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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山遭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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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吃。”叱卢润坤嘴里塞着肉,说话有些含糊。

“好。”金钰给自己也掰了一片肉啃着,“好吃吗?”

“好吃,不过你这么怎么是用红布包的,我记得之前买的时候包的都是白纸。”

金钰的脸上骤然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偏过头过去,似是在躲避她的眼睛,“白纸油了,都破了,我看有一个马上回家的哥们儿给她相好买的包聘礼的红布还剩好多,就要过来了,免得把衣服弄脏了。”

“哦。”叱卢润坤又掰了个翅膀,觉得很是合理,“那你给钱了吗?”

“当然给了,总不能白拿。”

“嗯,你办事,我最放心!”

“觉宜觉宜!庞将军紧急集合,说是有要事!”一个小兵在二人将将嗦完最后一根骨头后赶了过来,面色十分紧急。

“你可知发生何事?”叱卢润坤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金钰在后头拾着不小心掉地的骨头。

“我们和骊国要打仗了!”

叱卢润坤到主将门口的时候,众人基本都已经到达了地方,小声交头接耳着此次会被派到哪里,还未等站定,棠溪铭识便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出现在了场地的前方,霎时间,军容肃定,再无一个人的声音。

“骊国,本应是早已灭亡的国家,可惜,偏偏不服我晋国管辖,还寻衅滋事,好不歹毒,如今,是众将士保卫国土的时候了,需要我们同仇敌忾,早日,让国家统一,百姓安居乐业”说话的,便是那陌生的男子,叱卢润坤远远打量过去,此人有着十分经典的下三白,脸短小,看腰封的位置,此人应当是个矮个子,可是身高却与庞博文不分伯仲,像是在曳地的长袍下踩了高跷一般,骊国早已经没了,如今的骊国是皇后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建立的,人称后骊,据说当朝的皇上还要尊称那位皇后一声姨母,这人口口声声骊国是祸水,可是伏虎营内的兄弟有大半都不是他晋国的人,还有好些家都在骊国,此言,何意,仅仅只是因为伏虎营的虎符在他晋国手上?

叱卢润坤搞不懂,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单于浒依附于晋国国主才能报仇,此番为它攻打骊国也挑不出错处,可她还是觉得不对,阳山位于边境,若是骊国真有什么动作,她不会不知道,奇怪,她在心里想着。

那人说了很久,当叱卢润坤觉得他可能嘴都干了的时候他终于讲完了,之后便是部署和通知,棠溪铭识说他们这一支队伍,将会前往西边的隘口,时间紧,任务重,只有一晚上的收拾时间,会一开罢,众人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收拾行囊,傍晚,棠溪铭识出现在了叱卢润坤的屋子内,见到她已经将包裹都打结装好。

“元尊?”叱卢润坤看到了棠溪铭识,身上甲胄都还未脱下,许是刚从单于浒那儿出来便赶来了,“怎的如此紧迫,你们往常也如此吗?”

“不错,军令一出,便员出动,刻不容缓。”

“可是此次一点风声都没有,从未听过骊国犯边啊?”

“这倒是,不过君王拓土,倒不需要过多的理由,便是晋国的兔子被骊国的农户逮到,也可成为一个理由。”

“今天那人是谁?”

“晋国的皇帝。”

“噗——”叱卢润坤刚喝进嘴里的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喷了出来,“你说那是君王?看着不像,不过不一定每一个君王都得是福禄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她又给自己倒了一口茶缓解刚刚的惊讶。

“晋国国主从小便体弱,个子也因为营养欠缺而未曾跟上,也是一个可怜人。”

“那他为何对战争如此热衷,守好自己的国土不好吗?”叱卢润坤不想与之同位思考,战争除了劳民伤财,便是为了满足统治者的欲望,她一点儿也不想去理解发动战争的人脑子是些什么。

“许是幼时失去的太多,一朝得势,便总想多要些什么吧。”

叱卢润坤点点头,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她说不上哪儿不对,但就是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可这没来由的一个觉着不对,说了旁人也不会信,她便埋在了心底,想着看完了如何吧。

