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教我武功吧!”
刘晟翀非常虔诚的站在释九郎的面前低着头,带着莫大的诚意。
现在他最希望能拥有以前的武功,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也能让身边的人见证自己的重新崛起。
“不行!”释九郎的回答狠狠地抽了他一记耳光。冷酷不留情是他对释九郎最深的印象,但他想不到错他也认了,耳光他的接了,为什么释九郎还是不肯教他武功。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道。
释九郎悠闲地来回踱步,伸出食指说道:“一我不是你师父,我可没有对你负责到底的义务;二我所掌握的大部分都是少林武功,不能传给非少林弟子;三你目前的状态只是经脉内脏受损导致的无法储存内力,只要你的身体完全康复,内力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所以你不需要我来教你。”
刘晟翀跟在后面,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理性加理智的分析,觉得十分在理,自己现在和以前差的主要就是内力。但想要在短时间恢复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花费了十五年才拥有的一身武艺,而现在可没有足够的时间留给他。而且他一直谨记一个时间,准确的说是一个期限。
“大师,我希望能够最快速的恢复到以前的内力。”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刘晟翀一看,自己那点事儿已经瞒不下去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就如实的把他第一次和云武阁主的对话告诉了释九郎。
九郎仔细的倾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在目前开来他和刘晟翀姑且能算是一个阵营的。而且当前他知道的事情刘晟翀都不知道,刘晟翀了解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清楚,现在他开始觉得当前京城的时局绝对不仅仅是刘晟翀想要报仇和王振马顺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南京郊外惨案牵扯进来龙盛源这几件事情。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微妙的联系。
“大师,您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九郎听得有些入神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正在他冥思苦想之际,被刘晟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拉回了现实。
“你接着说,你把你从湖州绿竹海之后你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全都跟我说一遍。”现在从云武阁这一个关键点是得不到全面的线索的,现在必须通过刘晟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来进行推断。
刘晟翀一愣,不理解大师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只能按照要求说下去。他详细的不拉每一个细节的介绍了他刚回京城闯皇宫,斗凤凰;游龙家,逛云武。再然后就是与林祉柔定情,参加地下悬赏会,赶赴南京夺取鸳鸯恋,后来就到了蓬莱剑阁,之后就是结识朱祁钰一起回京城,在之后就是和马顺的几次交手,再往后的事情释九郎就知道了,因为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他就已经进入到刘晟翀的生活中了。
他没有放过每一个细节,就连去南京之前他找过孙半城的事情都没有放过,目的就是为了希望释九郎能够掌握更多的信息。(可以说刘晟翀把之前八十多章有他的情节全都告诉了释九郎。)他从下午一直叙述到了夕阳西下,到最后都已经口干舌燥。
“好,我已经知道了。”释九郎说的非常不走心,而且就好像压根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儿一样。
刘晟翀听完有些失望,他费了这么长时间去讲述他到京城之后所有的经历却只换来了这么一句话,哪怕是给他有所指点都行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失望的态度难以遮掩的爬到脸上。
这点小变化可逃不过释九郎的法眼,也很不满意的说道:“你又要跟我犯驴了?”
