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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啊飞哥！！”
明美美大喊一声，朝着江立飞扑了过来。
只见一道绿光闪过，江立飞感觉自己后背被一枚肉弹冲击了一下。
软中带硬，不愧是玩健身的妹子！
小巧的明美美如同一只树袋熊般挂在江立飞的背上，伸直手臂去抢他的手机。
江立飞将手机举过头顶，一米八三的个子，瞬间让明美美绝望了。
她从江立飞后背上哧溜滑下，好言劝道：“飞哥，我们做乙方的，得有乙方的觉悟，不能因为甲方爸爸提了一点点要求，就下死手啊！”
邹姐在一旁疯狂点头。
江立飞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你说得很好，但我已经关注了。”
明美美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完了，邹姐，我们也得进去陪辛百蹲大牢了！”
江立飞没有理会她，转身对着镜头说道：“各位水友，你们看一下，我已经关注粉象了，要是一小时内他们不出事，你们是不是能放心下单了？”
直播间的弹幕开始和他讨价还价：
‘飞哥，一小时太短了，怎么也得等到明天看看吧！’
‘就是啊飞哥，被你关注的，早晚都会出事，我看这牌子基本是废了！’
‘兄弟们注意了啊！现在开新盘了！飞哥新增一个关注，目前是11中3，第四个会是谁？竞猜开始！’
‘粉象：本来只想找人带個货，怎么好好就破产了？’
……
对于这些弹幕，江立飞早有预料。
他刚才扫描了粉象的账号，没有任何纠纷，是正儿八经的良心企业——至少目前是。
于是他心生一计，准备导演一出“关注失效”的戏码。
一方面可以巩固一下“掩饰策略”。
另一方面，也帮人家来个反向证明，不能因为某些无良商家的烂操作，搞得这些良心企业卖不出东西。
“听我说两句，朋友们！”江立飞启动了公众演讲技能。
手机前的网友们感觉心神一凛，就像学生上课讲话发现了后门的班主任，上班族察觉到小长假之后要连上七天班。
他们瞬间停止了敲击键盘，专心致志地看向直播画面。
邹姐和明美美也被这句话吸引，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嘴巴微张，直勾勾地盯着江立飞，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首先，我需要向大家承认，我确实不一般！”江立飞开口道。
“就像罗楷教授推测的那样，我对于细节很敏锐，对于一些意外纠纷，会有一些直觉性的反应！”
“但是，既然是直觉，就意味着两件事！”
“第一，不是因为我的直觉，让关注对象发生了意外。而是关注对象会发生意外事件，我才产生了直觉！”
“第二，既然是直觉，那就有一个生效概率的问题。像我之前关注了十个人，也只有三个出了事！”
江立飞稍作停顿，让听众们消化一下前面的逻辑。
随后继续说道：“有人说，被我关注的，迟早都会出事，我认为这个说法是不公平的！”
“翻一翻你们的关注列表，里面有没有一些明星，现在已经转职裁缝或者销声匿迹了？”
“那能不能说，这些人出事，是因为你们的关注呢？？”
邹姐和明美美在一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脑袋痒痒的。
“所以，并不能说，我关注了粉象，粉象就一定会出事！相反，我并没有直觉到粉象会出什么意外！”
“这个关注，只是为了向大家证明，粉象是一家好企业，他们的产品值得购买！”
“当然，有些水友觉得1个小时的验证期太短，我很理解！”
“这样吧，我们给大家再做一个认购链接！如果2小时内，粉象安然无事，大家就先认购！”
“如果24小时后，粉象仍然没有爆出产品问题，伱们就把尾款付掉，我们马上安排发货！”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16万人的直播间里，静默无声，弹幕区一片空白。
过了大约七八秒钟，突然冒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礼物特效。
‘兄弟们，我被完说服了，但我不知道说什么，先送一个小火箭意思意思吧！’
‘完了，我已经跟不上飞爷的版本更新了，我还在研究玄学，飞爷已经开始搞科学了……’
‘赞成，飞哥，你说的有道理。快点上链接，把我的钱拿走！’
