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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做了个可耻的梦。
中无杂树,芳草鲜美,初极狭才通人。
偏偏在最关键时刻被莫名的电话声吵醒,心里很烦躁。
外面天已经黑了,喷香的炒菜声涌入鼻子,惹得肚子一阵阵怪叫。
林羡揉揉眼起了床,看到厨房里正在忙碌的倩影,白花花的大腿晃得头晕目眩。
“醒啦。”端庄的声音传来,丝毫没有上午的尴尬气氛。
“嗯。”林羡应一声,脑子又陷入桃花源记无法自拔。
两条丰满的美腿迎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红色脚指甲上的纹路都能看清了。
“又想什么呢。”秦茹祎端着竹笋炒肉和可乐鸡翅放到旁边的餐桌上。
林羡飞快地收回目光,打着哈哈,“我睡了这么久,怎么不叫醒我。”
秦茹祎轻轻笑着,转身又回了厨房,温润的话再度传来:“看你睡得踏实,就没叫醒你,先吃饭吧。”
秦茹祎又把醋溜山药、西红柿炒鸡蛋端过来。
热腾腾的饭菜刺激着味蕾,林羡也不顾形象大快朵颐起来,美女果然是秀色可餐,林羡不禁沉浸在美人美食中,不一会把四个菜和米饭干得底朝天。
秦茹祎一边笑他,一边劝让他吃慢点。
林羡打了个饱嗝,胡乱抹抹嘴说,“主要秦姐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贤惠,谁娶了你,那不得烧八辈子的高香。”
秦茹祎的筷子停了下,脸上的笑容不可察觉地淡了下去。
大概是戳到伤心事,林羡觉得多嘴,起身要帮忙收拾。
“没事,你去看会电视吧,对了给你买的新衣服,在沙发上。”秦茹祎躲开身子收了碗筷去了厨房。
“姐,别胡思乱想了,为了你我都烧了七辈子高香了,这辈子高低得嫁给我。”
厨房里传来扑哧一声娇笑,“小孩子!”
林羡听到笑了就知道问题不大,挺着肚子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看着新衣服心里美滋滋的,进了屋子没一会就换好了衣服,更贴心的是秦茹祎竟然连内裤和袜子都买了新的。
等秦茹祎收拾完厨房见到客厅里略显拘谨的林羡,笑着说:“你拿空调遥控器还能换台呢。”
林羡一看还真是,便装傻说:“我还以为你电视坏了。”
“来,站起来让姐看看。”秦茹祎又去烧茶,扭头说。
“姐,你眼光真好,这衣服穿上我瞬间长大了十岁。”林羡打着哈哈,秦茹祎略略尴尬,随即又说:“这样正好,看起来和姐更搭配。”
“就属你会说话。”秦茹祎抿抿嘴唇又欣赏几眼,满意点点头,扶了扶裙摆坐在妃位上,两人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对视,空气里似乎有些别样的感觉。
漫长的沉默。
秦茹祎抄起抱枕拢在怀里,垂着眼皮叹了口气:“林羡,其实姐要好好感谢你。”
“张法海的事情折磨得我身心俱疲,我本想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算了!可是心里有牵挂,多亏你…多亏你…”眉目里的眼泪翻转了下,她苦笑着拢拢发丝,扭头却看见林羡正盯着自己的脚看得出神。
脑子里浮现弯腰给自己穿鞋子的场面,这些年除了父母,这么隐私的地方从未让别的男人碰过,那种电流般的感觉又来了,脚心里莫名痒痒的,不禁勾紧了脚趾。
“姐,你脚真美,浑身上下都美得不可方物,你是因为我才被贬谪到凡尘的仙女吧。”林羡眨眨眼,一脸正经地说。
“呸,一天天没个正形。”秦茹祎垂目含羞,顺势侧了侧身,把修长的小腿展现出来,这些年收到的赞誉着实不少,但像林羡这种的反而不觉得油腻。她盯着林羡悠悠叹了口气,“你秦姐都32了,马上就要人老珠黄咯。”
“我怎么感觉正好呢,这海棠花最妖艳绽放的时刻,处处透着娇艳欲滴。“林羡认真说着,又凑近了身子,淡淡的清香味更加迫切了。
秦茹祎撑着手肘,红着脸蛋凝视着他,伸手在他肩膀上又轻拍了下,咯咯笑着,“年纪轻轻的满脑子歪门邪术,说,这话对多少女孩子讲过。”
林羡抬起头故作深沉,“记不得了,但以后这些话只想对你一个人说。”
秦茹祎心里悸动了下,觉得这样太过暧昧,纠结了下便错开话题:“伤口进了水会发炎的,我去找些消毒工具。”
丝袜足刚踩在深咖色地板上,秦茹祎便啊了一声跳起来。
林羡脑子一热,冲过去抱起她放在沙发上。
“有,有静电。”秦茹祎指着脚,脸色发烫地说。
“你把丝袜脱下来,就不会有静电了。”林羡望着她白皙的脖颈,迷人的锁骨一览无余,手心里传来嫩豆腐般的触感,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光滑柔软分外真切。
“真,真的?”秦茹祎拢拢秀发,拿开林羡的手掌。
“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丰富的物理知识只因为生理老师教得好。”
