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nV是被包裹住浑身的热水唤醒的,微烫、又蕴着灵气的泉水暖洋洋的浸透全身,令人忍不住喟叹。
她眯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白石温泉、水汽嫋嫋、竹林影蔽,甚至抬头还能看见竹林后头的黛瓦白墙。
“这是哪?”少nV转头看着一旁的堕蛇。
相乾只是伸手握住一缕她飘在水面的发丝,并未回答。
清枝倒是能大致察觉出来,此间乃是同随身灵囊作用相似的芥子须弥之所,但远胜于仅有收纳作用的灵囊,按理说此等法器堪称不世珍宝,能种灵植已经是令人望尘莫及之物,何况还有这等疗伤温泉,怕是百年难遇。
她又想开口,刚一抬头便见相乾正垂着眼为她梳理Sh透的长发,一时不由得一愣。
一直都知道堕蛇生的极好,乌发如云、肤如白瓷,偏偏生的寡情,眉眼锐利、薄唇轻嘲,就连额间的堕神印都仿佛是为了助他更好玩弄世人才烙下的。
所以,她极少极少看见相乾有这么淡然安宁的时候:浓丽长睫被水雾压的有些失重,低低的垂落着,灵巧修长的双手,一手拿着檀木梳、一手撩着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从头到尾梳下来,就连一向冷白的肌肤被去泉水烫的泛红都没有觉察。
顷刻间,清枝有些晃神。
直到长发被梳理好,堕蛇才慢悠悠的抬眼看着她,露出熟悉的轻慢笑意:“怎么不说话了?”
清枝见他伸手过来,一时间吓得后退,摇头不已:“不可,我真不行了!”
她几乎要连滚带爬的跑出温泉,却被青年拦下,他眉眼露出淡淡的哂意,声音低靡,恢复成了往日的熟悉模样:“若是不想灵力被封,就闭上嘴。”
清枝见他不是那个意思,这才停下挣扎,乖巧点头。
随即一切有些如梦似幻,她呆呆的看着相乾为她撩水洗浴,从肩头到腰腹、从腿心到脚踝,每每想躲,却被他一个眼神就制住,只能咬着唇任由动作。
一直到被g净绢布包裹住她才模糊确信,似乎刚刚,她被相乾伺候着沐了个浴?
赤着脚踩上岸边微烫的白石,她不适的缩了缩脚趾,一边捏着披上来的绢布一边看着面前的堕蛇。
她还以为,他刚刚是要拉着她在温泉中
施了法诀恢复到平日装束的堕蛇抬起眉眼,笑的有些别有深意:“怎么,失望?”
“不不不!不失望。”清枝连忙摇头,她抓紧身上的锦帕,也刚要捏法诀换上衣物时,忽然就被握住了手。
什么意思?她抬起头看着相乾。
堕蛇不紧不慢的在她双腕上轻轻点了下,随即清枝就发现自己使不出灵力了。
“相乾,你做什么?”她皱着眉问。
堕蛇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抬头看她,自顾自的低头动作。
清枝只能暗自咬唇。
身上披着的纯白巾帕被扯落,她还来不及掩T就被迎面贴上的丝绸惊住,少nV低头,是件缠枝玉京子的浅紫系带小衣。
相乾立于她身后,正在为她后颈上的细带打结,二人刚刚沐浴,彼此气息交融,感受着他的动作,清枝g咽了下,僵着身子。
等到脖颈后头的系带完成后,那双微凉的手顺着少nV曲线柔和的肩胛脊骨缓缓向下,似有还无的轻拂着,移到后腰,开始系腰上的衣带。
他动作生疏,打结的时候偶尔会碰到她的腰际,偏生指尖微凉,每每触到刚泡过温泉的微烫肌肤都激起一阵战栗,清枝有些不安的屏息。
有些漫长,仿佛过了三秋四季一般久,相乾才终于系好。
清枝暗地舒了口气,还没松下绷紧的肩头,就听见他的声线:“抬手。”
她转头,看着相乾手中拿着一件绣着卷云叶纹的里衣,抿了下唇,面带不安的抬起手臂。
轻若烟云的里衣飘上肩头,少nV又开始屏息,瞥见低头在自己腰际系带的相乾,有些不知道该往哪看,便扭过头盯着身旁的温泉热气。
“抬腿。”
看着面前半跪在地的相乾,她惊得后退一步,满脸惊骇,十个雪白的脚趾紧紧缩起,期期艾艾:“相相乾,我自己来就好。”
面前堕蛇抬起眼睫,虽然此刻半跪,神sE却没有丝毫虔诚谦卑可言,反而透出隐隐的不耐:“抬、腿。”
她握紧双手,虽然满心不情愿,却只能在堕蛇凝紫的目光中缓缓走上前,咬着牙y着头皮的抬起腿伸向他手中的绸衣亵K中。
不知是羞耻还是不安,清枝的眼神漂移不定,甚至浑身都是轻飘飘的,感觉周遭不像实T。
八成八成是做梦罢?
隔了里衣,腰上的动作愈发朦胧,因为相乾的动作时不时被纤软的布料撩过,sU麻的痒几乎要蔓延到心里。
“再抬手。”
她深x1了口气,这次是中衣,是一件堇紫包边的月白中衣。
相乾垂落眼帘替她系好衣带,又俯身、为少nV穿上月白百褶中裙。
“再抬手”
随着衣物一件件完整,少nV愈发听话,相乾的嗓音也越来越低沉。
这次是外衣,如出一辙的白堇银纹与紫叶包边,下裙亦是如此。
清枝咬紧下唇。
最后一件的罩衫,薄如蝉翼、飘若流风,极浅极浅的淡紫,仿佛在身上拢了层似有似无的云雾。
等到穿好衣物,相乾才终于停下,从上到下看了少nV一眼后,才伸手去握她的手。
清枝也暗自松了口气,忙不迭跟上,明明二人身处白石温泉,下一瞬ch11u0的双足就踩上了光滑的漆木地板。
这处卧房有些陌生,从没见过,许是这处芥子须弥之间的楼阁。
相乾伸出手,将少nV按在一旁妆台的软椅上,随后伸出手替她梳理长发。
清枝也不说话了,只安静的端坐,看着眼前的铜花镜,任由他动作。
寂静室中,二人一坐一站,明明没说一个字、没有一个对视,却偏偏气氛暧昧的不行,叫人忍不住屏息。
相乾的动作很轻,缓缓地,将少nV长发一绺一绺梳好,时不时便有不听话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落,随即又被微凉的指尖撩走。
有些笨拙。
清枝在心里默默想着,垂着的纤细睫毛轻轻颤抖了下。
好不容易梳了个修士最为常见的凌虚髻,又簪了左右各三的云纹象牙笄才勉强作罢。
见面前的堕蛇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气,少nV忍不住抿了抿嘴角。
“抬脚。”
清枝低头看着他,咬着唇,想摇头,却又遏住。
二人便一上一下的对视了,少nV笔直端坐在软椅上,而膝前半跪的是一向轻慢世人的堕蛇,此番颠倒的情状令她有些脑子发热。
朦胧间,少nV忽然忆起,之前相乾大多都是俯视着她,不,不单是她,相乾从来都是高高俯视着六界众生,此番、此番半跪于人身前,简直b天方夜谭还要可笑!
可她笑不出来,非但如此,心头甚至没有多少得意和快活。
x口有些酸酸胀胀的,还有些惶惑和无措。
见少nV没有动作,堕蛇径直伸手握住修士雪白脚踝,不顾她的躲闪,将手中的白堇罗袜套了上去,随即系好。
而后是银纹锦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