‘飞爷，我错了，不要认购，我要直接购！’
‘听了飞哥的演讲，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的心灵被净化了。’
江立飞冲着目瞪口呆的邹姐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刻回过神来，开始制作新的认购链接。
其实以现在直播间的口风来看，让他们直接购买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既然话都说出口了，那还是得贯彻到底。
就在这时，江立飞眼前忽然弹出一行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获得成就：演讲大师（在10万人面前演讲，并成功说服66的听众）
成就奖励①已发放：以下克上（被动技能）
成就奖励②已发放：天赋点数5
江立飞愣了下。
天赋点数我懂，“以下克上”是个啥玩意，还是被动技能？
意念流转之间，系统提示也跟着变化起来：
以下克上（被动技能）
技能效果：在开庭、谈判等法律对抗场景下，如对手的层级排名高于宿主，宿主则可获得能力加成和技能卡，具体种类根据场景随机生成。
技能说明：高墙和鸡蛋，我选择站在鸡蛋这一边。（或者你本人才是鸡蛋）
江立飞若有所悟。
在夏国，为了方便市场选择和考核，律所和律师每年都会进行专业评级。
甚至连律师考试，也会根据考试得分进行排名。
排名靠前的，会有更大的机会去选择心仪的实习律所。
强大的律所，比如帝都和君、金天至诚，相应的就会获得最优质的实习律师资源。
因此在夏国的法律服务市场，出现了很明显的阶层分化，所谓“强者恒强”。
优质客户和资源，都会向排名靠前的律所集中。
而排名靠后的律所，只能做一些小案子，甚至要去大街上摆摊拉案子。
“真不愧是法治之光系统……”江立飞在心里吐槽。
马上就律考了，系统给他发这么个技能卡，这不是鼓励他去低级别的律所吗？
怎么的？这是要让他江立飞打破现有格局，重塑夏国法律服务市场秩序啊！
“飞哥飞哥！”明美美忽然惊叫起来。
江立飞被她吓得浑身一抖：“怎么了？”
“刚才邹姐做了2000件认购链接，3秒钟就拍完了！！”明美美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见了鬼，还是纯开心。
江立飞在心中默算了一下。
演讲大师那个成就，至少得说服66的听众才能达成。
现在直播间是16万观看人数，也就是至少有10万多人，在等着抢粉象泡面！
区区2000件，哪里够卖的……
“我们这次拿了多少货？”江立飞看向邹姐，问道。
邹姐翻了翻表格，说道：“20000件，是不是不太够啊，我跟粉象再调10000件配额吧？”
“不！”江立飞打断道，“再调00吧。”
……
……
中州省绿城市，食品局大门外。
艳阳高照下，门楣上的一条红色横幅分外醒目：
[积极响应打击毒假燕窝专项行动，为绿城食品卫生安保驾护航]
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横幅下，和同行们交流经验。
这时，男人的秘书急匆匆地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男人诧异地抬起头，和同行们匆匆告别，拉着秘书走到停车场。
“余总，现在怎么办？网上已经有针对咱们粉象的舆论起来了！”男秘书焦急地说道。
“什么舆论？我看看！”余总说道，声音焦虑。
秘书把手机拿到他面前，打开了粉象方便面的围脖官方账号。
在他们最新的一条围脖下，网友留言高达3000多条，比之前的所有留言加起来还多。
[花非花：粉象方便面，通知一下，飞判官关注你们了，准备准备破产材料吧。]
[阳光彩虹小白吗：建议你们赶紧自己坦白吧，是不是拿脚踩出来的方便面？]
[偷菜菜：飞判官这段时间集中整治食品行业，你说你们找他带货干嘛？自投罗网？]
[寒冰大肠：不要啊！粉象方便面，你们是我最爱吃的牌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老蛇：寒冰大肠，你爱这粉象，可粉象爱你吗？]
……
余总抬起头来，一脸迷茫。
“飞判……哦不，立飞普法关注我们干嘛啊？？我们上周不是刚自检吗？没什么问题啊！”
秘书也是满脸懵逼，说道：“我不道啊余总！不会是上游供应商出问题了吧？”
“完了，这前脚还在大会上做先进发言，后脚就要出事了！”
