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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触感嫩得像豆腐一样,轻轻一碰就陷进去,雪白的皮肉还会从指缝中溢出来。
黝黑的大手搭在珍珠般莹润的小腿上,肤色对比强烈。
齐存眸色一暗,让她踩在自己膝上。
乔沅手撑在腰后,觉得这个姿势怪怪的:“等等……”
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都红了:“轻点。”
声音带着哭腔,含着不满,落在齐存耳中却像是撒娇。
明明痛的是乔沅,齐存头上却冒出一股热汗,真是要命了。
那边乔沅犹豫半响,缓声道:“这种粗活还是让红玉来吧。”
那只不安分的腿还在往后缩。
齐存牢牢圈住,抬起头一笑,锋利的眉眼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再不听话,就不只是揉腿这么简单了。”
不止揉腿,那揉哪儿?
乔沅呆住,察觉到脚下肌肉紧绷的大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缩回的脚哪还敢移动半分,揪着手帕,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没正经的齐大将军。
齐存见她乖乖安静下来,遗憾地啧了声,手下的力气却放轻了些。
明明说话不到三句就破功的泥腿子,正经的模样也很能唬人。
烛光下,男人一脸认真地给她揉腿,神情严肃地仿佛在处理重大事件。
乔沅犹豫了下,还是小声说道:“那些传闻都是假的,我没和别人不清不楚。”
她解释得一本正经,袖中的手指却忍不住蜷缩起来。
齐存眼神柔和:“嗯,我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
乔沅没忍住红了红脸,嗫嚅道:“今日宴会,是李玥将我头上的簪子弄落水中,才会起争执,并不是为了哪个男人”
越往后,乔沅的声音越小。
齐存顿了顿,突然问:“簪子?什么样式的簪子?”
乔沅被问得一愣,喃喃回道:“檀木簪。”
“嗯,我知道了。”齐存一边揉一边回。
乔沅摸不准齐存什么心思,便不再开口。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乔沅忍着腿上的不适,默默观察袖口的芙蓉。
一刻钟后,齐存才道:“好了。”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红玉默默地端了一盆水进来。
齐存把帕子沾上水,擦去手上的药油,慢悠悠地看向抱着腿缩在榻上的小美人。
“媳妇儿,晚上我睡哪儿?”
乔沅双眸水润,心虚地不敢抬头:“我,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到书房了。”
齐存挑眉,大度地说:“无妨,我去搬回来。”
可是她不想和他睡一间房。
乔沅急中生智:“我要和庭哥儿一起睡,你来就睡不下了。”
齐存不慌不忙道:“那我可以睡软榻。”
“那是守夜的丫头睡的,方便夜里照顾庭哥儿。”
合着就是没他的地儿是吧。
齐存哼笑,倒是没在坚持。
反正他现在回来了,有的是时间慢慢陪她磨。
庭哥儿被洗的干干净净抱过来了,平日用惯了的小衣服小被子也被一并收拾了带过来。
乔沅把头埋进儿子柔软的肚皮,轻轻吸了口气,带着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庭哥儿以为这是在和他玩,咯咯地笑。
他长得玉雪可爱,瞳孔像两颗又黑又亮的黑葡萄,笑的时候,尤其让人会心一中。
太,太治愈了。
乔沅红着耳尖把儿子放到床铺上,用卷成长条形的小被子围住,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压着他。
“长得像你,若是像我,可没这么好看。”一道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颈后。
乔沅心里还没来得及升起抗拒,就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
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乔沅翘起嘴角,有些得意,假惺惺安慰他:“虎父无犬子,庭儿以后也定会像你一样。”
要是有尾巴,估计要翘到天上去了。
齐存看着她这幅骄傲的样子,没忍住笑。
乔沅转过头,下一秒,微微睁大眼。“你,你怎的衣不蔽体?”
齐存脸庞湿润,发丝还带着水汽,显然刚沐浴回来:“我穿了啊。”
“怎么不穿上衣?”乔沅气急败坏。
齐存神情纯良:“回来的匆忙,没带包袱,想着府里有旧衣服的。”
可是没想到都被她打包扔到书房去。
小作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她可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质问道:“你怎么不让人去取?”
齐存表情无辜:“忘了。”
乔沅看了看窗外,催促道:“夜已深了,夫君近几日定是一路奔波,想必也乏得很,早点歇息地好。”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个屋子本来就是齐存的,表情凶巴巴地赶他走。
齐存却觉得她这幅模样好可爱,忍不住直起身。
暖烘烘的身躯慢慢靠近,乔沅的水眸中倒映出越来越近的脸。
齐存鼻尖抵住那张软乎乎的脸蛋,压出一个小窝,上下唇张合呼出热气:“这么狠心?”
被碰过的那边脸蛋烫得几乎要融化。乔沅眼尾发红,使劲推开他:“快走。”
齐存闷笑一声,从她身后顺了一个枕头,在小妻子炸毛之前出去了。
齐存看了灯火通明的正室一眼。
小玉提着灯笼在外门候着,柔声道:“天色已晚,侯爷提着灯笼走吧。”
什么鬼。
府上各处都点着灯笼,不说亮如白昼,但也不至于路都看不清。尤其齐存自小艰苦打拼,什么环境没经历过。
齐存皱着眉头,觉得这个丫鬟多管闲事,转身就走:“不用。”
小玉还来不及说什么,转眼就看不见人影。
当夜,小玉下了值,回到卧房。
她原先睡在大通铺,现在成了一等丫鬟,换到了一个两人房。
与她同住的是一个奉茶丫头阿月,见小玉回来,殷勤地帮她打了水。
小玉微微颔首:“多谢。”
阿月脸色变了变,转过头来却又是一副笑脸:“小玉姐姐,今儿辛苦了。”
没办法,小玉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自然是要多巴结的。
小玉看着以前瞧不起她的同事现在还要看她的脸色,心里得意。
“不辛苦,我只要在夫人出去的时候看着这院子,其余倒也用不着我动手。”
硬气什么,以前和她们不是一个出身?
谁知就这样走了狗屎运,搭上了夫人,从一个洒扫丫头,摇身一变还爬到她们头上了。
阿月心里不屑,面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容:“小玉姐姐对小少爷有大恩,享些福是应该的。”
谁知听了这话,原本暗自得意的小玉脸色陡然沉下,厉声道:“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若是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邀功呢。”
阿月被她阴沉的脸色吓到,心里翻了个白眼,爬上床铺:“以后我不提就是了。”
她没看到,小玉身后的手都在发抖。
小玉是重生的。
前世,夫人抛夫弃子,跟着顾重私奔,让镇北侯府遭受上京众人耻笑。
没想到,那个顾重后来没顶住压力,背信弃义,灰溜溜回了江南,留下乔沅面对一地狼藉。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前镇北侯夫人的笑话,却没想到,被抛弃的苦主竟然亲自去把私奔的妻子接了回来。
甚至怕夫人听到外头的流言蜚语,还专门建造了一座抱月阁,除了伺候的下人,寻常人不能进入,像是恶龙守护自己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