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今天跟上次一样,高俅只不过是跟折可大他们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他们先行有个心理准备。至于说那些高俅有意无意之间透露出来的消息,折可大他们能猜测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反正在战事开启之前,高俅不可能跟他们讨论更加深入的事情。

不过就是高俅今天透露出来的消息,已经足够让折可大他们震撼的了。

刘仲武是没有什么所谓,反正他被调到麟州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能借机搏个封妻荫子,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若只是混混功绩,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现在他的那几个儿子也都长大了,尤其是长子刘铭,更是可以独当一面,倒是用不着他操心太多。

正是因为心态不同,所以在酒桌之上的表现,自然就是不可能一样的了。折可大等人心事重重,推杯换盏之间也是神色凝重,反观刘仲武,却是十分的高兴。

因为正是对西夏的战事期间,所以不管是高兴的刘仲武,还是忧虑的折可大等人,虽然说都喝了不少的酒,可是都很克制的没有多喝。在酒宴结束之后,刘仲武和折可大等人各自回到了住所。

本来对于高俅透露出来的那些许的后续很是感兴趣,可是高俅已经摆明了不愿意多说了,刘仲武和折可大他们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因此就没有追着问,反正日后总是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接下来的事情里面折可适和刘仲武商量面对着西夏该如何的排兵布阵,而高俅则是闲下来了,同时跟高俅一样闲下来的,还有折可大。折可大是府州知州,才能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在折家这样的将门之中,他却是少有的没有继承折家传统的一个人——对于行军打仗的事情,折可大也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不过就算是高俅和折可大同时闲了下来,可是折可大主管府州,有他的事情要忙,而高俅这边也还没有联系上薛海,此刻也是比较忙碌的,因此两个人并没有凑到一起。

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距离高俅离开东京汴梁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了,在这段时间里面,高俅始终关注着辽国那边的动向,毕竟对西夏动手的前提,就要辽国不能插手。可是辽国的使节都应该回去很长时间了,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这让高俅是十分的想不通的。

按着从辽国都城到东京汴梁的距离来说,其实比之从东京汴梁到府州的距离是差不多的,辽国使节先从东京汴梁出发,按理说在高俅还在前往府州的半路辽国的使节就应该已经回去了,而辽国使节在大宋受到的屈辱,显然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接过去的,由此推测,辽国应该有所反应才对。

莫不是联合西夏同时对大宋发起突袭,想让大宋不能两头兼顾?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可能性实在是不大。

好在高俅已经找到了薛海的行踪,这些年来薛海一直都行走在西夏跟辽国的边境上,想来应该是知道一些消息的。不过此时薛海好像离着府州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要等薛海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就在等待薛海前来的过程之中,有些事情却是在突然之间发生了。就在三月十六的时候,从雁门关传来了消息,说是辽国忽然间陈兵雁门,不知意欲何为。

即使之前猜测过西夏可能不会做出头鸟,先行撩拨辽国,可是高俅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一语成谶,真的见到辽国陈兵边境,如此一来,却是有些麻烦了。

北路禁军现在应该是得到了一些支援,可是时间太短,肯定是不可能让北路禁军真的强盛起来的,与其说是支援北路禁军,倒不如说是曾布为了安慰高俅而做的布置。好在离着雁门关不远有呼家的人在,周旋一段时间也是不成问题的。

在得到了消息之后,高俅本人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不过刘仲武他们却是有些坐不住了,联袂而来,找上了高俅。

正坐在院子之中喝着茶,享受着午后的阳光,高俅却是忽然觉得头上一暗,抬头一看,却是刘仲武站在了自己的身前,而折可大等人就站在了刘仲武的身后。

“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情了,干嘛苦着一张脸啊?”

知道刘仲武和折可大等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情,高俅故意这样问,只不过是想表现出一种有限的状态,想借此来暗示他们不用着急。

可是刘仲武等人可是急的不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从高俅的手中抢过了茶杯,随后扔在了一边的石桌上,脸色凝重的说道:“高大人,此时可不是如此悠闲的喝茶的时候了,辽国陈兵雁门关,这种时候,我们难道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哦~!你是说这件事情啊!本官倒是也听说了,不过这本来就在曾老大人跟本官的算计当中,所以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别说辽国现在只是陈兵雁门关,就算是真的攻打雁门关,那又如何呢?若是他攻打别的地方地方后续还值得重视一二,可是他们偏偏找上了雁门关,那雁门关就是那么好打的吗?呵呵!”

一声冷笑,高俅可是发自肺腑的瞧不起辽国出的这一个昏招。

就算是上辈子,高俅对雁门关知道的也是比较详细的,毕竟雁门关实在是太有名了,历朝历代都有文人墨客写写诗的时候提到雁门关。仅仅是一个《雁门太守行》就能找出好几个诗人写的版本来,如此著名的地方,高俅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

雁门关最初应该是在唐朝初年的时候建立的,为的就是防范北方的游牧民族入侵,是长城上的重要关隘,以‘险要’著称,到了后世被誉为‘中华第一关’,更有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的说法。

如果说辽国从别的地方进攻,高俅或许就真的会慌了手脚,可是辽国偏偏去打雁门关了,这就让高俅不是十分着急了。

“可就算是雁门关,时间长了恐怕也是受不住的吧?大人,下官和折大人他们商量过了,不管如何,我们这边都不能无动于衷啊!”

