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重重的拍门声震得整个走廊都不停回响。
回到房间,景倾歌简单擦洗之后就躺上床了,她其实也累,婚摄疲累,脑袋昏昏沉沉的,神经也高度紧绷,明明想要睡觉,可是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
景倾歌本以为她们又要把她手腕上的镣链给锁到床头的,没想到娜塔莉直接把另一端锁头放在了她的枕边,还有便退了出去。
她心里一阵惊异,竟然不把她锁住了?旋即,又陷入一种更浓重的悲哀里。
她今天已经观察过了,光是走出那片绿坪估计她都费劲的很,更别说这么大的一个庄园了,而且整个园子里随处可见的穿黑衣服的人,都配备有枪,估计她还没逃跑就已经被打成马蜂窝了。
所以时暝定是断定了她没法子逃走,所以才大发慈悲的给她把镣链解了,却仍然绑着她的手,不断的提醒她她现在的悲惨状况。
真T/M/D恶趣味!
她又想爆粗**了!
……
深夜。
黑色轿车在一幢幽谧的别墅前停下,四周都能听见呼啸的冷风,显得几分阴森。
“大公子。”女人纤细的声音恭敬的喊道。
时暝从车里走出来,“人呢?”
“还在地下室。”
穿过阴暗的窄道,“哐当”一声,地下室的门锁打开,里面四面封闭的墙壁都涂成了白色,灯光亮得甚至有些刺眼,潮湿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一个设备齐的抢救室,各种各样精密仪器,还有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
手术床上,躺在上面的男人一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透着不健康的黄,就连嘴唇都白得发灰,深深凹陷的眼窝看上去吓人极了,温润翩然的轮廓因为瘦削而显得棱角分明。
这人不是时沐阳还能是谁?
“怎么样?”时暝问。
“二公子已经恢复意识了,没有大碍。”医生很快回答。
时暝眼睑微敛,走到手术床边,看着躺在上面的时沐阳,云熏儿站在另一侧,一脸心疼。
时沐阳浑身刺痛,听到那低沉的魅声,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强忍着狠狠睁开了眼睛。
一双枯槁无光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几乎用尽浑身力气,从手术床上挺起身,一把死死拽住时暝的衣领,嘶哑着声音低吼,
“到底怎么样才肯收手!季亦承已经中毒了,还想怎么样……!”
因为剧烈的动作幅度,时沐阳手背上还插着的点滴针头撞掉了,血水从那爆凸的青筋血管里汩汩流出来,流血量特别大,不是一滴一滴的,是喷出来的。
云熏儿眼睛一红,“沐阳,别动!快别动了……”
医生已经迅速过来止血了。
时暝冷冷的笑,“我才救了一命,又想死一回吗?”
“谁让救了!我从来都没让救我……!”时沐阳更激动的大吼,爆凸的眼球燃着火焰,疯狂,愤怒,看着眼前可怕的男人,“我不需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