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私心
皇家学院主要分为魔法学院和战士学院。
十二岁的学员们要经历资质测试。
一护在资质测试中大放光彩,JiNg神力强大不说,对魔法元素的亲和力也是一等一的,尤其测出来他是冰系法师,这让很多人羡慕不已——凡是变异属X都很了不起,是所有人共有的认知。
而白哉则因为十四岁就突破了斗气,并且还是雷系同样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得知他是黑崎公爵家的奴隶时也没有人鄙视,反而很多人为他惋惜。
本来测试时心情还很好的一护,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地为白哉可惜时,心情顿时不太美妙了。
他还不太明白这种心情意味着什麽,只是在选择宿舍时,强y地要求白哉跟他一起住在法师学院的独栋别墅里,不允许白哉去战士学院那边住。
白哉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霸道,每天早起半个小时,奔跑着去战士学院那边上课。
学院的生活很忙碌。
一护哪怕早早做了准备,学习了很多预备的课程,但法师需要学习的知识还是太多太多了,他每天忙得不行。
学院不允许携带仆从,虽然交了高昂费用的别墅有做家务的魔法傀儡,但白哉的存在,还是让一护舒心很多。
他能g又周到,熟悉一护的所有习惯,让他除了学习修炼之外没有任何琐事来烦他。
这天,一护遇见了一个人。
「你就是黑崎一护吧?」
黑sE短发,紫sE瞳孔,穿着黑sE法师袍的少nV身量娇小,脸也很小,下颌尖巧,如桃心一样,是非常JiNg致漂亮的脸型,眼睛则很大,水晶一样清澈而透着神秘,这个小少nV对一护的态度并无敌意只有好奇,「你的头发好好看啊,我是露琪亚·孔·纳尔德。」
纳尔德是皇室的姓氏,一护立即知晓这位穿着法师学院学员制服的nV孩儿是谁了,他於是对她绽开了明亮的笑容,「非常高兴见到你,殿下,您的眼睛非常漂亮,就像神秘清澈的紫水晶。」
「那是,这个瞳sE来自於我妈妈。」
露琪亚X格爽朗,说话声音明快清脆,谈及母亲时却柔软了下来,「她是个非常美好的人。」
「我的发sE也是承袭了母亲,我很想念她。」
黑崎家的小姐跟平民私奔,找到的时候已经病逝,只带回了年幼的孩子的这桩事,在贵族圈子里流传得还是很广的,只不过这位年幼的孩子之前都是nV装,直到他失踪然後回归,一举夺回了爵位,所有人才知道他是男X,露琪亚看着他那yAn光般的发丝下可说是雌雄莫辩的漂亮小脸蛋,心想nV装肯定也很可Ai呀,可惜大概率看不到了。
同样母亲早逝的两人似乎因为这一点而亲切了起来。
露琪亚是个木系的魔法师,天赋上佳。
两人现在在初级课程上还有不少是重合的,就约好了要一起上课。
下课的时候,来接一护的白哉也见到了这位尊贵的公主。
一护甚至已经一口一个露琪亚而不需要叫殿下了,「露琪亚,明天见。」
「明天见,一护。」
「她就是那位公主?」
白哉问道。
「嗯,X格不错,很好相处,而且对这桩婚约没有排斥感。」
抱着厚厚的书本,一护心情不错地回答,「她有心交好,我自然要接住橄榄枝。」
沉Y了片刻,他开口,「白哉,我要治病。」
「您……?」
「是的,虽然现在我……很少犯病了,但我知道,我并没有痊癒,Ga0不好什麽时候就被什麽刺激得犯病了,这不行,这样的我,如果不能自然痊癒,到了成年的时候,是无法娶公主的。」
白哉心里泛起些微酸涩。
就因为那nV孩身份高贵,能为一护提供他所需要的支持,他就能为那个nV孩做到如此地步吗?
那麽多次,那麽多次,压抑着疼痛和恐惧面对主人的疯狂的自己,哪怕救了他,陪他度过了危险艰难的时日,也……不配吗?
