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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蒋付允的头缓缓滑了下来,但他这会儿正热血上头,竟丝毫不觉得疼似的。
看着洛薇歌身子紧紧的贴着床头,他就知道她恐怕只恢复了一丁点的力气。
如果不是靠着后面,根本就坐不起来。
而且打在他身上的力道一点都不疼,是烛台锋利的边角把他划伤的。
“清醒了?那更好,你可以知道接下来是谁在玩你了。”
他勾起唇邪笑起来,看向洛薇歌手中的烛台,“还是你比我会玩啊,把这玩意儿都举起来了,想玩儿滴蜡?”
“你滚!”洛薇歌艰难地开口,“你难道不知道蒋凌琛也在这里吗?”
在清醒之后,药效没有要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洛薇歌的每一个血管里仿佛都有虫在爬下,那种又酥又痒的感觉,几乎要把她给折磨死。
她现在能维持着镇定,已经用尽了身的力气。
靠不断的咬破舌尖才能让自己清醒,不发出任何古怪的声音。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可能又怎么样,你难道还指望,他找到这里来吗?”
蒋付允冷笑,“更何况他都来这种地方了,什么成分不用我说了吧?
这么多美女摆在面前,你以为他还会在意你这个糟糠之妻?
也他妈的就我对你旧情难忘,才会一次一次的被你引诱。
你还是庆幸你自己喝了药足够性感吧,要不然的话,玩我的可就不是你了!”
洛薇歌几乎生锈的大脑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一切都是一场局,那个女人就是蒋付允派来的人。
蒋付允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半跪在床上一点点的往她那边爬,表情越发的令人作呕。
“你有什么好委屈和拒绝的?你可别忘了,你之前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早该做这种事的,是老子尊重你。
但现在,你也不配了。”
洛薇歌身子不住的颤抖,下意识的想去摸腕上的手表,却发现早已不翼而飞。
蒋付允冷笑:“早就已经被我给摘掉了。你那个破烛台也给扔了吧,你以为现在我有了防备,你还能碰到我?”
看着他越来越接近的身体,洛薇歌就义一般把尖锐的刺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冷冷的看着他。
“你要是再敢过来我就自杀,这里出了人命,我不信没有人过来!
蒋凌琛就算再不在意我,我也是跟他俩的结婚证的妻子,死在这里,难道他还会放过你?”
蒋付允早已被她中了药的模样勾引的精虫上脑,哪里还管得到其他的。
“管你他妈的死不死,也得等老子爽完了再说!”
一只手拽过烛台丢在地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直接撕开她的衬衫。
扣子弹开的声音清晰可见。
洛薇歌实在挣扎不动了,身子滚烫的温度烧得她大脑几乎宕机。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有泪水从眼角渗出,连水都是滚烫的。
为什么,蒋凌琛明明离她那么近,却没有让人来找她。
如果有人找到自己的话,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所以真的如同蒋付允所说,她压根就不在意吗?
就在她彻底心灰意冷的时候,身上的动静却忽然消失。
蒋付允大睁着眼睛,身子往后倒去,鲜血顺着他的后脑勺蔓延在床上,他的身子不住地痉挛着。
洛薇歌瞳孔一缩,紧接着就看到床边一抹黑色的身影。
对方拉下口罩,赫然是陆湛言的脸。
还没等她说话,陆湛言比了个嘘的手势,不由分说把她抱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快点走。”
他在病床上的时候身体看起来那么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脆弱的死去,此时抱着她的手臂,却格外有力量。
洛薇歌勉强靠着清醒的意识和他拉开距离,声音沙哑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去再说,我先救你出去。你……还能坚持吗?”
洛薇歌整个人都烧得通红,眼睛几乎都不甚清明。
她强撑着点了点:“我还可以,而且看到是你出现,我就放心多了。
无论发生什么,至少你永远都不会趁人之危。”
路湛言抱着她腰的手,变作了更为绅士的动作,轻轻点头:“嗯,我带你出去。”
出了门,洛薇歌的目光划过蒋凌琛在的那个房间,房门依然紧闭着。
好像永远和她隔开了距离。
从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洛薇歌一把攥住陆湛言的手臂。
她滚烫的手像在陆湛言的身上烙了印记,他隐忍的眯了一下眼睛,喉结略微滚动。
紧接着才沉声开口:“怎么了?”
“我来这里是要找人的,我还找了一个人接应我,现在不能走,得和他说一声。”
“都已经这样了,你确定还要找别人?”
“不说的话,他会一直在地下车库等我。”
“告诉我他的名字,我让别人替你去。你现在身体得尽快用解药,否则的话实在不安。”
洛薇歌短暂地沉吟了会儿,开口:“我不太清楚他的名字,那个人留了个平头,个头不高,穿了灰色的衬衫。”
“好。你和他一起要做什么,方便告诉我吗?”
“找一个叫林斌的男人,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连自己女儿都不管不顾了。
而且他分明家里条件不好,最近消费却这么高,我担心他是贪了什么项目的钱。”
“好,我让周昌帮忙。”
他给周昌打了个电话,而且开了免提,交代完之后,把洛薇歌送上了车。
“我也是从那边逃出来的,暂时没能力请到私人医生,把你带回我现在住的房子里,可以吗?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车子发动,有风吹了进来,洛薇歌发烫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一点。
“你不把我带走,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去哪里都无所谓的。”
陆湛言坐在副驾驶上,目光投过后视镜看她。
他声音很轻:“如果这样也挺好,要是我们一直能相依为命的话。”
洛薇歌缓缓抬起眼睛:“你说什么?”
路湛言脸色迅速恢复了平静,“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我听说我弟他们来要来这里跟蒋凌琛谈生意,他们为了笼络他,要把我母亲生前的一个项目也一并低价让给他。
这是我唯独不能忍的地方,我想过来看一眼。
但是我没有办法进去,走的时候,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声音。
我对你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马上就反应过来,一定是出了事。”
洛薇歌安静的听完,有些迷茫地皱眉。
“但这里等级制度森严,没有会员是不能上来的,我也是勉强才混到30层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湛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