一旦让辽国攻破的雁门关,到时候刘仲武他们人在府州,想要就要都是来不及的,等到辽国人打进来之后再调兵遣将,怕是这边才率军赶到人家已经劫掠完了退兵了,这样的情况可不是刘仲武希望见到的。

“那你们不想坐视不管,是有什么打算呢?”

高俅也知道这个时候要劝说刘仲武他们是有一定的困难的,就算他顶着一个同知枢密院事的头衔,可是手底下真正听用的也就是他自己带来的那些侍卫,要是跟刘仲武他们对着来,人家到时候来一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能怎么办?所以说,先了解一下刘仲武他们的想法,却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下官和折大人他么都已经商量过了,现在的办法无非就是两种,一个是领兵前去雁门关,不过擅自领兵离开,朝廷怪罪下来可是不好受……”

刘仲武说着,同时观察着高俅的神色,这个主意最是简单、直接,不过却是需要有一个出来担责任的,不然擅离职守的罪过压下来,就算是折可适可是要脱层皮的。

“……好了,这第一个主意显然是不行的,直接说第二个办法吧!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打算从府州出击,去攻打辽国啊!”

能够想出来的主意是固定的,高俅猜测着刘仲武下面可能要说的主意,提前将话给说死了。

‘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这种计策在中华上下几千年的战争史当中早就已经玩儿的烂了,可是这一招偏僻那就是那么的管用,所以很多将领都很喜欢用这个计策。可是现在府州的情况不一样,虽然还有丰州来作为屏障,不至于立刻跟西夏对上,可是这边剑拔弩张之势已然形成,真要是刘仲武他们带兵攻打辽国,该去可不相信西夏的人会作壁上观。

要知道就算风平浪静的时候,西夏总也是要挑起一些事端来的,若是府州真的先行跟辽国开战,那可就是要麻烦大了。

刘仲武和折可适他们肯定不至于想不到这一点,不过落到实处的时候,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说不准有很大的可能是刘忠武回麟州先行防御西夏,然后让折可适他们带兵攻打辽国。虽然说这样一来府州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可是麟州却是陷入了被动防守的局面,后期想要转变局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人……高见!下官和刘大人商量出来的就是这个办法!”

被高区一语道破了自己的谋划,折可适也是觉得有些尴尬,以往的时候他领兵作战无人能比,可是说道谋略一道,却是不怎么出众了,如今被直接看穿,倒也是实属正常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允许你们这样的做的……这样吧!我们等上十天,不管十天之内有没有好消息传来,到时候我都会将这次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们,然后你们再决定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这样可好?”

最开始打算要慢慢的将事情告诉刘仲武和折可适他们,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高俅若是不抛出点什么来稳定人心的话,恐怕就要出乱子了。

果然,在听到高俅如此说之后,折可适和刘仲武等人都安静了下来,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雁门关要坚持十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再想做什么应对也是来的及的,可是等待着十天之后却是能够知道高俅和曾布,乃至于说朝廷在谋划什么,这就让折可适他们十分的期待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行回去了,等十天之后,或者是消息传来之时,再来找大人!”

折可适和刘仲武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打定了主意。

等到折可适和刘仲武等人都走了之后,苏符才慢慢的凑了过来。刚才的对话他都已经听见了,不过因为人太多,他身份又不过,所以刚才都没有说话而有。

此时见到刘仲武他们都走了,苏符站在高俅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四叔,难道你真的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吗?”

“……你小子不要装的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好吗?”

一阵沉默,紧跟着高俅就撇起了嘴来。

具体是什么事情别说是苏符了,就算是张千都是完全的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苏符这样的说法,却是也是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只是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高俅也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直接解释道:“等到十天之后,若是没有消息传来的话,那到时候必须要把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来决定后面的事情该如何进行;可若是有消息传来的话……回消息的话那根没消息传来是一样的,可若是好消息的话,那他们从哪消息之中应该就能猜测出大部分的真相了,如此一来隐瞒也就没有必要了。所以说,不是我要在十天之后告诉他们,而是在这次的事情开始之后,有些事情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你明白吗?”

“这个……听着有些糊涂!”

知道自己的四叔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期望,可这些事情对于苏符来说,确实也是难以理解了一些,虽然从头到尾听了个清楚、明白,可是里面是什么意思,苏符却是不理解的。

“好了!好了!不理解就不理解吧!现在该头痛的又不是我们,而是远在东京汴梁的曾老大人,至于我们……安安心心的等待消息也就是了,倒是不用那么着急。”

整个事情最开始就不是高俅发起了,现在出了纰漏,自然也不是他最着急,东京汴梁那边,肯定有人已经开始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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