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扭曲
白哉被带回是坐的马车，当然这拉车的马不是普通的马，而是被驯化的角龙马，据说有风行龙的血统，因此速度非常快，却又因为能给马车加持风系魔法而绝不颠簸，乘坐起来是非常舒服的。
当然他还没经历训练，因此没有资格上新主人乘坐的那一辆车，在车上，他被教导了一些最基础的东西：新主人是黑崎公爵家的唯一继承人，小小姐（白哉：原来是nV孩子啊）非常得公爵大人的喜Ai，公爵大人是小小姐的舅舅，他在妹妹去世後将外甥nV接了回来，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孩子的公爵大人，显然是属意外甥nV作为继承人的，因此白哉这位新主人，虽然年幼，却是身份不凡，一定要恭谨谨慎地服侍，等等。
白哉点头，心想新主人将他从那种绝望的遭遇中救了出来，他自然会忠诚服侍於她的。
年龄相仿……想到他可能是作为玩伴或伴读被买回来的，白哉的心都跳得格外急促了——这意味着他可能接受教育！
等到了公爵府，白哉简直眼睛都转不过来了。
好大。
超级大。
光是从大门到公爵居住的谢斯特g0ng就花费了好一段时间，yAn光下那座g0ng殿巍峨繁丽，褶褶生挥，简直就像神的居所一样堂皇华美，进去之後只见里面处处雕栏画柱，高顶上悬挂着灿烂的水晶灯，墙壁上挂着各种武器，兽头，还有征服异族的油画，地面地毯软得白哉站上去都会觉得眩晕。
他还赤着脚，穿着褴褛肮脏的衣服，跟这神殿般的环境简直格格不入，白哉不由得羞耻地蜷起了脚趾，不敢再乱看地低下了头。
迎接上来的nV管家也很漂亮，长裙及地，肌肤雪白。
「先带他去洗洗，换身衣服，然後带到我房间里来。」
新主人颐指气使地说道。
「是。」
立即就有nV仆带领白哉去了清洗，将白哉从头到脚刷了三遍，还咕哝着，「要是有虱子就得剃光了才行……」
「我没有虱子。」
白哉连忙申明。
他毕竟是要用脸来x1引买家的，待遇跟一般的奴隶还是有差别，虽然白哉很希望自己还不如就是那种一般的奴隶，但……他已经摆脱了落到变态手里的命运，也就对此只有庆幸了。
「好了，穿上吧！」
白哉拎着手里的衣服，有些迟疑，「这……像是nV孩子的衣服？」
「叫你穿什麽就穿什麽，这是小小姐的吩咐！」
白哉只得穿上了。
或许，是主人喜欢变装游戏吧？
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能g什麽呢？
想到这一点，白哉也不怕了，他在nV仆的帮助下顺利穿上了那件繁复而华丽的裙子，袜子和鞋子也是配套的，再将半乾的黑sE半长发梳理整齐，自然披散下之後戴了一个珍珠的发箍，nV仆很满意，「很漂亮。」
就领着白哉上了楼。
走了好一阵子，到了一个房间前，nV仆敲门，「小小姐，您要的人来了。」
「进来。」
nV仆推开门，带着白哉进去。
里面布置得非常……奇妙。
墙壁上画着森林，层层叠叠的花叶笼罩下，嬉戏着各种各样奇妙的动物，颜sEYAn丽，形态可Ai，显然是很适合孩子居住的房间。
各种摆设也相当具有童趣。
坐在宽大的躺椅上的那个nV孩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跟之前有点分辨不出男nV的衣装不同，这一次，是繁丽裙装。
「你来啦！」
她蹦到了白哉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过来！」
白哉顺从地跟着她，被拉到了一面落地的大镜子面前。
「你好看还是我好看？」
她笑着问道。
镜子里手牵手的两个「小nV孩」也睁大眼睛对着镜子外的两个人。
白哉自然只能说，「当然是主人更好看！」
「不对！」
他的主人大声反驳，「你更好看！」
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而显得……很高兴？
白哉迷惑地「啊」了一声，显然对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扬声问道，「舅舅回来了吗？」
「公爵大人在书房。」
「好，我们去书房。」
白哉再一次被牵着走，拉扯得很急，白哉没防备之下踉跄了一下，赶紧稳住脚步跟着走了。