白哉很快压下了这份非分的情绪,为一护联系了教廷的一位人品很好口风也很紧的主教。
主教神术造诣非凡,为一护诊断之後,告诉他们,这是因为在年幼时遭遇了极度排斥的事情,却又无法逃脱,JiNg神方面受到过於强烈的刺激和撕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保持着原本的自我,一半则容纳了所有因为遭遇而起的恐怖和疯狂。
「可以治疗。」
他露出慈和的微笑,「将那一半的JiNg神T净化,一点点跟你的本我相互融合,你就能痊癒,大概需要一年时间。」
一护谢过了他,约定了每月一次的治疗。
白哉则奉上了巨额的诊金。
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地继续了下去。
充实,平和,忙碌,忙碌到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白哉喜欢着这样的忙碌和平和。
一年後,主教宣布一护已经痊癒了。
「所谓的痊癒,是指JiNg神T的完整,并祛除了疯狂,但是……」
主教话风一转,「心理上的伤痕,是神术也无能为力的。」
「怎麽说?」
「您依然会厌恶您所厌恶的,能够刺激您撕裂您的东西,不是说您完整了就能平静面对。」
「这需要您自己克服。」
但是在治疗的这一年来,一护没有再犯过一次病,而刺激他的那个人,蓝染,早已经埋在了家族坟墓,骨头都化灰了,白哉乐观地想着,应该不会了,他的主人不会再次发病,而自己也再不会需要当沙包了。
事实也是如此,一护跟露琪亚关系越来越好,年少的公爵身边也会围绕一群倾慕他身份地位以及魔法造诣的人,他有时候在人群中谈笑风生应付裕如的模样甚至让白哉记不起幼年时那个Y郁而苛刻的孩子的模样,因为不堪的遭遇而过早扭曲的灵魂,或许真的能够在yAn光雨露下重新成长,成为健康茁壮的模样吧?
三年级的时候,十五岁的一护身量蓦然cH0U长,开始追赶白哉的身高。
他的变化是非常显着的,幼时圆润的眼瞳被拉长,成为修狭的形状,偏圆的脸型也开始有了锐利的线条,四肢拉长,身躯拉长,他显得高挑而瘦削,肩背和腿的b例都非常漂亮,虽然整日穿着宽大的法师袍,但习惯跟白哉一起进行日常锻炼的他,在紧身的剑士服的包裹下,会显露出过於纤细的腰肢和修长有力的T腿线条。
姿容俊俏,学业优秀,身份高贵,从哪一方面看都是引人向往的少年。
可想而知哪怕他跟露琪亚的婚约不是秘密,也会引来倾慕者。
事情发生在三年级的秋天。
等白哉匆匆赶到的时候,他的主人已经被关进了禁闭室。
白哉在天黑後才将他接了出来。
「究竟怎麽了?」
十五岁的少年郁sE浓重,「那个nV的,她竟然故意跌到我怀里,然後……在我僵住的时候,」他顿了顿,看起来要吐出来一样,「亲了我一口。」
「可您……应该已经痊癒了。」
「我受不了,完全受不了……那时候我脑子突然就就蒙了,就……等我意识到的时候,魔法已经发出去了。」
差点将同学冻成了冰雕这种事情,哪怕是对方突袭亲了他一口也是说不过去的,一护回到别墅後双手捂住了脸,陷入了沮丧,「任何人的触碰都不行,除了你……」
白哉知晓应该是那半年的依赖造成的不同。
他既为这份不同不安,又为之有些难以压抑的窃喜。
「我不能这样……这样下去,我没法跟露琪亚结婚。」
「可主教说,您的JiNg神T已经融合,这是心理上的伤痕导致的。」
「我要克服,我能克服,一定可以。」
少年猛地抬起头来,「你过来!」
「我?」
「你帮我,从牵手开始,再到拥抱,再到更亲密的事情。」
夕yAnsE的瞳孔里是不容违逆的光芒,白哉本来也无法违抗他,任何事情。
哪怕靠近这样危险的,随时可能发疯的主人,不是变成冰雕就是被暴揍一顿,白哉也只有听从的份儿,但是一护却给了他允许,「我发疯的时候,我允许你把我制住,直到我清醒。」
白哉想他大概是怕真的把自己冻成冰雕——这杀伤力可b小时候的单纯揍人严重多了。
於是他们开始了小心翼翼的练习。
在那逃亡的半年里,年幼的主人极度依赖着白哉。
但是半年後,视力恢复的他拒绝任何形式的触碰,白哉也早学会了这种服侍的方式。
他上前牵起了少年的手。
魔法师的手很柔软。
一护并不排斥这种程度的接触。
「好的开始,可以试试更进一步的。」他命令道。
白哉则低声道,「失礼了,一护大人。」说着,他将人揽入了怀中。
少年b他矮半个头,身量却瘦得多,轻松就可以被白哉包裹在怀中,白哉注意着他的反应,但显然,曾经在那半年夜夜相拥入睡的缘故,他也不排斥。
没有发病,白哉心中欢喜,却听见他的主人说道,「很好,你可以亲我了。」
这就……
才因为nVX的偷亲而发病,牵手和拥抱,是从前有过的,并且也只有安慰的意味而不含狎昵,但亲吻,意义已经完全不同。
白哉犹豫了片刻,才在少年的催促下亲了亲他的脸。
一触即收。
但是哪怕他已经很是小心翼翼,少年的眼睛立即开始发直。
白哉连忙将他的双手都扣住,可对方嘴一张,就要咏唱咒文。
那还了得?!
