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娘那边怎么样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乔母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齐存拨了拨她粉嫩的指尖,“放心,我已经派人通知岳母了。“
信任的小辈绑架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乔母会受什么样的打击。
齐存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忍不住加重力气,语气下沉。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府上养病,静水庵那边也不缺人伺候。“
乔沅以为他是担心她的身体,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于是乖乖应下了。
被按在榻上养病的这么些天,乔沅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齐存听府医说她要卧床静养,强硬地推拒所有人的探视,还要每天盯着她喝苦得掉舌头的药。
他不在的时候,锦书就代替监管的责任,连在府里活动都要限制。
每次乔沅要生气了,她就哭兮兮的样子:“夫人,大夫说您这身子,不好好养着会落下病根的。“
乔沅只能偃旗息鼓。
当府医通知病愈的那一天,乔沅欢欣雀跃地穿上宫缎素雪绢裙,上了胭脂水粉,准备去锦绣阁看看有没有新出的珠宝。
没想到被门房拦住:“夫人,侯爷说您的病还没好,不能出去。“
乔沅一懵。
她觉得自己现在精力好得能骑着小马绕皇城跑一圈。
门房苦着脸,乔沅也看出他接到命令,为难他也没有用,只好转头回去。
她又耐心地等了几天,要出府时还是被拦住了。
这下她觉出不对劲了。
齐存这是,在变相禁足她?
当晚,在齐存上榻的时候,乔沅抿着唇,伸出脚抵住他的肩。
乔沅的脚生得非常好看,足背微弓,脚趾羞怯地微蜷,像是莹润的珍珠。
白皙如玉的脚轻轻抵在男人的宽厚的肩膀上,越发衬得玉足纤细,只手可握。
绸裤微微向下滑,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
齐存的眼神突然变得黑沉沉。
乔沅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生气地质问:“为何我这几日连府门都出不得?我不过是病了段时日罢了,这和把我禁足有何区别?”
齐存勾起嘴角,平静道:“我没有禁足你,只是让你病好了再出府。”
“如何才能算好,府医都说了我已痊愈。”
但是这个病好没好,由他说了算是不是?
乔沅气闷,知道说不过他,转过身躲进被子里,不想看到他。
齐存怕她呼吸不畅,微微拉下被子,神情很认真。
“府上有何不好,这里所有人都听你的,庭哥儿也在这里,你要是闷了就去逗他玩。”
为了留住乔沅,齐存很没有父爱地把庭哥儿卖了。
乔沅气呼呼地瞪他一眼,烦躁地推开他的手。
从这天起,齐存几乎不再掩饰他的意图,乔沅眼睁睁看到丫鬟送过来一张张宴会的帖子,还没到她手上就被齐存的人截胡了。
虽然府里确实也不无聊,毕竟在这一年多里,乔沅把镇北侯府完改造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吃喝玩乐都有,但她还是觉得不尽兴。
凉亭中,乔沅撑着腮看着平静的湖面。
海棠红裙摆铺散在长椅上,点缀的珍珠微微散发着莹润的光辉。
身边的丫鬟都知道她不开心,此刻也不敢打扰她。
庭哥儿被丫髻抱着讨来他手里拿着庭哥儿被丫鬟抱着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支刚剪下的花,还没进亭子,就迫不及待地出上半身想要扑过来。
“娘……花花……“
他头上终于有头发了,发质柔软,衬得脸蛋越发玉雪可爱。
见乔沅接过他小手上的花,眼睛亮晶晶的。
乔沅忍不住揉揉儿子肥美的双颊,然后被那柔软丰盈的触感吸引,直到把儿子欺负得脸蛋通红才停下。
庭哥儿一如既往的好脾气,被欺负得眼里泛着水光,还要往乔沅怀里钻。
粗野无理的齐存怎会有如此温软如玉的儿子呢,乔沅忧愁地叹了口气。
……
阿月鼓起勇气在路上拦住侯爷:“奴婢,有夫人的话要带给侯爷。“
乔沅的话?
齐存脚步顿了顿,打量着眼前这个眼生的丫鬟,正欲转身离去,但又想到是乔沅派来传话的,冷漠到:“什么话。“
明明那眼神里毫无感情,阿月却羞得脸颊通红。
她定了定心,略微靠近了一点:“夫人……夫人问侯爷什么准许她出府。“
齐存鼻尖嗅到一股异香,皱着眉头往后退一步。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
这种话乔沅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他早就习惯了。
齐存转身就走,却觉得那股异香越来越浓。
……
乔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是一只小兔子,在河边好好地喝水,突然来了一只大野狼。
小兔子来不及逃跑,只能眼泪汪汪地求大野狼不要吃它。
野狼眼里泛着诡异的光,不仅不放过它,还把它身上下都舔了一遍,浑然一副马上吃大餐的架势。
乔沅被吓醒了,然后她就发现,这好像不是梦。
美人刚从梦中醒来,就发现脸颊湿漉漉的,神色中带着一丝茫然。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折射出那红润唇瓣上的水光。
是齐存最心动的模样,也是他最恨的模样。
因为讨厌他把她囚在府里,就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休想,他死也要和这个金枝玉叶的乔沅搅在一起。
乔沅感受到他身上几乎要烧起来的温度,不安地抵住他的胸膛,却又被烫得缩回手。
没抓住最后防守的机会,那么接下来部属于齐存进攻的部分。
带着怒气的吻落在乔沅脸上。
镇北侯府无人不知,夫人喜欢漂亮名贵的花。
正院就养了许多花。海棠,菊花,梨花,兰花,什么都有,一片鲜妍夺目。
按她的话说,一间种满花的处所,才配的上她这样的美人。
这几日有一盆紫龙卧雪正在花期,乔沅每天都让人搬到院子里晒太阳,今晚好像忘了让人搬进来。
窗外刮起大风。
美丽脆弱的兰花被人遗忘在庭院中,被恶劣的风一次次压弯纤细的枝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