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睡了两个时辰,睡醒时发现被盖了被子,枕边还放着叠好的g净亵K,我脸一红,想到梦里出现的大苍蝇,看来此苍蝇非彼苍蝇了。
随意去厨房吃了点东西,讨了些甜糕去送给了七儿。自与我相识就好脾气的男子默默接下他几月也吃不上一次的JiNg致甜点,目光中带了些探询。
“没什么事。”我拍拍他的手臂,“只是我以后不能经常陪你了。”
七儿摇摇头,向回去的方向轻轻推了推我的肩。
虽未听他说过一句话,但我仍感激这半月他的照顾,一步三回头渐行渐远了。
回去时正赶上许陌君等在门口,我也本想去找他,就请他进了屋子。
男子喝着茶心思却不在上面,只顾盯着我看。
我被他瞧的不自在,0了0脸颊:“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我日夜想你,小琼儿好没良心。”许陌君又抿一口茶水,那眼神看得我觉得自己才是那杯茶,被他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去了。
我不知怎么回,僵僵转移话题:“你找我可有什么事?”
“沫涩的事你是否听佩扇说了?”见我点头,他又接着道:“那陈家的大小姐就是我曾向你提起过的陈和姝,你可还有印象?”
“是她?”经他一说,我又想起那明YAnnV子,原来是她家。
“明日陈家酒宴,陈老爷也邀了我去,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我小J啄米般点头,许陌君的心思倒是和我靠到一起了,本来我也想求他带我出坊去见沫涩,只是没想到这么巧。
许陌君心下松一口气,他本以为我还在气头上,连把沫涩搬出来的说辞都想好了。
闲聊几句,屋外传来敲门声。
那人只敲了几下门便自然问道:“许陌君,你在不在里面?”
这声音有点耳熟。
正在我思考是谁的时候,宁洐已经将门推开了。
男子身穿金银丝山河飞鹤纹欗袍,身侧两枚雕云玉佩,贵气不减从前。
他见到许陌君,面露喜sE,进自家屋子一般往里走:“我就知道你今日又在这儿,不枉我——”
话音未落他后知后觉般瞧见了我,神采更胜:“沐姑娘!”
我替他摆上茶盏,斟了茶。也好,两人哪里如三人聊天有趣。
“你刚刚怎么说又在这儿,”我心下狐疑,“许陌君经常往我这屋子跑吗?”
宁洐笑嘻嘻嗑着桌上的瓜子,也不管许陌君的眼神警告:“你不在这几日,除了睡觉,他白天都在这儿。”
我往男子的方向看去,许陌君不好意思别开眼,只有耳廓微微泛着红。
“行了。”许陌君拦住宁洐还想拿杏仁的手,“今日又想让我陪你练剑?”
这两人每天做的事情无外乎b剑下棋,每日过得也很有情趣。
我撑着下巴看这一对cHa科打诨,甚至瞧出了CP感。
“练了几日的剑,我是练不动了。”宁洐见吃不到杏仁,又抓了一把瓜子,“是陈家那酒宴,他们也邀了我,咱们明日同去?”
许陌君yu开口拒绝,没想到我抢在他前头给了答复:“好啊好啊,正好我也要去,我们三人一起也好作伴。”
七嘴八舌又定下酉时在倾城坊门口相见,许陌君也只好被迫答应三人同行。
日头西落,我们桌上堆了成山的瓜果壳,茶水也续上几壶,聊的不甚欢乐。宁洐打发许陌君去厨房再拿些零嘴来,房门轻阖,屋子里只剩了我和他两人。
“哎,你这几日不在,可让许陌君好等。”
“怎么说?”
“他日日守在你屋子里,就盼着你哪日能回来。”宁洐拿着空杯抬至我面前,“我天天找他,也是想陪着他纾解情绪,总b他一个人郁郁寡欢好。”
我不做声替他将茶水续满,宁洐吹吹热气啜饮小口,停下了吃个不停的嘴。
“我与他相识多年,少见他对一个nV子这么上心。”
男子年纪轻轻,却是摆出长者的姿态:“他幼学之年丧母,又是个庶出身份不得父亲宠Ai,许夫人刚去世那几月,他便如同今日一般每每在母亲房中等待,不出房门半步也不愿见外人。”
“他的r母心中担忧,就日日叫我去府中与他作伴,月余过去,许府新聘了一个护院,那护院膝下刚好有一子与我们年岁相仿,他的r母劝了又劝,许陌君这才愿意走出房门同我们一起学剑。”
想必那护院之子便是许陌君的义兄。
我暗自忖度,没想到他风流外表下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宁洐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你别多心,我刚好想到便与你一说。”
说完他话题一转:“沫涩公子养的那只猫,名唤胖橘的,这几日还留在我屋中。”
“哦?”我想到沫涩的那只猫,想必变得更胖了。
“花花的发情期过了,估计肚子里已经有了它的崽,再过两个月就会生了。”宁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冲我一笑,“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屋等着管事点卯了。”
许陌君端着满盘瓜子核桃回来时,只剩我和满桌的狼藉,他见我无恙,奇怪问道:“那小子呢?”
“他说等会儿点卯,便回去了。”我这才回过神来收拾桌面,许陌君看着一堆又一堆的瓜子壳,忍不住吐槽:“真能吃,也不怕上火。”
半会儿收拾g净了,许陌君凑到我身边将我一把抱住,撒娇般用脑袋蹭蹭我的肩。
我的双手踌躇片刻,还是环抱住他,想到宁洐说的一番话,忍不住吐露心事:“你以后不必在屋中空等我,我定会回来。”
他眉目舒展,阖眼靠在我肩头:“如此我便不算白等。”
宁洐临去前将面前的空杯倒扣在桌上,悠悠道:“水满则溢,情满则伤,沐姑娘,莫负有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