所幸战士的白哉力气b对方大得多,他一手扣住双腕,一手捂住了主人的嘴。
主人就像活鱼般在怀里挣扎,力着实不小。
白哉只得用身T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地毯上,膝盖抵膝盖,x膛贴x膛。
Ga0得就像那什麽场面一样。
怀里的人弹跳得愈发厉害,他的眼瞳挛缩成针尖一样,毫无理X的存在,只剩下血红的疯狂。
白哉不敢看,只努力压制着他的挣扎。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紧绷的身T才放松下来,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白哉松开手,还要小心地观察主人的反应。
毕竟万一判断错误就得吃一记魔法。
但JiNg疲力尽,汗水将额头的发都濡Sh了的一护,只是疲惫地瘫软在原地,「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亲吻脸颊之後,就是亲吻颈项,背部,抚0他的x膛,腰腹,白哉明白这都是蓝染曾经对自己的外甥做的事情。
过程很艰难。
对於白哉和一护都是。
这种训练,持续了一年。
一护终於能放松的,自然地接纳白哉的触碰,抚0,亲吻。
但是没有接过吻。
白哉想,他是要为未来的妻子留着吧?
没关系的,这一切都没关系,只是为主人的更好的未来而提供力量,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自己也不会生出什麽念头,所以没关系的。
他只需要为主人高兴。
一护非常喜悦。
他对着白哉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谢谢你,白哉。」
固然白哉是他的奴隶,但有些努力,有心和被迫,是完全两样的。
白哉对他这个主人,付出了耐心,勇气,以及温柔。
一护其实记得那半年的事情,他只是羞耻於那时候过度依赖着白哉的自己,而不肯承认罢了。
白哉救了他,陪着他走过了最糟糕的日子,奴隶契约带给了他安定感,让他能笃定白哉一辈子都是他的,永远不会离开,不会背叛,只要自己需要他的时候,就在身侧。
「您好了就是最好的事了。」
白哉微微躬身,恭谨地说道。
一护凝视着他,仿佛突然间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奴隶出身的伴读已经长大,成为了一个光彩照人的优秀少年。
白哉是很漂亮的,从奴隶市场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但那时候他褴褛,畏缩,卑微,就只有一张漂亮的脸。
可现在,不只是容貌长开更加漂亮,今年十七岁的他的自信,沉静,强大,拥有着稳定的引人信赖的气质,使他焕发出奴隶身份也难以压制的光彩来。
他说不出那份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是为了什麽。
明明他该高兴自己的毛病中终於不再是阻碍了。
这种不安定,在再次有贵族来跟一护商谈,想要买走白哉的契约时,逐渐攀上了顶峰。
他当然拒绝了。
但是拒绝了一个还有二个,拒绝了贵族,却连王室都参合了进来,在白哉晋升到七级战士引起战士学员轰动时,皇家骑士团团长都来了,想要一护解放白哉,以便收纳白哉成为皇家骑士的一员。
一护依然强y地拒绝了。
谁也不能夺走贵族的奴隶,这是破坏贵族默契的事情,只能主人自己愿意。
他们当然强迫不了一护。
但是舆论可以给一护施加压力。
外面开始有了些议论。
什麽白哉有多麽优秀,什麽公爵Si活不肯放手,什麽从小就被主人拳打脚踢作为出气筒,什麽白哉Ai上了战士学院的某某某,两人两情相悦但是碍於身份不得不洒泪分手……等等等等,总之真的夹着假的,这些真真假假的传闻一天b一天多。
一护气坏了。
竟然这麽多人想要抢走白哉!胆敢舞到他面前来的就有这麽多,那动了念想的人呢?肯定只会更多。
一护从前很少去战士学院那边,横竖每晚白哉都会回到他身边来。
