生简介上利落的花了一个圈,一锤定音,“这个。”

李月秋托着腮有点迟疑的抬头看他,“这个?”说起来,她真是有够“资本主义”的,陈立根是本人,想读哪所大学她都没问过他的意见,真是太“□□”了,外面的人都说陈立根和上门女婿没什么区别,她现在做的都像别人说的一样了,处处都管着陈立根。

李月秋这是完全还没从陈立根考上大学的事情上回神过来,也是,大概除了陈立根本人,所有知道的人都对陈立根成绩的事一时难以回神。

李月秋问:“省内的大学?”

陈立根点了下头,随后不待人反应拦腰把人轻轻巧巧的抱起,“睡觉。”

李月秋先是愣了下,抬手掰他的手臂,“你放我下来,我不睡,我还没研究好,要睡你自个睡。”

“九点睡觉。”陈立根强硬的厉害,把人往床上放。

但才把软乎乎的人儿放到床上,李月秋立马就从床上滑了下来,“我明个要早起订礼盒的样式,你自己睡。”要读的学校定了下来,但她还有别的事情要睡,“你先睡。”

说着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来放在床上,免得一会她弄太晚,扰了陈立根睡觉。

但她被褥才放好,就被陈立根抓住直接扛了起来丢到软扑扑的被褥中,转瞬间就熄灭了屋内的烛火。

屋内陷入黑暗,影影绰绰的月光能依稀看清屋里的情景,陈立根捉住想要溜去另一张被窝里的人,“秋秋,床上不兴搁两张被褥,过来。”炕上绝对只能有一张被窝,这是陈立根绝不让步的。

李月秋眼睛在月光下漂亮如水,她嘟嘟喃喃,耳尖有点薄红,神情中透着戒备,“怎么不兴了,这样睡挺好的。”

陈立根蹙起了眉,看上去严肃正经,沉默了好半响,嗓音微微沙哑的说:“你觉得我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睡一张床,躺两个被窝他就会啥都不干。

“……”李月秋一脸怪异莫名,“??你之前难道不是?”之前陈立根可没这样的……黏糊自己,郎心似铁,可矜持了。

她心里想的脸上也表露无疑。

陈立根在黑暗的屋中面无表情的否认:“那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脸皮很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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