“没有没有。”他可不敢再冒犯释九郎的威严,不然下次指不定得挨多少打。他现在已经把这个和尚当做一个亦父亦兄的角色来对待,所以他当然不敢惹恼释九郎。
释九郎恢复正常的表情,把自己刚才思考的想法整理好,平复好心情说道:“我答应你会帮助你尽快的恢复内力。让你能够在云武阁主给你规定的时间之后能够杀掉王振。”
本来灰心丧气的刘晟翀一听身躯一震瞪大了双眼看着释九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笑容。而释九郎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刘晟翀抓起释九郎厚重巨大的双手,使劲的摇,激动的不能自已,一边还说着:“大师谢谢你。”说完都不等释九郎怎么回复他,就傻乎乎的跑走了。
在他离开之后释九郎便又重新开始思考这段时间以来不寻常的事情。其实他就目前来看,他得到的线索还是太少了,不过好在刘晟翀叙述的很详尽,没有遗落任何关键的地方,不然他现在只会更加犯愁。
刘晟翀说话的时候特意提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物品就是玉玺,这个东西刘晟翀夜闯皇宫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当时他推测玉玺可能在掌印太监王振的手里,掌印太监的工作差不多就是这样,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给皇帝盖盖章什么的。话说的虽然简单,但是如果说全国上下大到调动钱饷,小到官位调动这个章印比圣旨都好使,这样你就不会觉得这个工作的重要性比内容要简单了。
话说回来,既然玉玺不在皇帝的寝宫,就很有可能被王振拿走了,更有很大的可能在云武阁主的手里。然后再云武阁主的命令之下,在云武街的地界放出了玉玺丢失的假消息,再借着悬赏大会把京城之中以及全天下所有的门派高手的注意力引到别处,其中最具有吸引力的当然还是价值不菲的鸳鸯恋。这样也就可能会达到云武阁的某种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他还不得而知。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比较靠谱的可能性,那么剑天火的身份就非常值得怀疑。他手里的剑的来历就比较值得怀疑,还需要详细的盘问。
释九郎现在已经大致的摸清了这个幕后黑手的大致计划,但是以后还会有什么动作谁也猜不到,而且他已经认定这个幕后黑手就是云武阁主。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号,所以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最近才出现的人物。但是刘晟翀告诉他这两次和他说话的是一道非常苍老的声音,这让他就像不太明白了。如果说现在一个能在年老的时候能够威震江湖的人那么年轻的时候一定也非常出名,云武阁主这样的身份风格以及办事特点他还真想不到年轻的时候认识的人谁能与之匹配。
先不管这些,云武阁主说有事情需要王振去做,这是又一个非常值得怀疑的地方。他费尽心思把王振送进皇宫派到一定不只是为了小利,肯定要把他用在大事上。他既然敢承诺可以让刘晟翀随意处置王振,就说明到那个时候王振已经失去了价值。所以他们在十月二十之前一定会有大动作。
这些就是在刘晟翀离开之后释九郎所能想到的全部,他自认为这些和事实相差无几,但是一旦发生了什么灾难自己也有可能无力抵抗,只能静观其变吧。
······
“我跟你说,你别烦着我,再废话我就打你。”秦北望就差把自己的名剑孝忠抵在自己的二弟子高天笑的脖子上。
高天笑一脸委屈,嬉皮笑脸的对秦北望哭诉道:“师父,你就让我去呗,反正有大师兄看着我不能出岔子的,我肯定听大师兄的话,他说一我绝对不说二,他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动。求你了。”
梁淮安在一旁偷笑。他和二师弟以及一众师兄弟都是两位师傅调教出来的,所以在他们心中没有师叔师伯的概念,只是称呼大师父二师父,至于三阁主他们很少见到,才会称作九师叔。
刚刚二师父进来告诉他,让他去京城附近走一趟让他九师叔出手帮忙刘晟翀化解危机。但是没想到被和他同屋居住的二师弟听到就要死乞白赖的说要一起去。这秦北望怎么能轻易服软,那肯定是不答应。
梁淮安的性格和农心武比较像,高天笑则和秦北望更亲近些。后者这俩属于比较顽皮粗心那种的,需要前者严谨认真的补充。这两对组合和卢忠季北辰倒是很像。
“小兔崽子,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还想偷跑?再说了,你到时候要是给你大师兄添麻烦怎么办?”秦北望难得认真一回,更何况还是关系到刘师弟的姓名,他不得不认真谨慎。
这时高天笑拉住秦北望,他光滑年轻的白脸贴紧了秦北望粗糙松弛的老脸说道:“二师父这不正好给弟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吗?再说了我跟大师兄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给他添乱呢?你说是不是,大师兄。”说着还挤眉弄眼的给梁淮安传递信号。
梁淮安一看,咳嗽了一下,说道:“嗯,二师父我能管住他。您放心吧,两个人肯定比一个人方便。我俩出手肯定能成功,就当帮师弟将功赎罪了。大师父也许就能消消气,没准心情会好很多呢。”
秦北望看着他的眼睛,又回头看了看高天笑无害的表情,无奈的憋出一口气,说道:“行吧,天笑你跟淮安一起去吧,路上你老老实实的啊!”
“嗯!好嘞好嘞!”高天笑总算说动了二师父,这下子可算是能离开蓬莱城了,从小到大他就没离开过蓬莱城,总听身边的人说外面有多么多么好,这回自己就能出去了。
“淮安还是那么会说话,你要不是提起你大师父我才不会答应呢。”
“二师父,弟子也是为了您和大师父好。”
“我知道,你们两个赶快收拾包袱准备出发吧。”
“是,二师父!”梁淮安和高天笑一起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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