这就要去见这个公爵府最有权势的人了吗？
白哉有点紧张。
一路上摆设如何，建筑什麽模样，楼梯和长廊究竟方向该如何记忆，白哉都糊里糊涂的，他只记得新主人的手好软，触感柔nEnG极了，就不嫌弃自己粗糙的手咯人吗？胡思乱想间他被拉到了一个房门前，小nV孩跟门口的男仆说道，「我要见舅舅。」
「阁下正在跟管家议事，我这就为您通报。」
男仆拉了一下门口的铃。
很快门开了，一个衣冠楚楚的老人走了出来，他头发花白，眉目显得颇为和蔼，对着新主人和白哉笑了一下，「小小姐来啦！阁下让您进去。」
「好的，谢谢你，杰森先生。」
杰森躬了一下身，从走廊上离开了。
男仆为他们拉开了门。
白哉跟着他走了进去，门在背後关上了。
「一护，来了？」
一个沉稳带着醇厚的声音响起，白哉低着头，从睫毛下面偷偷看去，坐在书桌前的是一个棕sE头发的男人，蜷曲的头发在脑後被紮成一束，他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并不算华丽的衬衫和长K，容貌英俊中几分优雅，坐在那里就足够赏心悦目。
这就是公爵大人？
「舅舅，我今天去了奴隶市场。」
名为一护的小nV孩兴致高昂地上前说道，「您看看，他好看吗？」
男人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过来。
白哉脊背紧绷了起来。
但视线只是毫无停顿地掠过去了，「很好看。」
回答的声音也很敷衍。
显然一护也接收到了这份敷衍，不安地抓紧了牵着白哉的手，「您……不喜欢他吗？他很好看，年纪跟我相仿，打扮成nV孩子的模样……也，也b我，好看……」
说道後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带上了颤抖。
男人不在意般地笑了笑，声音低沉下来，「一护，过来。」
白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新主人，颤抖着，却不敢反抗地放开他的手走上了前去，那激荡的恐惧的情绪如此外显，简直就像是狮子爪子下的小兔子，连反抗和逃命都不敢。
男人将「小nV孩」搂入了怀中，「我的一护真不乖，我知道你的念头，不过，」
他轻蔑地扫了白哉一眼，「我不需要替代品。」
他怀里孩子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後白哉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荒诞万分的一幕：
被称为公爵的男人将他的外甥搂在怀里，抓住肩头的衣料往下褪去，lU0露出孩子那雪白的，象牙般光华而小巧的肩头，他笑着在孩子的僵y中，俯首吻在了肩上。
「呜……」
孩子颤抖着发出了可怜的悲鸣，却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男人将他的衣物往下褪去。
裙子落在地上，发出轻响。
稚nEnG的，纯洁的，小巧的身T，被成年人的T态完全地掌控和笼罩在内。
手掌掠过柔nEnG雪白的肌肤，撩开长长的，yAn光般的发丝，任意地逡巡，「别这麽紧张……要乖，一护！」
他的手掌盖住了那小巧的T，r0u着，让bair0U从指缝中漏出来，又转过孩子的身T，吻着那耳根和颈项。
惊呆了的白哉看见了孩子身前小巧的X徵。
男孩子！
这个打扮成nV孩子来承受舅舅的猥亵的新主人，是男孩子！
这是何等扭曲的关系啊。
孩子的视线蓦地跟白哉的连接了。
他的眼眸里满是羞耻和绝望，又盛满不自知的哀求。
如此可怕，荒唐，不可思议的一幕……
白哉用力闭紧了眼睛。
「睁开，看着！」
低沉的威严的声音却发出了命令，「如果你不敢看，」他轻笑一声，「那再换一个也不是什麽麻烦的事情。是吧？一护？」
「不……」
新主人发出了哀啃的破碎的声音，「不许！不要看！」
「那我就杀了他！你，明白了吗？」
白哉颤抖着，只能努力睁大了眼睛。
男人埋首在外甥的颈间低低的轻笑，「真可Ai，啊，抖得这麽厉害，但你跑不掉，再也……不能从我身边逃跑了，我的……真咲……」
「呜呜，我不是……」
「是的，是我的……不要说让我生气的话了，妹妹……」
惨白的脸，紧闭的眼，橘sE的，光华灿烂的发丝流淌着，却只衬得那可怜的年幼的脸宛若即将枯萎的花朵般惨白。
