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小喜鹊睁大眼睛
苏意满脸不忍,“那些人告诉我,你和徐宁湘已经被奸杀了,我们要被运往码头卖掉,途中我闹肚子,下去小解,后面就遇到了太子和大姐,哪些人看事情暴露,直接把那一车人给烧死了。”
小喜鹊眉头皱了皱,她这几天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等死的滋味,感同身受那些姑娘,小喜鹊可以想象到场面的惨烈与绝望。
苏意忽然握住她的手,低声宽慰道:“没关系,你们虽遭遇了这档子事,但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乱说,好好护着你们的名声,一定会让大姐姐给你许门好的亲事。”
小喜鹊抬头,她何时说过自己遭遇过那种事情,苏意还一脸笃定的模样。
小喜鹊的目光落在了苏意青白交错的脖颈处,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
那些人贩子杀人如麻,根本不把女子当人看,怎么会让她单独下车小解。
苏意的话漏洞百出,小喜鹊在心里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小喜鹊抽回自己的手,“二小姐说错了,我跟徐姑娘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并没有经历那些事情,名声清誉完好的紧。”
小喜鹊的话像银针一样扎进苏意的肌肤当中,她的眼底密密麻麻的攀爬上恨意。
不公平!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可以毫发无损!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无损清誉这种事情。
扭曲的恨意在心底滋生,苏意低着头,眼底情绪浓重,小喜鹊却察觉不到。
没关系,这些人欠她的,总有一天,她要十倍万倍的讨回来。
苏意干瘪的笑了一声,“哦,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两人再没有说话,马车中气氛寂静,小喜鹊托着脑袋,靠在一旁,眼皮支撑不住的打着架,最后睡了过去。
睡意蔓延,苏意也扛不住几天来积攒的困意,倒在一旁也睡了过去。
马车先停在了毓王府。
见陈君泽下马来到马车前,苏锦书几步上前阻拦,“王爷,小喜鹊是我贴身婢女,此次所受惊吓不小,我想带她回宫,让御医好好检查一番。”
雨幕厚重,在脚边扬起水雾,两个风姿绰约的人看起来犹如画中的神仙一般。
陈君泽疏离文雅的朝苏锦书行礼,“太子妃,小喜鹊现在被本王借调入府中,自然是毓王府的人,她此次所受伤害,由我王府一力承担,你放心,她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
陈君泽的眸子泛出淡淡微光,那是苏锦书从未见到过的样子。
是一种炙热的爱意,比之前浓烈,厚重。
苏锦书并不是不开情窍的人,自然窥的见陈君泽眸中的情感。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周身,苏锦书看着陈君泽这张万分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一方面为陈君泽放下对自己的执念而感到欣慰,一方面又为这爱意的寄托者感到心忧。
在她的规划中,等到小喜鹊年龄到了,她自然会为她寻一个家境殷实的男子做夫婿,一辈子无忧无虑。
从未想过,她跟陈君泽之间的故事。
若小喜鹊与朝中之人产生羁绊,尤其是陈君泽,这个势必要跟她站在对立面的人,苏锦书担心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在雨幕中站了许久,苏锦书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小喜鹊突然掀开了帘子。
“小姐。”
这一路上,她睡得不安稳,马车停了没多久,她就醒了。
苏锦书朝她笑了笑,“我在同毓王讲话,你感觉如何了”
小喜鹊看见毓王府的大门,从马车探出半个身子,“小姐送到这里就好了,雨势不小,虽然穿着蓑衣,但也不好一直在雨里待着,别在为了我着凉了。”
言外之意,小喜鹊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她选择留在毓王府。
陈君泽微笑着看向苏锦书,目光里的确定不言而喻。
苏锦书暗自叹了口气,“好,那你好生休养,这几日什么也不要去想。”
苏锦书翻身上马,朝按察司的方向疾驰。
小喜鹊提着裙摆,正欲下车。
腰身一紧,落入了陈君泽的怀抱里。
“王爷”小喜鹊抬起头,“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走。”
陈君泽霸道又专横的来了一句,“本王乐意抱着你。”
苏意隔着门帘,将两人暧昧的样子看了个彻底。
回到自己久违的屋子里,小喜鹊的精神彻底放松下来,身上也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一些酸痛的症状。
嬷嬷打来了热水,让小喜鹊好好泡了泡。
回忆起在密室的日子,小喜鹊又将脑袋埋在水里,把脸又搓了一遍。
整个人泡的红扑扑的时候,小喜鹊才从浴桶中爬出来。
她刚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人敲响。
陈君泽端着一碗补药站在门口。
小喜鹊开门,落入陈君泽眼里是一个红嫩娇俏的小娘子,脸颊泛着粉红,像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光看着,似乎就能闻到独属于水果的香甜。
小喜鹊还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王爷。”
陈君泽关上房门,将补药放下,“趁热喝了,早些休息。”
小喜鹊嗅了嗅补药,嫌弃的后撤了一下,“好苦的药,我能不能不喝”
小喜鹊满身心的拒绝,陈君泽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骨子里不敢违抗陈君泽,小喜鹊咬了咬嘴唇,捏住鼻子,端起补药一饮而进,龇牙咧嘴的将最后一口褐色的药汁咽下去。
小喜鹊苦的直吐舌头。
口中忽然被人推入了一颗麦芽糖,丝丝缕缕的甜在口腔中绽放,击退了满嘴的苦涩,小喜鹊诧异的看向陈君泽。
他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包糖果,花样口味全是女孩家喜欢的样式。
“还苦吗”
小喜鹊摇摇头,“不苦了。”
“吃了糖,就好生休息。”陈君泽低声细语的,配上这么一张极具杀伤力的脸,小喜鹊真的招架不住。
她乖乖躺在床上,陈君泽在床头耐心的帮她打理头发,小喜鹊有点受宠若惊。
“王爷,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呀”
陈君泽微笑,“好一点,就近一点。”
对你好一些,你就能与我更亲近些,也就多愿意留下的久一些。
小喜鹊不明所以,她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王爷,那个肖若符,你们准备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