但他现在开始会想要去那边看看了,看白哉在他视线不及的地方是怎样的,看白哉是不是……也想离开他的束缚。
自己对待白哉并不好,一护很明白,小时候他就是自己的出气筒,沙包,虽然在蓝染挂掉之後就不打了,但……但那也是白哉自己变强,打不到了的缘故,一年多的治疗过程,要是换个人,早晚被自己弄Si。
战士学院正在进行月度的实战考试。
「下一个,朽木白哉。」
围观的人多得很——不是考试吗,都聚过来围观!一护压根挤不进去,不爽极了。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朽木前辈好帅啊!」
「是呢,那麽俊,风度也好,简直像个贵族。」
「老天没眼,怎麽就让这麽优秀的人是奴隶出身。」
「就是,太可惜了吧?看到他的脸我就……」
「而且那麽强,十七岁就快突破八级战士了,这天分,好像也只有前任黑崎公爵有了。」
「说起黑崎公爵……哎,朽木前辈运气真是不好,遇到这麽个主人。」
「胡说,黑崎公爵虽然年轻,但已经是五级法师了,你什麽胆子敢议论他!」
「哼,不说就不说,大家都明白!」
窃窃私语中,一护看见了在宽阔的练功场上跟导师对战的白哉。
他是那麽的光彩夺目,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那视线中的热度简直让一护要发疯。
那些人什麽也不知道。
他们说白哉有个非常糟糕的主人。
说白哉这样的人不应该被用奴隶契约拴住,应该获得自由身,可以进军队,与魔族战斗,得到军功,然後封爵。
一护当晚回去就犯了病。
诱因非常细微,只是在白哉跟他盛汤的时候,他嗅到了白哉身上隐约的一丝香气,不可能薰香的白哉,就算有香气也该是染上自己习惯用的JiNg油的味道,但却不是,而是非常典雅非常详细的nVX用的香——脑子顿时就蒙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白哉扣着双手压在沙发上的状态,手腕都被被捉得痛了。
「我又……犯病了?」
「您怎麽了?」
少年的眼中盛满忧虑。
黑sE的,黑sE如同珍珠的眼睛,里面没有怨恨,没有Y郁,就像月光下的夜sE,深邃却清澈。
白哉究竟是怎麽想的?
也觉得我束缚了他的一生吗?
也想离开我,加入军队,建功立业获得封爵吗?
是啊,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白哉有野心,想往上爬,他怎麽可能安於奴隶的身份,在我身边蹉跎一生呢?那样周围的人在他耳边反覆强调的光明的未来,他怎麽可能不憧憬,不向往?
一护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哪怕白哉表现得再恭顺,再为自己担忧,他也无法相信白哉是真心要留在自己身边。
这种不安,这种不满,这份独占的私心,让他甚至忘记了露琪亚跟他约好的药剂实验。
既然出现了问题就要解决,自己烦恼是毫无用处的,一护果断开始想办法。
他终於想出了办法。
这天,白哉晚归了。
「抱歉,一护大人,」
他看着坐在餐桌前等他的一护,立即躬身道歉,「导师找我谈话,耽误了时间。」
「没关系。」
一护却没有说什麽,「快点吃吧。」
「是。」
白哉坐在他的身边,为他盛汤,将盘中煎制得金h焦香的r0U排切成小块。
橘sE长发的少年慢条斯理地享用食物,他洁白的齐整的齿切割开食物,些许r0U汁溅到了嘴唇上,那嘴唇的颜sE是蔷薇的嫣红。
白哉在偶尔的,不会引起注意的时候觑着他,视线却总会被引到不那麽应该的地方。
他有点惶恐。
不应该的心情,不应该的奢望,他竭力压制着不许生根发芽,但总在某些时候冒出头来。
一次次掐Si的心念究竟是什麽,白哉并不会不明白,他只是压根不敢去触碰。
仿佛装作不存在,不知晓,就可以真的和平无事。
用餐结束,傀儡来收拾,少年站起身,「白哉,来我房间。」
是有什麽事情要商量吗?白哉顺从地跟着他去了卧室。
少年坐在了他柔软垂着帐蔓的华丽床榻上,架着腿,脚尖翘啊翘的,坐得很不端正,白哉却注意到他的脚踝好细——一手就能扣住吧?