秦茹祎咯咯笑了声,推着他的脸转过去,“那你别偷看。”
林羡心里一惊,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见秦茹祎眉目含春,半坐在沙发上抬起了美腿,丝袜轻柔缓慢地离开了身体,那香艳的场景使得他坐立难安。
白嫩的视觉更加强烈了,淡淡的血管俏皮地若隐若现。
林羡盯着赭红色的脚指甲,脑袋嗡的一声,不禁口不随心:“姐,每天穿高跟鞋那么辛苦,不如我给你按按脚。”
秦茹祎的脸更红了,柔美的鹅蛋脸上表情很是丰富,就在翻滚的水流冲击着水壶发出嘈杂的声响时,林羡隐隐中听到轻轻嗯了一声。
林羡如蒙大赦,蹬地一声跳起来,双手颤抖地捧起绝美的艺术品,美人的身子轻轻地颤抖,如荡漾的水波
秦茹祎扭动的身体渐渐平复,渐渐地睡着了,看得出来她很放松惬意,胸口的起伏很轻柔,那两条美腿依旧迷人,裙摆从大腿垂下,有窗台的风涌来,微微荡漾着,像是一双手濯洗着心底的波涛。
林羡吞了几口口水,试图叫了几声,但秦茹祎纹丝不动,睡得像是婴儿,这种场面太容易让人犯罪了,但还是生生克制住,去卧室拿了夏凉被给她搭上。
然后去卫生间冲凉一阵物理降温。
南洛的秋夜降了淡淡凉意,林羡站在窗口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次日清早,楼下传来刺耳的咒骂声,双方的辩解指责,混杂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音。
林羡不满地骂了句,拉开窗帘伸头出去查看。
不看不打紧,林羡觉得血压一股子飙升起来,把袖子一挽,大喊一声:“你麻痹的站着别动!”
咚咚咚咚,林羡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就冲下了步梯。
不远处的巷道里挤满了人,尖酸的咒骂声透破耳膜:“刚才是哪个兔崽子骂我,是不是你秦茹祎的野男人!骚狐狸精,你是不是缺了男人活不了啊,你爸就是被你这种烂货气死的,咋了你忘了!那老娘帮你回忆回忆。”
“你少说两句,都是街坊邻居的。”有唯诺的男人声音传来
但很快就被尖酸声压制,“臭不要脸的,你还帮骚狐狸精说话!早就怀疑你俩有一腿,你说,是不是你勾引我家老李了!”
“我五十好几的人了,我能干这个,别瞎胡说了,走走回家吧。”男人有点怒了
“你也知道啊,百八十年不给老娘睡一屋,昨晚老娘提了嘴骚狐狸的名字,你看你那个熊样,激动地又是咬耳朵又是猛使劲的!咋,能耐的你了!”
众人听完都憋着笑,林羡直接冲进去,看见换了身清凉运动装,扎着马尾辫的秦茹祎正低着头,憋了满脸的火气眼泪的泪水疯狂打转,旁边是狼藉一片的早餐。
身上还有豆浆的污渍,腿上和胳膊上都有擦伤的痕迹,血正咕咕地流着。
“他妈的大清早的,一堆邻里街坊就任由一个女孩子被老叫驴欺负?!”林羡怒视众人,修长的眼里冷锐十足。
周围的人嘴巴动了动,身子则更诚实地退开一段距离。
林羡回头怒视着尖腮无肉,满脸刻薄穿金戴银的老女人,“你干的?”
女人抱着膀子,仰着鼻孔一副居高临下。
“我问,是不是你干的!”林羡怒吼一声,惊得女人脸色变了变
“林羡,算了。”秦茹祎深叹了口气,拉拉他的手臂小声说
算了?听到这话林羡的火气更大了,什么叫算了。
拿着凳子连拍代打,那个高跟鞋飒爽的女人哪里去了。
“是啊,小秦,问题不大就算了,人家俊龙在工商局执法大队官还不小呢,你也是做生意的,我看呐还是别闹了。”有人小声劝慰
“就是啊,你这段时间店里还有点事儿,影响也不好。”
…
林羡可算是明白原因了,突然就觉得这些邻居很可笑。
女人被壮了声势,又挺着腰杆反满嘴喷粪:”咋了,你是她家野男人啊!咋了,你也管不了这骚狐狸?穿着短衣短裤,在我家老李面前晃来晃去,明目张胆搞色诱,我就打她了怎么着吧!”
“啪!”清脆的巴掌响起
周围一阵惊呼,不少人赶紧摇着头散开。
“你!你敢打我!”女人也愣住了
林羡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男人一看事情不对,立马跳到女人身边,横着眉毛指责说:“你这小伙子,你疯了吧。”
“闭嘴!”林羡瞪他一眼,指着女人恶狠狠道:“给我秦姐道歉!”
“李文明,你这个窝囊废!呜呜呜,老娘被打了,你连个响点的屁都不敢放,你还是不是男人!”女人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诨起来。
秦茹祎脸色微变,连忙拉着林羡红肿的手心,小手凑过来赶紧揉揉,关切道:“疼不疼?”
原本憋红的脸像是得到了宣泄,索性也挺着胸膛反击道:“王美娟,你这个老妖婆,你就该打!长得老斑鸠似的,到处作妖,疯婆子!”
“你,好啊你这个,你这个狐狸精,哎哟!我的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