秘书见余总满脸懊恼，挠了挠头，安慰道：“余总，我觉得事情还有救！”
“话别说一半！快讲！”余总拍了他一下，大声说道。
“半个小时前，立飞普法的经纪人来了个电话，问能不能延迟带货时间……”
没等秘书说完，余总大喊道：“能啊！延啊！赶紧的！”
秘书愣了半天，咳嗽两声，说道：“夏东区事业部的同事已经拒绝了，说是对方有违约风险，才上报到我这儿……”
余总瞪大了双眼，吼道：“为什么要拒绝？？快给他经纪人打回去，马上、立刻延期！”
秘书点点头，掏出手机正要拨号。
余总忽然说道：“对了，跟人家好好说话！请立飞普法帮帮忙，把关注取消了……”
秘书比了个OK的手势，当着余总的面给邹姐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十几秒，电话才被接起。
“喂？孙秘书，不好意思啊，我们正在直播，没听到手机响！”邹姐说道。
“没有没有，你们忙嘛，理解的理解的。这么大热天，还辛苦你们带货，真是不好意思啊！”
听到孙秘书这番话，邹姐不禁愣了下。
这是甲方的总经理秘书？
不会是捡了孙秘书的手机，打电话骗钱的吧？
“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邹姐迟疑道，“孙秘书有什么指示？”
“哎呀！”孙秘书赶紧说道，“哪有什么指示！邹姐你太客气了！”
一旁的余总用嘴型告诉他，“说重点！”
“是这样的，邹姐，你们刚才不是申请延迟带货时间吗？我们觉得可……”
他话还没说完，邹姐打断道：“不用了，孙秘书！不用延迟了！”
“啊？”孙秘书一时没反应过来。
“本来是担心市场舆论影响销售嘛，现在没事了！”邹姐语调轻快地说道。
“另外我正好也要找你们公司，我们这边卖爆了，想问问你们那边来不来及供货？我们还需要这几种口味……”
孙秘书一边听着邹姐的要求，一边连连点头，嗯嗯啊啊，态度非常端正。
大概过了三分钟，终于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没请立飞普法取消关注啊？”余总赶忙问道。
孙秘书看向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余总，飞判官关注我们以后……”他缓缓说道，“我们销量爆了，邹树奈他们现在要补货。”
余总挂起问号脸：“补货？补多少？”
孙秘书伸出右手比了个八字：“他们要00件……”
……
短短两个小时，江立飞他们就卖掉了70000件粉象方便面，还有多把人体工学椅，销售额直逼万。
由于江立飞直播的带动，粉象自己的官方旗舰店也是突然销量爆增，供不应求，只能紧急分给他们这边50000件方便面的配额。
明美美看着销售额距离万整数就差10万块，心里非常不舒服。
“飞哥，邹姐，要不咱们再卖点别的，凑个整数吧？”她趴在桌子上说道。
邹姐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看看我们这屋里，卖什么能卖到10万？卖你啊？”
明美美吐了吐舌头。
就在这时，直播间里忽然升起了一个超级大火箭。
礼物特效还没结束，又是一个！
紧接着，又是一个！
眨眼间，50个超级大火箭填满了整个直播屏幕。
水友们都惊呆了，发出去的弹幕自己都看不见：
‘卧草这啥情况？斗音又来给飞爷上供了？’
‘这大手笔，不像是斗音能干出来的事。’
‘大富哥你快住手吧！兄弟眼睛都要被你晃瞎了！’
‘50个超火，10万块！这是要洗钱啊！！’
……
在一片五光十色的特效中，一条VIP弹幕缓缓划过：
‘粉象方便面公司：感谢立飞普法团队关注本公司！感谢立飞普法及其同事帮助本公司创下日销量纪录！特此送上50个超火，以表谢意！’
看到这条弹幕，江立飞感觉颇为新鲜。
这还是一个多月以来，第一个感谢自己关注的人……
……
在手机屏幕前，余总唰唰唰地刷出去50个超级大火箭，感觉非常舒爽。
平时自己用小号看看唱歌主播，都舍不得刷礼物。
这回公款刷超火，真的是——泰爽辣！
他靠在办公椅上，哼着小曲，看着弹幕区的“粉象大气”、“粉象牛笔”，颇为享受。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急促的铃声。
“喂，我余正书，说。”他接起电话，说道。
“余总！”电话那头传来孙秘书的声音。
“你快到财务室来一下，税管局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