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却道,她能不服吗?您老可是天子啊!
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者,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都不会有人敢轻易反驳好吗!
皇帝心中了然,晒笑道:“行,那朕罚你跟这个臭小子重修于好,不准再闹小情绪了!”
姜玖玥怔了怔:“什么?”
她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不然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
下意识地扭头朝慕容祁看去,只见他也跟自己一样都在发忖呢!
待慕容祁反应过来,对上她疑惑满是疑问的眼睛,脸颊倏地红了起来,迅速移开目光,不敢再与她对视。
负再说身后的手松了又紧,显示着主人焦虑不安的情绪。
皇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虽然这道旨意是朕下的,但你们能有今日,还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怀有这么大的身孕,可见你们二人也并非毫无情感进展。”
最后这话,彻底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耳根。
姜玖玥都怪不好意思了,感不感情不知道,但是感觉还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滚了这么多次床单还让他的命根子保留着!
她都归咎于自己是属于那种,见色起意,食色性也的那群人。
本来也想尝试着去接受这段并不看好的感情,但也不是不可以尝试,毕竟扭转乾坤的事情也常有。
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修得一个好结局呢?
谁规定一定要按照书中的剧情走,可在她想要动摇的时候,却发现林坤骗了她,慕容祁骗了她!
这刚刚燃起的心火瞬间熄灭,现在就算皇帝是来当和事老的,这个面子也未必愿意给。
“那民妇敢问皇上一个问题。”姜玖玥想了想道。
皇帝见她没有闹,一副有商量的样子,便准了:“尽管问,朕,知无不答!”
姜玖玥暗笑,等的就是这句话:“那敢问皇上,倘若发现后宫的嫔妃们欺骗了您,您还会去宠幸这位妃子,并且给她机会改过自新?”
常德大骇道:“姑奶奶,你怎么说话的!”
您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给点面子就得寸进尺啊!
这是皇上,你问这话,这不是给皇上打脸来着!
后宫那些嫔妃一个个都使出浑身指数去讨皇上欢心,生怕半点皇上不高兴,哪来的胆子去骗皇上,这是找死的行为!
而且历来从未欺君者还能搁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这是为王者的大忌!
最重要是,您把这事放到明面上来讲,是要打算跟皇上相提并论吗?
这是犯上的节奏啊!
然,皇帝的沉默,也证实了姜玖玥的定论,典型的站着说话腰疼。
毕竟被欺骗的人不是他,换而言之,这事若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绝对不会原谅那个人,甚至有可能直接将那妃嫔打入冷宫,从此再无生天!
可谓是永无翻身之地,连带着家族一干等都会因此事而受到羞辱,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这才是皇者的作法,不容他人置喙!
姜玖玥眼底闪现一抹嘲弄,讥笑道:“既然皇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去强求别人做到?”
这……
常德公公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顺带割掉耳朵,这姑奶奶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居然把矛头指向了皇上,实乃夭寿啊!
“你这是,再向朕谴责吗?”皇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低沉的嗓音蕴含着滔天的怒意,右手轻轻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金龙玉板指。
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常德再熟悉不过了,当即就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就连慕容祁也忍不住上前拱手道:“皇上,这事还是让臣自己……”
皇帝抬手,阻断了慕容祁的话,目光落在姜玖玥身上,沉声问道:“朕问你,当真对慕容祁无半点情分?”
姜玖玥不想欺骗别人,更不想欺骗自己,叹了口气道:“回皇上,并非无情,只是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先人道一日不忠百日不用,既然他欺骗在先,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周旋在此!”
“倘若,朕说他是迫不得已,才欺骗于你,是否可酌情体谅?”皇帝又问。
姜玖玥不解了,为何皇帝频频要为慕容祁说情?
而且方才慕容祁一直对皇帝自称为“臣”又是什么时候被加封朝臣,变成官儿了?
心底无数的疑问随即奔涌,姜玖玥没说话,直挺挺地看向慕容祁,眼神再向他索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容祁正要开口,皇帝就示意常德说:“你来替他解释,一看这小子就不是擅长跟女人打交道的那种人,只怕会越解释越像是掩饰。”
姜玖玥嘴角一抽,皇帝这话像是对女人特别在行了解似的,不过也是,毕竟能光明正大当海王的人,能不了解吗?
倒是慕容祁果然就乖巧地静静杵在一边,丝毫不觉得那句话让他没面子,期待的看着常德。
常德被委以重任,一下子冷汗就冒了出来,匍匐着腰朝皇帝拱了手,这才转身面对姜玖玥说:“二少夫人,实不相瞒,其实二爷这段时间都在帮皇上清理裕亲王的余党呢!而且竹叶暗杀一事,也并非有意欺瞒,主要还是为了您的人身安危这才不得已做的一场戏,已绝了您要出行在外的心,这样二爷才能心意地去做清理裕亲王余党的事情,实乃情非得已啊!”
姜玖玥蹙眉,显然有些不信,皇帝看出她的疑惑,便将一份折子扔在她面前:“你亲自看看,这些便是裕亲王余党的名单,上前都落了印,倘若不归顺朝廷,那便要遣送南疆边域的贫瘠之地生活,朝廷的官员本就拮据,若是一下子大量遣散官员,那整个王朝都将失去控制甚至还会被奸人利用,岌岌可危啊!”
听起来加上看起来的,都像是那么回事,可为何姜玖玥心里还是觉得不是那么踏实?
不过既然解释了,心里的那股气倒是没那么严重了,可想到被骗了这么久,还是气得不轻!
姜玖玥质问道:“为什么不与我商量,是不是我在二爷的眼里就是这么蛮横毫无道理可言之人,只能用欺骗的手法才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