单于浒和他们这一队是一起走的,所去之地是最远的县——荣县。

大批人马到达那里的时候,晋国的将军已经到了那个地方,都安好营扎好寨了,这伏虎寨的人一去,便是有地方可住,有饭可食了。

叱卢润坤跟着一旁的士兵啃着干粮闲聊着,棠溪铭识则在营帐中与晋国的将军商讨着攻敌的策略,几番商讨后,决定在三日后发起攻击,期间,可再派一小队斥候前往骊国中打探敌情。

叱卢润坤望着前往跃动的火苗,也不知给金钰的那一沓符能不能用上,光是这一点点光景,她的右眼皮便随着那不安分的火苗来回跳动,心中十分的不安,总觉得伏虎寨与晋国的关系,和阳山的关系,和骊国的关系,他们现在不应该只是单单的寨出动攻击骊国,多想也无用,她借着火光擦拭着自己的长刀,准备好自己该准备的,才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母后!母后!”皇后握着郑国太后的手,泪眼朦胧,叫声凄切,“母后,你走了,我以后这掏心窝的话又找谁说去!”

“母后啊,怕是时日无多,你不怪母后教子无方,害了恒儿,母后就已经很满足了。”

“母后,浒儿杀了郑国的君王和太子,我们之间的帐,早就掰扯不清了。”

“我不怪他,一报,还一报,我又能找谁说去,把那个镯子给我拿来。”

“好。”皇后行至一旁,将那飘着絮的黄镯子拿来给她戴上。

过了这么久,镯子早已呈现出浑浊的褐色,上面一道裂纹能贯彻始末,她却像宝贝一样戴着,眼神慈祥,闪出星星的光亮:“这是宴清买的我的,那时她还小,也没几个子儿,给我挑了个礼物,还把牙给磕着了,哭了好久,如今,也不知道她如何了。”她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喃喃自语。

皇后蹲在一旁,没有吱声,宴清,便是在国家覆灭后,随着夫君,一同悬梁了,可这又如何能给老人家说。

太后缓缓扒拉开自己的另一只袖子,一个翠绿色的手镯出现在手腕上,晶莹剔透的能滴出水来:“这是我儿给我的,他们啊,都觉得我喜欢镯子,镯子好啊,通体圆润,无头无尾,永远不散开,这下齐了,我们这一家人啊,总算是能在一起了,每每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带上这镯子,好像他们从没有离开一样,齐乎,齐乎啊,还是小时候好,他们开心,我也有伴儿,多好,多好啊。”说着她似是困了,眼皮沉沉地耷拉下去,面色却透着一丝青色的光泽,皇后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她知道她或许再也睁不开眼睛了,在郑国的日子里,数她对她最好,她将被角紧紧掖住,正想叫人添些炭火来,却有一小兵急急来报。

“夫人,不好了,有军队打上来了!”

“婵儿,你说这河里新捞的鱼好,还是咱家养的那个母鸡炖上好啊,等闺女回来了,给她炖上吃。”杜然夫在窖里,一手拎着鸡,一手拎着鱼,问着拾掇包菜的婵儿。

她没回头看,话里像是生了气:“她哪里会回来,伏虎营不放假你又不是不知道。”

“欸,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个了嘛,咱给她把好吃的攒上,等她这次打仗回来了,就给她做着拿过去,这我还像隔壁的那个王老五,要了两斤五花呢,咱闺女最爱那个。”

“小骗子。”婵儿将包菜往堆上一扔便要走上去,“骗我们就是为了进那劳什子伏虎寨,待我们身边,成苦了她了。”

杜然夫将手中的肉放好,行至梯子旁护着她,缓和着母女俩的关系:“那闺女长大了,就是要飞的嘛,你个当妈的,还能同她一辈子不成,咱家姑娘有出息,我们啊,高兴才是你不也做了几双护膝手套的说要给觉宜送过去吗!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理了,不在乎了,实际上比谁都上心,这个姑娘这次回来啊,我就陪你去,把这好吃的,暖具啊,给送过去,昂?”

二人走到屋子旁,还没进去,隔壁金钰的爹便神色紧张,步履匆匆地赶来,忙将人从门口拦下:“老杜啊,等等等等!”

“金大哥,坐下一起吃个午饭啊,嫂子呢,怎么没一起来。”杜然夫伸手掏着钥匙,有些茫然奇怪。

“不不不,快带上弟妹,我们走,官兵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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