他被迫ch11u0地面对着白哉的方向，任由那属於rEn的手掌肆意r0Un1E欺辱着他，从x膛小小的粉sErT0u，到已经有些线条的腰，到腿间……
耳朵里则充斥着「腿，打开一点」「这麽僵y做什麽，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低沉的，充满掌控yu的命令，以及孩子从惨白的唇间溢出可怜的，幼兽般无处可逃的呜咽。
过程漫长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男人离开了书房。
小主人木然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木偶般向前走去。
他没有招呼白哉。
但是在这个可怕的扭曲的地方，除了跟上他，白哉不知道该怎麽做，他赶紧跟了上去。
直到进了最初那个充满童趣的房间。
「啊——」
发出了尖利刺穿耳膜的呐喊，年幼的主人开始发狂般地砸东西，摔器具，然後他可怕的，充满了疯狂的红sE血丝的眼球SiSi盯住了白哉。
遍T鳞伤的时候，白哉以为自己要Si了。
但是终於主人清醒过来了。
他喘着气，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哉，「没Si吗？」
b起适才暴怒之下的暴戾，这一刻他眼中的淡漠，毫无愧疚更让白哉觉得可怕。
模糊的，充斥着红sE雾气的视线中，他露出了跟奴隶市场见到自己时一样，纯真而明亮的笑容，「还挺耐打，那你以後就跟在我身边吧。」
他这麽说道，伸手拉了拉铃。
一个穿着明显b之前给他洗澡的nV仆等级高的侍nV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请吩咐。」
「带他去擦药，吃饭，弄好了再送来。」
「是。」
白哉被侍nV轻易地抱了起来，离开了那个房间。
「很痛吧？」
大概十六七岁，nV孩子的手光滑而温柔，将药膏一一擦在白哉的伤处，火辣辣疼痛着的伤处就泛起了清凉的舒适感。
「抱歉，他……他有病。」
侍nV的声音微不可闻，「每次见过公爵大人回来，就……就会发病……」
「为什麽？」
白哉觉得自己大T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公爵对自己的外甥抱有不可告人的yUwaNg，将年幼的他打扮成nV孩子，将他叫到书房抚0他，亲吻他，而孩子反极度反感这种扭曲的行为，却又无法反抗，想来发生了很多次之後他终於疯了，他在奴隶市场找到了容貌出众的自己，将自己也打扮成nV孩子，他希望公爵只是个单纯的喜欢幼童的变态，然而他失算了，公爵只对他有这种yUwaNg，於是……
目睹了全部的自己，成为了孩子发狂之下的牺牲品。
可是公爵为什麽……明明是个看起来温和而有理智的男人。
「小少爷，跟他的母亲，也就是公爵大人的妹妹，很像。」
侍nV用低得不能再低的气音说道，「可是哪怕公爵大人不许真咲小姐结婚，要将她一直留在家族，真咲小姐还是找到机会逃跑了，她跟一个平民私奔，他们躲了好些年，可是公爵大人把地面都要翻过来的一直一直寻找，找到的时候，真咲小姐已经病Si了，总之，那个男人Si了，原本小主人也要Si的，但……他长得太像真咲小姐了，就……」
白哉简直不寒而栗。
太可怕了。
贵族的扭曲，糜烂，太可怕了。
「小少爷身边只留侍nV，可他发狂的时候力气就会特别大……已经Si了好几个了。」
她面上浮现出惊惶和些许的愧疚，「告诉你这麽多，是希望你懂得……懂得保护自己，挨打的时候尽量避开要害，不然……」
不然，早晚会Si。
白哉有过那麽一瞬的，对新主人的同情，也在这个可怖的事实面前，消失了。
他遇见的，原来不是天使。
但是白哉在换上一身新衣服，还是nV装後，吃上了他生平第一顿的饱饭。
非常美味，洁白柔软漾着N香的白面包，r0U质丰美的烤鹅，甜蜜的果酱，香浓的汤，白哉从来没吃过这麽美味的食物，胃袋泛着充实的餍足，他回味着，连身上的痛楚都变轻了。
将白哉带在身边的小主人，在他伤好後要求他形影不离。
跟他一样穿着nV孩子的裙子，跟他一起用餐，一起接受家庭教师的教导，白哉如愿得到了识字的机会，开始学习文法，历史，音乐，绘画，还有基础的剑术的教导。
