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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管局？”
余正书差点从办公椅上掉下来。
税管局这种单位，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天突然找过来，怕不是要有什么麻烦了！
他看了看直播画面中的江立飞，忽然感觉无比肉疼！
我新刷的超火啊！
给庙里上100块钱香还能听个吉利话呢，给这飞判官上10万块钱供都灭不了灾啊？？
“税管局的同志有说什么事吗？”余正书赶紧问道。
“不知道呢，我也刚到厂里，正准备过去！”孙秘书着急忙慌地说道。
“行行，知道了，我马上到！”
余正书挂断电话，拔腿就往三楼的财务室跑。
刚到了三层走廊上，就听到一阵笑声传来。
“你们这个余总很可以啊！该省的地方不省，不该省的地方绞尽脑汁啊！”
听到税管局工作人员的评价，余正书不禁放慢了脚步。
这话说得，有点吓人啊……
他回忆了一下今年的纳税情况，好像也没少交税款，这是什么无妄之灾啊！
“江立飞……你还我超火！”余正书一边腹诽，一边慢慢靠近了财务室。
他刚冒出一个头，财务经理就喊道：“余总，你可算是来了！”
税管局的两名工作人员也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余正书。
“百闻不如一见啊，余总！”一名工作人员走上前来，和他握了握手。
“不愧是咱们绿城的纳税先进户！”
余正书愣了一下：“啊？”
这时，财务经理从桌上拿起一個奖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金光闪闪的牌子上，刻着两行大字：
[中州省纳税先进户：绿城市粉象方便面有限公司]
“你们公司这几年来，一直按期足额纳税，”税管工作人员笑道，“这是省里对你们公司的表彰！”
余正书眨了眨眼，这人生的大喜大悲，也太特么刺激了！
他点点头，双手接过奖牌，跟税管局的两名工作人员合了个影。
“谢谢谢谢！”余正书拱手道，“谢谢组织关怀！”
税管局的人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表格，说道：“还有呢！你是法人代表，伱把这个退税奖励表填一下，签个字，这礼拜就能奖励到账！”
余正书看了看表格上的奖励金额：100万！
他难以置信地又数了一遍1后面的0，真是六0追1！！
干了这么多年实业，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从官家往回退的钱！
在填完表格后，税管的两名工作人员便告辞离去。
过了几分钟，孙秘书才急吼吼地冲进财务室。
“余总！我刚才在路上给邹树奈打了个电话，她同意去让飞判官给咱们取消关注了！”
余正书正在摩挲那块奖牌，听到孙秘书的话后，两眼一瞪。
“谁让你打电话的？赶紧让立飞普法再给咱们关注上！”
孙秘书小小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被飞判官关注之后，先是创了日销量纪录，没想到紧接着就被税管找上门。
余总可能是没遭住这人生的变化无常，疯了！
“余总！现在被取关了，我们还有条活路！”孙秘书大声说道，“要是再被他关注了，咱们就死路一条了啊！！”
余正书把退税奖励表排到孙秘书的胸口，美滋滋地说道：“傻小子，自己看看！”
孙秘书的目光扫过表格，脸上的表情逐渐失去控制。
这人生的起起落落起起，也太刺激了！
“听好了，赶紧让立飞普法再把关注给咱们点上！”余总说道。
“还有，他不是搞法律的吗？把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辞掉，让他来当！一年30万！”
“这位飞爷，对别人来说是判官，对咱们来说，那就是财神爷啊！！”
……
卖空部链接后，江立飞和邹姐没有下播，在直播间跟水友闲聊了一会儿。
半个小时的功夫，20万网友亲眼观看了孙秘书的变脸表演。
先是打电话过来，苦苦哀求江立飞取消关注，说是公司出事了！
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卧草真出事了！能退款吗飞哥？’
‘果然还是出事了，我说什么来着？还好我就买了一箱。’
‘好了，11中4！飞判官还差一个，就可以拿下五杀！’
‘我就说嘛，怎么有人逃得过飞爷的诅咒？前面卖得越多，这下反噬越大！’
……
江立飞也是一脸懵逼。
系统扫描粉象的结果，明明没有任何纠纷会发生，怎么会突然出事了？
难不成这系统也跟ATM机似的，升级过程中就不能使用了？
就在邹姐忙活制作退款申请渠道的时候，孙秘书又一个电话打过来。
“喂！邹姐啊！误会，都是误会！麻烦飞哥再帮我们把关注点上吧~”
邹姐不禁黑人问号脸，这孙秘书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刚才税管来我们公司，我们还以为税务上有啥问题。”孙秘书解释道，“结果是来表彰我们纳税先进户的！还要给我们奖励100万！”
“还有，我们余总想邀请你们立飞普法团队，到绿城市来旅旅游，顺便把法律顾问合同签了，不知贵团队何时有空？”
邹姐默默翻了个白眼，明明是她的工作室，现在成江立飞的团队了……
不过她也没纠正对方，顺嘴说道：“孙秘书，法律顾问这个属于商务合作了，我得给飞哥重新安排时间！”
“行行行，没问题！”孙秘书赶忙答道，“等您的回复！回聊。”
