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找了个椅子坐着,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台下。
几缕纱帐垂下来,一个怀抱柳琴的男子从空中翩然落下,淡红的裙摆在空中绽放出一朵花,身姿绰约,朦朦胧胧的宛若仙子。
柳相安正同孙钳交谈,完全没有注意到席玉这么一个绝色美人。
席玉的目光从下落的那一刻起就落在了柳相安身上,脸上喜不自胜。
今日他涂了口脂,笑起来多了些春意,引得一阵恩客欢呼。
席玉今日破例多弹了好几首曲子,不少恩客一掷千金,要跟他一度。
流光阁再打着雅的名号,归根结底上也依然是个娼馆,免不了一些皮肉生意。
只不过这里的逼格比较高,钱花的比较多。
鸨母今日还好奇席玉为何一改常态的愿意配合她多延长些时日。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便找到了席玉目不转睛盯着的一个男子。
这男子穿了件暗云纹的描金袍子,头上戴着个银冠,手上的那把碧玉柄折扇,虽然看着低调,可在识货的老鸨眼里就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一百两!”有恩客高喊。
这嗓门奇大无比,也引起了柳相安和孙钳的主意,两人俯瞰过去,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虽然穿金戴银,但看起来十分滑稽。
柳相安摇头道:“吉安南风颇深,不知道这些人家中可有婆娘”
孙钳不以为意,“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到了这地界就是个寻欢作乐的物件,一度,管他什么杂七杂八的。时候不早了,柳兄弟不如一同感受一下这里的风情”
“不了不了,在下不好南风,无福消受。”
孙钳哈哈一笑,摇头晃脑间看到不远处坐着的秦青已经合眸睡去,白藕似的胳膊轻轻托着脑袋,靠在椅背上睡得香甜。
横竖留不下这么一个娇美人,天赐良机,不如就此办了。
孙钳看了眼碍事的柳相安,目光又落在直勾勾看着柳相安的席玉身上。
原来是这对冤家。
孙钳忽然大喝一声,“三百两!”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二楼。
老鸨带着一脸不值钱的笑容,提着裙摆跑上来,“这位爷,四楼请。”
席玉再看到孙钳喊价的时候,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
孙钳笑着看向柳相安,“柳兄弟,你们远道而来,今日若不尽兴,倒是我招待不周了,快去吧。”
柳相安连忙摆手拒绝,却被人不由分说的架了下去。
“阿青!秦青!孙帮主,我还有兄弟!”
孙钳摸着自己的一圈络腮胡,脸上露出一股志在必得的笑容,“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老鸨本着诚信做生意的态度,将整个房间布置的异常精美,一些特殊工具也全部陈列到位。
熏香酒盏全部准备了个完全。
席玉早已沐浴更衣,等候在纱帐后面。
柳相安直接被几个龟公推了进去,下一秒就听到了房门落锁的声音。
“喂!打开门,放我出去!”柳相安敲着房门。
席玉从纱帐后面,赤着脚缓缓走出来。
“柳公子。”声音绵软温柔,听着很能抚慰人的情绪。
柳相安看到他着着透明的纱衣,衣服料子要多凉快有多凉快。
无奈,柳相安对南风并无任何兴趣,他这副娇羞的样子落在柳相安眼中,只能让柳相安觉得席玉过于瘦弱。
应该多吃点。
“公子不必担心,这锁是防着我们的,有些客人癖好不同寻常,为防止我们逃出去,所以才将房门锁上,等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来开锁。”
柳相安面对这种情形,罕见的有些紧张。
他擅长跟人打交道,也在青楼里待过一段时间,可这是南风馆,跟盛京的妓子楼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柳相安觉得屋里的空气温度有些高,他额头上冒起一些汗水,目光游移中,又看到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工具。
他觉得自己更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
席玉看出他的紧张,倒了一杯水酒递过去,“多谢公子相赠的柳琴,很是合手。”
柳相安接过来,小抿了一口。
“这酒是流光阁特制的合欢酒,少会儿起了作用,自有我来伺候公子。”
“噗!”柳相安吓的直扣嗓子眼,“你们下药都不背着人的么!”
席玉不解,“这是流光阁的传统,有何不妥”
柳相安到处找水,自己刚刚咽了些下去,今天可不能交代在一个男人身上。
“席玉公子,我有心仪的女子,对于男人这档子事着实没有任何念头,你可否帮我出去,我兄弟还在外面。”
柳相安开诚布公,席玉的脸色肉眼可加的暗淡了下去。
“原是我冒犯公子了,可这开锁不是我一人能做的,须得等到一定时间,才有龟公来,不然房间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来询问。”
“那若出了人命呢?”
席玉苦笑一声,“我们这种人卑微如同蝼蚁,怎么会有人在意呢”
“公子若执意要出去也可以,只需将我吊在房梁之上,大声打骂,若是龟公听得到,应该会来救我。”
柳相安仰首,看到房梁上吊着一根粗红的绳子,专门供人发泄变态的。
这流光阁听着名字高雅,实际上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柳相安心下暗叹一口气,坐在一旁思索对策。
这边的秦青不胜酒力已经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孙钳确定没人打扰之后,也在三楼开了个包间,扛着秦青关上了房门。
几个头目抱着自己的相好,纷纷进入温柔乡。
摇晃之中,秦青微微转醒,发觉抱着自己的是孙钳。
她拼命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
“孙帮主”
孙钳将她放在床上,“秦兄弟喝多了,躺下休息一下吧。”
孙钳脱了她的鞋子,将她的一双脚握在手里,秦青警惕心起,抬脚踹了他一下。
“离我远点!”
孙钳不怒反笑,“秦兄弟我是真心想同你好的,你放心,我不要求你跟着我,只要你满足我,日后着吉安县的生意场上我让你横着走。”
孙钳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两颗红色的药丸,一颗自己吞了下去,一颗掰开秦青的嘴,摁入了她的口中。
“吃了这个,保管你一会儿快乐到上天并且不会痛。”
孙钳捧着她的脸靠近,秦青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滚开!柳相安!柳相安!”
秦青踉跄着跑向门口,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秦青,都是男人,这没什么的,柳相安已经去花魁的房间里了,此时正欢畅着呢。”
孙钳一把拽过秦青,将她重新压在床上。
秦青怎么挣扎都抵不过力大无穷的孙钳,气血开始倒流,一股难言的燥热蔓延至全身,她的瞳孔开始涣散,怎么都看不清眼前的人。
药效起了作用,身下人挣扎的力气逐渐变小。
孙钳心情极好的放开秦青,慢条斯理的褪去衣衫。
看样子是个雏,得好好对待。
孙钳跳进浴桶,静静等着自己的药效发作。
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昂首了,孙钳满意的走出来,要去剥秦青身上的衣服。
此时的秦青双眼迷离,完全没有了半点清醒的意识。
脸色发红,唇瓣微张,脖颈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孙钳再也忍不住了,俯身要亲过去。
突然头上落了重重一击。
柳相安举着一把金刚杵狠狠敲向了孙钳的后脑勺。
孙钳毫无防备,直接昏死在了秦青身上。
柳相安嫌弃的丢开手里的东西,在身上抹了抹,一把拽开孙钳。
“阿青,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