夜晚，他也得睡在小主人床前的小榻上。
吃的，穿的，用的，学的，都跟小主人一样。
他还没放弃让公爵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念头吗？
还是……只是因为自己在挨打後第二天就恢复得差不多的，旺盛的生命力，让他认定自己是个好沙包？
但无论如何，白哉还是想要活着。
他很珍惜那些从未尝过的美味佳肴，以及学习的机会。
主人在不发病的时候，他的脾气只是贵族孩子的Y郁和傲慢。
如初见时那般明亮甜美的笑容，往往出现在他打什麽主意的时候。
他一点也不天真，不善良。
他平时是Y郁的蛇，发作的时候暴怒的狮，切换毫无预兆，因此更加可怕。
白哉有那麽一点点可怜他，但更多的是恨，之前那微薄的，因感激而生的忠诚，在明白自己只是他选中的悲惨命运的替身（未遂），以及沙包之後，在那朝不保夕的恐惧和疼痛之中，烟消云散了。
但白哉知道自己需要他，来获得奴隶几乎不可能凭自己的努力获得的东西。
他想要……力量，知识，以及，自由。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白哉，过来！」
yAn光很好的时候，在开满了蔷薇花的花园中，一护会喜欢喝下午茶。
最近他的情绪很稳定。
因为蓝染，他的舅舅，出征了。
帝国对异族的征服战争，开疆拓土得到授爵的野望驱动着贵族们，让他们踊跃参加。
身为大剑士，帝国有数的强者的舅舅，自然责无旁贷地成为了至高的统帅。
於是一护得到了暂时的，宝贵的自由。
情绪平和的时候，他也会有点孩子的样子。
白哉却在这几年中变得沉稳起来。
没有了初来时惴惴不安的土气的样子，他长开了一点，五官越发的秀丽，黑发乌木般黑，皮肤白雪般白，眼眸水润乌黑，黑白分明间，宛若初开蔷薇的唇sE格外娇YAn，是个白玫瑰般漂亮清冷的小少年。
他跟随在一护身边，沉默而可靠，从不多嘴，服侍周到，一护不喜欢肢T接触，他就格外注意这一点，一护喜欢吃什麽，用什麽，沐浴的时候会口乾而要喝点东西，早晨胃口不好只想吃鲜美甜软的食物，他都能不需要吩咐就给他准备好，几年下来，一护越发离不开他。
哪怕被发狂的主人打得伤痕累累，他也从来没有在一护面前显露出怨恨和恐惧。
他沉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恢复能力上佳，怎样暴打都能不出两天就好起来，嘴巴严，服侍周到，还生得好看，哪怕最初的谋划失败了，一护也没有理由讨厌他。
一护在贵族圈子里并不受欢迎。
X格Y情难测不讨喜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在於他的血脉——一半是贵族，一半却是低贱的平民。
因此他没有朋友，没有去学校上学，同龄人的陪伴或许还是需要的，哪怕只是来自於一个沉默的奴隶。
有些痛苦，有些秘密，有人分享的时候，忍耐的艰难程度便似乎也减轻了。
於是作为补偿，一护也不吝分享——美味的食物，好看的衣服，舒适的住所，以及白哉最渴望的学习的机会。
尽管沉默，尽管掩饰得不错，白哉面对知识和力量时那渴望的，热切的眼神，一护依然看得出来。
他有野心。
渴望着不该属於奴隶的，很多东西。
正好，自己也有。
品味着这份相似，换上X别特徵不那麽鲜明的衣服的一护对着yAn光之下走过来的黑发少年，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今天是蓝莓司康，你会喜欢的。」
「是来自蓝岛的蓝莓麽？」
「对啊，厨师还想要做果酱呢，可惜量太少了，毕竟在打仗。」
「战争，听说就快胜利了？」
「是的。」
一护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跟白哉交换了视线。
「魔法学院规定，十二岁就可以测试资质了，但要提前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说道，「白哉，你去测吧，早测早准备。」
「如果……没有呢？」
「那你只能走斗气的路子了。」
「无论哪一种，我都希望能帮上您。」
白哉微微俯首，恭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