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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劳李总。”
裴燃难得敷衍一声,李哲愈发殷勤,他们没走多远,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跟在李哲身后,也进了包厢。
……
程秉言对她的失魂落魄,很是不满。进到休息室,里面很宽敞,他陡然凑近。
“说话。不要装可怜。小烟,别想糊弄我。”他追问,“那个男人是谁!”
余烟轻哼一声,肩头轻颤,是那种高傲,无所谓的姿态,半阖的,微微上扬的眼,“言少,三天离不了女人床,来质问我做什么。”
程习惯了她温顺模样,哪受过如此怠慢。但她的抱怨,更让他误会余烟还在因宋娉婷那事,赌气或吃醋。
“闹脾气也该够了,小烟,总这样没意思。今天不如把话说透了。当初不是你主动的吗,我名声怎样,你早心知肚明。”
“这段时间,我捧着你,哄着你,配合你演男女朋友这一套,那是因为我稀罕你喜欢你。外面女人玩玩而已,我何曾放在心上。对你,我掏心掏肺的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没完没了地闹,小烟,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振振有词,说完又去翻她的包,东西倒了一地。
“下次不许拉黑。你要实在生气,我跟你保证,再也不见宋娉婷那女人。这总行了吧。”
“还有,”他强调,“不许再用恶作剧的方式激我。”
“你手机呢。”
好像显得他多大度,不跟她一般计较。
……
余烟只觉得讽刺。
程秉言扣住她肩头,催道,“小烟,和好吧。我都没生气了。你不是一向很体谅我。”
他目光轻垂,扫过女人冷白的脸,修长的颈。
“今天怎么穿这么严实?”
他问完,神色古怪起来,或许疑虑并未完消散,突然将手移到她领口,似要掀开。
余烟捂住不放,他的好脾气荡然无存。
“挡什么,还是别的男人,留下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啊?!”
拉扯间,她右边袖角先被拽破。
一条粗细暧昧的红痕,在她白嫩细腻的腕间,异常醒目。
配合女人狼狈艳冶的脸蛋,充斥着情色的暗喻。
领带,还是皮带?
“是昨晚那个混蛋!”他稍一联想,脸色立马五彩纷呈,咬牙切齿,“冰清玉洁TM装的,花样真多啊。小烟,你怎么敢?背叛我!你把我对你的爱,都糟蹋尽了,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余烟被他肮脏的遐想冒犯,冷眼回击。
“爱?呵,你哪是喜欢我,你一心追逐快感和刺激,享受女人围着你转的感觉,最好任你捉弄和摆布。”
“为什么主动,你真傻,不,是太自负了,当然是有目的啊。”
“程秉言,你哄女人的方式也很老套,你的目的,从来都表现得太明显,哪怕你试图伪装,拙劣的掩藏,只会让我觉得很可笑。”
“???”他像是被人从美梦中拽醒,“所以,你压根不喜欢,甚至还讨、厌、我?”
他握紧掌心,连退了几步。
余烟露出一种很轻蔑的笑,片刻就戛然而止。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程秉言觉得自己被狠狠上了一课,强撑的面子,使他转身要走。
余烟突然生出孤注一掷的勇气。话已说破,接下的试探,似乎变得更容易。
“不想听听我的目的吗?”
“你应该挺喜欢我的脸,或者说我的身体。”
“若是能帮我一个忙,其实我还挺愿意,继续哄言少开心的。”
明明是暧昧的话,她却用了最平静的语调。
程秉言痛恨这张脸,无时无刻都在迷惑着他。
余烟头一回主动,走到他跟前,伸手攀住他脖子。
“帮我从哲远争取一个合同,好吗?”
东城那块地的建筑合同,她没想到乔云池轻易搭上了哲远,这使她措手不及。
“你怎么这么贱。”耳边低语,消不掉他胸中愤怒,“不如直接去勾引李哲啊。”
“还是你嫌他又老又丑,怕啃不动。”
程秉言和李哲不对付,私交一般。在加上,余烟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崩塌,他出口是恶言。
余烟的撩拨,相当差劲。胡乱扯他衬衫,对付扣子时,手轻微颤抖。
“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
“我嫌脏。”
他说完这句,似乎觉得扳回一局,狠狠将余烟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