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小娇妻在屋子里偷摸温存了好一阵,江宁打开门,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李芸儿则是脸颊潮红地踩着小碎步,钻回后宅。
“老爷,小人有件事要报于老爷。”
老管家走到江宁面前,递过了一封信。
“这是?”
“这是刚刚有人上门送来的,说是苏夫人以前的家人,近来打听到了她的消息,便厚着脸想要请苏夫人接济一下。
只是小人不便进后宅将信交予苏夫人,便报于老爷知晓。”
老管家解释道。
江宁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手上的信,忽然道:“那人可在门外?”
“不曾,他送了信便走了,倒是奇怪得很。”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走后,江宁冷冷一笑,自语道:
“张公子啊张公子,你的手段还是那么拙劣。
哪有人打秋风,还匆忙离去的?”
对张明瑀一切行踪了如指掌的江宁,自是轻易就能猜出这都是他的阴谋诡计。
他旋即招来张和,低声嘱咐了几句。
“属下明白。”
张和领命而去。
江宁负手而立,仰望着天空,眼中满是冷冽的杀意。
翌日。
城郊一处古寺外。
张明瑀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优雅,背着手站在柳树下,满脸得意与期待。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苏落仙一直不曾现身。
他开始焦急起来,忍不住猜想是不是计划失败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得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张公子好雅兴啊,是在等人吗?”
“江宁?!”
张明瑀抬头,瞧见江宁带着七八个汉子缓缓向他走来,眼睛猛地瞪大。
“怎么会是你?”
“张公子此言好笑。
你给我府上送信,说今日辰时三刻在此处相见。
我来了,你倒还来问我?”
江宁语气温和,面上却难掩浓浓的杀意。
张明瑀下意识退后几步。
他知道,计划非但败落,还被识破了。
“来人!”
张明瑀大喝一声,登时便有张高带着十余招来的亡命之徒从草丛钻出来,将江宁一众包围。
“张公子,不会是以为,靠这些人便能逃出生天?”
江宁缓缓逼近。
张明瑀没有接话,反而一咬牙,猛地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向他刺去。
猝不及防下,江宁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保护大人!”
护卫顿时持刀冲了上来。
“给我拦住。”
张明瑀本就没有要杀死江宁的想法,只是想借机脱身罢了。
随着他话音落罢,张高带着亡命之徒挡住江宁的护卫。
两方厮杀在一起。
张明瑀趁势撒开脚就要逃跑。
不想江宁满脸冷色地抓住他的手腕,旋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前世的时候,他学过几招擒拿。
只是以前身子弱,使不出来,现在却没有这个顾忌了。
虽然于战场厮杀无用,但对付这种公子哥儿还是可以的。
张明瑀匆忙从地上爬起,使出了吃奶地劲儿往前跑。
“张公子往哪里去。”
这时,张和突然带着一队人出现,手持弓弩对准他。
张明瑀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张和冷冷一笑,给了他一拳将其打晕,旋即用麻袋套住他。
此时,张高一伙人被击杀殆尽,只剩下张高一人。
不过他也被砍断了一条胳膊。
“大人,您没事吧?属下保护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张和走到江宁面前,羞惭道。
“无碍,是我大意了。”
江宁随手撕下一片衣袖将伤口巴扎好,旋即冷声道:“带走。”
一行人来到数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丘。
上面有个破旧的山神庙,几乎没有人踏足。
张和将张明瑀绑缚在椅子上,用冷水泼醒。
张明瑀打了个激灵,明白自己的处境后,看着眼前的江宁嘶吼道:
“江宁!你几次三番给本公子设圈套暗害我,还曾羞辱家父,果真是个卑鄙小人,一定不得好死。”
江宁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反倒饶有兴趣道:
“张公子,想明白上次是我让人诱使你状告我了?”
“你个卑鄙之徒,幸进佞臣,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日后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张明瑀在被定罪后就突然想明白了。
只是那时,一切都迟了。
“张公子嘴那么臭,就不怕我杀了你?”
江宁缓缓拔出佩剑,将剑尖抵在张明瑀的胸口上。
“哼?你敢杀我,我父亲曾为礼部尚书,朝中门生故旧不知凡几,连三位阁老都与之交好。
纵使如今左迁,朝中势力依旧不是你个幸进佞臣能比的。
你敢杀我?!”
张明瑀嚣张地猖狂大笑。
“呵呵。现在天下都知道张公子是个死人了,我为何不敢?”
江宁冷笑道。
张明瑀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顿时僵住了。
江宁接着道:“另外,张公子有没有想过,你为何能那么轻易地从帝陵逃出来?
那具错漏百出的尸体,也没有任何人生疑,断定你就是死于非命?”
张明瑀瞳孔猛地放大,露出浓浓的惊惧。
“因为,我想亲手杀了你啊。”
江宁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随即手上用力,锋利的宝剑一点一点往他心脏插进。
张明瑀死命挣扎起来,身子不断蠕动。
只是随着宝剑的彻底穿心,他停止了挣扎,头往下一歪,死不瞑目。
“公子!”
一旁目睹程的张高悲呼一声。
江宁转身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对张和道:“把他放了,给些盘缠,让他去金陵府。”
“大人?”
“呵呵,我要,杀人诛心。”
江宁面色冷然,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一个时辰后。
江宁回到了家中。
此时他已重新恢复了和煦的表情。
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发现没有包扎好,又开始往外渗血,他便去后宅,准备让郑芳蕊瞧瞧。
她是专业的。
问了丫鬟她在房中后,江宁直接走了过去。
一进门,他便瞧见郑芳蕊倚靠着坐在床边读书。
而最主要的是,此时的她只穿了一件翠绿色的薄纱里衣。
依稀可见里面绣着大红牡丹的主腰,露出白皙透亮的肌肤。
下身则是一条薄薄的筒裤,堪堪遮掩住了纤细的脚踝,如玉的脚背裸露在空气中。
娇艳的模样,配上满身的书卷气,分外诱人。
江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而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郑芳蕊下意识抬头,旋即惊呼一声:“老爷,你怎么来了?”
她慌乱地披上比甲,又想起什么连忙弯腰套上罗袜,穿上弓鞋。
一想到刚才自己的脚被江宁看了个精光,她就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江宁回过神,咳嗽道:“我刚才看你房门敞开着,便直接进来了。”
“老爷若要找奴婢,叫人唤一声不就行了,何苦亲自来寻。”
郑芳蕊红着脸低声道。
“此事非同一般,不好叫旁人知晓。”
江宁满脸认真道。
郑芳蕊一惊,又不由自主地遐想起来。
俏脸更是羞红。
“老爷……”
她轻轻唤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见江宁走近前,把胳膊伸了出来。
“呀,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郑芳蕊连忙起身取了药箱,小心掀开江宁原本包扎的布片。
“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不想叫芸儿她们担心,便独自来寻你。”
江宁搪塞道。
郑芳蕊抿了抿唇。
按照她的医术,如何看不出这是被利器所伤。
只是江宁不说,她自然只能装作不知,细心包扎起来。
“幸亏家中有你,不然还要进城寻医,麻烦。”
郑芳蕊听了这话,眉眼处泛起淡淡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