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闯入(1 / 1)

“照顾好娘娘,别让她乱跑!”

银杏匆匆交代完,又出去了。

还真是孟长安去而复返。

他身后,竟然还带着一小队侍卫,当头的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冷峻,非常面生。

孟长安也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杀人就有人给递上了刀子。

他刚一出临华宫的门,门口就有一小队侍卫等着。

为首的正是方才在凤鸾宫,孟熙苑护着的那个侍卫。

似乎孟熙苑对他挺上心的。

他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想要做什么了:“你、你在这儿干嘛?你们都围过来做什么?”

此时一个看起来胆子不大的侍卫,小声道:“这个季萧说,一会儿殿下从临华宫出来定然要用到我们,我们等在这儿,为殿下效力呢。”

孟长安狐疑地看向季萧,对方抱臂以对,眼神从临华宫收回来:“方才殿下看见什么了?”

他的问话,明明有种大不敬的猖狂。

可是孟长安听完却忍不住想要回应:“一个美人儿。”

说到这他才想起,自己出来就是要找侍卫进去破门的。

孟九安宫里的人他见识过,又狂又会武力,他自己在里面讨不到好。

反正也已经看见那女人被人锁着了,皇宫中用死刑,他这次非要叫临华宫的人吃个的瘪不可!

“你们来的正好,随本殿下进来,里边那美人儿被锁住了双脚,孟九安在宫里用私刑,只要你们将人给本殿下弄到父皇面前去,本殿下重重有赏!”

私刑?

季时宴的眼眸沉了沉。

难怪,卿酒酒根本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但是他进宫七八日来,从未见临华宫闹出过什么动静来,原来是被锁起来了。

孟九安。

要是他没死,有一日落到他手里,他定然要将人剥皮扒筋!

谁也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周围气场冷了几分。

孟长安手一招:“跟本殿下来!”

说着他耀武扬威地踏了进去,跟刚刚的气势完全不一样。

一行人鱼贯而入,引得临华宫的众人都扬起了手中的武器。

“你们还想对本殿下动武?”

孟长安自小在宫里娇惯长大,不似孟九安什么都会,武力是他的短板。

不然方才也不会跑的这么快了。

现在背后有人了,比谁都横。

银杏从屋里出来,心里其实也颇为慌乱。

方才那铁链取下来还没来的及销毁,就在殿内。

原本想着孟长安出去的时间长一些,她们将证据毁了,那么即便孟长安非要计较,她们咬死不认,他也不能怎么样。

但是如今——

只能冒险再扛一扛了。

但是无论如何,今日这事情应当是不大好收场。

银杏稳住了呼吸:“二殿下,不知道临华宫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得殿下竟然带人进来,是要明着与大殿下闹翻不成?”

她的视线在季时宴身上一扫而过。

这个人虽然是侍卫,可是身上的气质太过突出了,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也只是注意而已,面目虽然陌生,但是估计逃不掉是孟长安新的狗腿。

不然也不会等在门外来的如此之快。

“你不用吓唬本殿下,”孟长安的表情阴恻恻的:“你们里头有什么,自己知道,给本殿下进去搜!”

临华宫的侍卫也不是好惹的,霎时间便挡上前来。

两方人剑拔弩张。

季时宴犹豫都没有,剑柄脱手而出,转了一圈,面前围堵成墙的,转着圈倒了一地。

这一击,不仅是孟长安,所有围成一排的侍卫,还有临华宫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人——!

什么武力值!

孟长安愣了愣,看看地上那些被一击之后气不气来的侍卫,还有自己旁边这个一脸冷淡,却出手惊人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拍手叫绝,还是该害怕一下子。

这真是个新人么?

今年宫里头的侍卫选拔,标准如此高?

“殿下。”季时宴扫了地上的人一眼,用下巴示意殿内:“不进去么?”

若不是现在于礼不合,他首当其冲就进去了。

他急于知道卿酒酒的情况。

方才听到她被人拷住就已经动了怒,这些该死的上阳人。

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在上阳暴露身份,这里面的人,通通都该死。

孟长安反应过来,匆匆往里进。

银杏深深地看了季时宴一眼,深吸一口气,上去拦:“殿下,您不能进去!”

“季萧,拦住她!”

季时宴自然在孟长安动身的时候就跟在他身后,闻言直接动手,给银杏赏了个点穴。

银杏霎时间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她瞪向季时宴:“放开我!”

临华宫里头乱糟了一阵,卫行云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去宫外执勤,被银杏派去的人通知说孟长安来了临华宫,便急赶回来。

结果就看见了这个场面。

侍卫倒了一地,剩余的,碍着孟长安的身份也不敢进去。

而孟长安带着侍卫已经进了的内殿。

屏风被踹翻,几个宫女尖叫着跑出来。

卫行云当机立断,差了个宫人去前朝,请皇帝过来。

皇帝毕竟一路看他家殿下长到如今,虽然不是嫡子,也算纵容。

他不会看着二殿下这样胡闹的。

而他自己也匆匆进了去:“二殿下,快住手!”

已经晚了。

殿内的软榻上,半盏茶前还醒着的卿酒酒,此刻侧卧在软榻上,人事不知。

银杏方才匆匆交代的好好照顾,本就是一句暗号,宫女得了令,将卿酒酒一个手刀劈晕在榻上。

防止她胡乱说话。

季时宴入目看见的,便是昏睡过去的卿酒酒。

他眉心狠狠一凛。

心底充盈了两种感受。

一种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卿酒酒如他所愿没有事。

一种是从心底冒出的暴戾,想撕了在场的所有人。

因为半躺着,卿酒酒脚踝上被铁链拽出的痕迹特别明显,有一块还因为磨破皮出了血。

证明方才孟长安没看错,她确实被人锁起来过。

他心底浓重的杀意无处可藏。

当年从滨州赶回王府,看见那根铁链时涌现的杀意,久违地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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