由于邹姐是免提接的电话，对话内容被直播间的网友们听到，大家又是一轮整活：
‘飞哥！我错了我又错了！我不该叫嚣退货，飞哥再爱我一次！’
‘我没听错吧？我记得上一个主动让飞哥关注的人，叫做金伟根。’
‘这个孙秘书真的是粉象的人吗？怎么变来变去的？’
‘粉象公司：有内鬼，停止交易。’
‘兄弟们，好像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飞哥关注的粉象确实出事了，但特么出的是好事！！’
‘啥情况啊飞哥？从判官升职成财神爷，都不跟兄弟们说一声的？’
……
江立飞关注粉象公司的事情，经过这一番波折，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在围脖热搜的前十名里，在《聚焦访谈》的条目中，强势插入了这条新闻。
1池俊：不可使抱薪者江立飞冻毙于风雪沸
2江立飞：不再是简单的普法主播热
3飞判官变成飞财神，粉象公司死里逃生新
……
在“飞判官研究中心”的超话里，新的版主“温思科”立刻发了一个新帖子。
叫做《论飞判官点下关注后的“气运转移”》。
温思科认为，“飞判官效应”的运作原理，并不是一开始大家想的那样：关注谁，谁出事。
而是在他点下关注后，不同的关注对象之间，会发生“气运转移”！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关注了11个人，有人倒霉，有人没事，还有人大发横财。
这个帖子很快火出了圈，网友们纷纷跟帖。
[立飞普法已关注了你：我觉得新版主说的很有道理，我感觉我们已经逐渐接近了飞判官的真相……啊！！我的san值在掉！]
[果果吃果果：有理有据的，论据充分的，条理清晰的，逻辑严密的。]
[夹飞普法VV：我本人认可温思科的说法，下一步我决定将气运转移给温思科。]
[白白小红帽：楼上的你好大的胆子啊……话说版主能不能再研究下，怎么控制气运的转移，如果可行，我也想让飞哥关注我一下。]
[陶瓷郎：白白小红帽，妹子，简简单单活着不好吗？]
……
……
桑海政法大学，副校长办公室。
一个中年男人正挺着大肚子，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来客。
后者正在发愁，借桑政的场地办个法律讲座，没想到这个副校长的好处费这么难谈！
关键是，这老毕登还非得找个理由，说是帮他们“节省”了嘉宾讲课费，才能收好处……
“冉校长，您看这样行不？”来客咬咬牙，说道。
“讲课老师那边的费用肯定不能变，不过这几位大咖都带了一些助教过来，这些人的费用可以对半砍……”
冉校长笑眯眯地问道：“辛总，怎么还有助教呐？这些讲师排场真大，都有谁啊？”
“陈永光律师带的是他的助理，龙飞飞律师也是。”辛总掰着指头数道。
“罗楷教授带的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叫江立飞，网名叫……”
“江立飞？”冉校长挑起眉毛。
这个名字，上个月听桑音的刘校长说过。
这小子是他们桑政的应届毕业生，怎么还能跑回来讲课？
还是罗楷带来的，不会是个什么流量网红吧？
辛总赶忙说道：“冉校长，江立飞最近刚上了……”
“行了行了，”冉校长挥了挥手，“这小孩我知道，我们学校的。”
“刚毕业，一点成就没有呢，就来赚自己师弟师妹的钱了？”
“传出去简直是闹桑政的笑话！”
“这样吧，陈律师他们的助教，出场费打3折。”
“小江的出场费，按照勤工助学标准，给个200块就行了！”
辛总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了。
这位冉校长，不上网还可以理解，他不会连电视都不看吧？
江立飞，飞判官的钱，他也敢扣？？
“辛总，你再算算账，能省多少出来？”冉校长问道。
辛总在手机上按了一番，说道：“还是冉校长水平高，这一下就给我们小机构节省了4万多！”
“才4万多？？”冉校长惊讶道。
“嗐！”辛总站起身，将4张购物卡塞到桌面上的报纸下。
“可以了！要不是冉校长和桑政，我们机构哪有面子请到这些大咖，还能在这么好的学校办讲座啊！”
冉校长笑眯眯地说道：“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冉校长看你说的，没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哈哈哈哈，辛总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冉校长点点头，“祝你这次讲座，一切顺利！”
待辛总离开后，冉校长拨开报纸，拿起购物卡。
四张购物卡，每张都是9999元的大额面值。
“不错，懂事。”冉校长赞许道。
他靠在椅背上，忽然想起来刘校长上个月打来的那通电话。
说是江立飞在他们桑音聚众闹事，让他好好处理一下。
本来说好的，等一起钓鱼的时候，再详细谈谈。
原以为又能赚到一笔业余收入，可这都一个月了，怎么没动静了？
冉校长从通讯录里翻出刘校长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冉校长皱起眉头，暗骂道：“不靠谱的货！”
嘴边的好处费，说没就没了！
“聚众闹事可不是小事情，就这么姑息养奸了？不让那小子出点血？”冉校长心想。
到时见到这个江立飞，当面敲打敲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