「坐。」
这种待遇……白哉诧异地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再过五年,等到公主成年,我就会娶她。」少年开口说道。
白哉颔首,保持着倾听的姿势。
「在此之前,我必须确认,我再也不会因为亲密行为而犯病。」
「……我们之前的治疗,确证是有效的,只是最近……您知道原因的,对吗?」
当然知道,因为想着你要离开我。
一护恨恨地在心里想道,用一种让白哉莫名,却又有点不安的眼神盯着他,「我说的是彻底的,确认。」
白哉呆住了。
什麽叫彻底的确认?
难道,难道意思是,要验证会在新婚夜跟公主做的事情……的意思吗?
「您……您说……」
「我要你,跟我,尝试做那件事。」
他的主人明确地提出了要求,或者说命令,「当然是我抱你,你只要在我犯病的时候,像往常那样制服我到我清醒就可以了。」
白哉惊慌地猛然站起。
他仿佛被戳破了一层薄得毫无阻碍的膜,终於看到了某些东西——那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卑微而可鄙的,对他的主人的非分之想。
主人是发现了什麽吗?他在试探我,然後……然後发现了之後呢?他会讽刺,会大声嘲弄,会恶狠狠地将自己的心踩得粉碎!
奴隶怎麽能Ai上主人呢?
年少的公爵也是公爵,在这个诺大的帝国,是仅此於王室的,甚至b更多王室成员更有实权的,顶儿尖儿的那一拨存在,高贵,不可冒犯。
这种事情想一想都是冒犯!
他从来不敢违抗他的主人。
白哉惊慌失措地开口,「主人,请收回您的命令。」
「你说什麽?」
「我做不到,主人,这不可以。」
「你竟敢违抗我!」
少年愤怒地站了起来,凶狠瞪着他。
白哉则单膝跪了下去,俯首祈求的姿态,「请饶恕我,我的主人。」
「这已经越过了奴隶和主人的界限。」
哪怕挨揍,哪怕被魔法冻成了冰雕,白哉也不能同意。
哪怕他同意的话,就可以得到:
——那在一起用餐时,自己偷看过的嫣红的唇,此刻因为怒气,而被洁白的齿列咬着,却更加的丰润,鲜红了。
——那纤细的白皙的颈子。
——那略微露出一点JiNg致形状的锁骨。
——那形状JiNg致而细瘦的足踝。
他一定会在这份名为治疗的亲密中,掩饰不住的暴露出自己的慾念。
然後会被愤怒的主人驱逐,再也不给予信任和依赖。
魔法师的主人,力量虽然相当於二级战士,确实不小,但对於从小没学会打人就先学会挨打,且拥有了斗气强化身T的白哉来说,并不那麽可怕,虽然他不敢用斗气保护自己,因此依然会痛,但不是不能忍受。
揍了几下之後,见白哉还是低着头,固执地不肯同意,公爵大人越发恼火,「滚!」
白哉立即麻溜地滚了。
「可恶!」
竟然敢反抗我!
胆子大了!
都是外面那群人教唆坏了!
不能容忍!
一护在房间里愤怒地转了几十圈。
他渐渐平静下来,甚至露出了微笑。
白哉第二天看见的就是神情平静地在练功场进行日常锻炼的一护。
放弃了吗?
他有点疑惑,又有点担心。
希望是放弃了。
吃了早餐,两人分开,各自去上课,直到h昏再回来。
一护坐在餐桌前,撑着腮,在魔法灯的照耀下,他侧脸瘦削而忧郁,又透着贵族教养而来的典雅高贵。
直到白哉进来,他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阻止了白哉为晚归而道歉,「快吃吧!」
训练了一天,白哉很饿了,今晚的鱼很鲜美,而且没有刺,用香料煎制之後鲜美肥nEnG,他吃得很舒服。
用餐结束後,他很担心主人重提昨晚的事情,「一护大人,我……」
「回房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少年大度地摆了摆手。
白哉一肚子疑惑。
他真的打消念头了?
虽然是好事,但他的主人……真不像是这麽容易放弃的人。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房间,他打开书本,准备继续。
蓦地他感觉下腹流淌过一GUGU热流,然後这热流争先恐後直冲向男X最脆弱的部位,那里立即不听使唤地鼓胀起来,坚y得近乎疼痛。
怎麽……回事?
这……
白哉察觉不对地皱起了眉,他正想要去浴室用凉水来帮自己降温,就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继而,房门被大喇喇推开了。
橘发少年昂首挺x地跨步进来,顺手关上了门,他唇角微翘地瞅着白哉,得意洋洋的模样,「感觉怎麽样?」
白哉刹那明白了一切——这Y险的,从来都是想要什麽都要得偿所愿的主人,竟然给他下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