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嘴吮/吸着,咿呀一声,隐约可见两个酒窝。
“像你,有酒窝!”顾瑾文终于笑了。
“我也看到酒窝了!”秦曦的情绪也好了一些。
“她是不是饿了?你看她嘴巴一直在吸呢!我觉得又是馋嘴猫一只诶。”顾瑾文疼爱地用手指碰碰妞儿的脸。
但是妞儿被她碰碰脸后,嘴巴停止了吮/吸,小眉头皱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深沉样子。
“她在想什么?”顾瑾文好奇地问。
秦曦看着她那小模样,摇头说:“不知道,她还能思考问题了吗?”
“咕——”
一种奇怪的声音从妞儿的小屁屁传来,顾瑾文“呀”地惊叫,妞儿黑乎乎的便便全部拉在他大腿上!
“啊!原来是在思考便便!”秦曦看着瑾文狼狈的样子,已忍俊不禁。
“哎呀!这丫头!糟了糟了!”顾瑾文把妞儿举起来,小东西还有便便从屁屁上掉下来,她依旧很“深沉”的样子,还有几分无辜,然后小嘴一撇,咿呀大哭起来,好像在控诉,不就拉个便便吗,爸比妈咪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
“别叫别叫,嘘!我们吓着她了呢!”秦曦忍着笑,小声说,“你怎么没给她放尿不湿啊?”
顾瑾文这会满裤子妞儿的粑粑,举着满屁屁粑粑的妞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比妞儿表情更无辜,苦着脸说:“我看尿不湿那么厚,想想闷着她屁屁都难受,所以没给她放,说知道这家伙这么坏,想拉她就拉了!”
外面护士听到他们的嚷嚷声,快步进来了,看着这位爸比抱着宝宝的狼狈样子,忍不住笑了。
“哎哟,这是宝宝的第一次粑粑,拉在爸比的裤子上,很有纪念意义哦,爸比快拍照留念。”护士从他手里接过妞儿,笑着打趣一句,抱着出去清洗了。
顾瑾文赶紧拿出手机拍照,他好奇地问:“为什么妞儿的便便这么黑啊?”
秦曦怀孕期间看了很多育婴的书,嗔他一眼说:“这是胎便,胎便就是这样的,以后颜色就是黄色的了。”
“就是说咯,都说黄金万两,妞儿给我的见面礼却是乌金!”顾瑾文连续拍摄几张照片,标注日期和说明,标注他嘴里念叨的话。
“保存下来。”他微笑着,特地建了一个文件夹,取名“顾家有女”。
秦曦被他的话逗笑,两人在妞儿的小插曲里,将所有的爱转移到妞儿身上,总算不那么沉浸在悲伤之中了。
“快让妈给你送套衣服来换了吧。”
“妈好像给我准备了衣服。”顾瑾文站起来,转身打开衣柜,里面有母亲准备的一个行李箱,打开看时,果然准备了一套熨烫整齐的西装。
“看来妈妈早有预料!”秦曦笑着说。
“到底老人家有经验!”顾瑾文笑着拿出衣服,他还看到衣服旁边,准备了一叠整齐的棉布尿片,惊喜地拿出来给秦曦看,“小曦你看,这个好,这个棉布的就不会伤到妞儿的小屁屁了!”
“妈妈准备得真周到!刚才可能看我们都伤心着,她什么都没叮嘱我们呢。”
“是啊!唉,我们也不能沉浸在悲伤里了,不能让妞儿在沉重的氛围里去成长,我们把对儿子的思念埋藏在心底深处吧。”顾瑾文看着她,柔声说。
秦曦默默点头,夫妻两人相视一笑,却又都还是忍不住泪盈满眶。
顾瑾文转身去洗漱间清洗,换上干净衣服出来。
“香香的小小顾回来咯~”护士抱着洗了澡的妞儿回来了,干干净净的小家伙正睁着滴溜溜的眼睛,把小手手塞在嘴巴里,吃得有滋有味。
“我们家妞啊!这小馋样!”顾瑾文看着她的萌态,心都要化了,他从护士手里接过妞儿,准备先给她放上尿布。
护士则去检查秦曦的身体,看看她是否有奶水喂孩子。
顾瑾文笨手笨脚地把妞儿扑着放在大腿上,他本来以为她会大哭抗议,谁知道她很乖地扑着,只是小脚蹬个不停。
“真乖!”她不哭闹,爸比便很顺利地给她换上了尿片,把她翻过来抱起时,只见她嘴角流着一线长长清亮的口水,再看自己裤腿,已被她咬得口水浸湿一大片。
“哈哈,爸比的裤子也能吃吗?看来真是饿坏了哦,我们去妈咪那找粮食。”顾瑾文把她举了个高高,疼爱地亲了亲她的小脸,把她抱到秦曦身边。
护士抱过孩子,把她放在秦曦的胸前趴着,小家伙好像闻到了奶香,咿咿呀呀地张着嘴寻找,护士再把她抱上去一点,她嘴巴碰到妈咪的乳,头,一口就含住了,欢快地吸、吮起来。
第一次和女儿这般亲密接触,秦曦的心里漫过浓浓的爱意,她伸出手,疼爱地轻抚女儿柔软的头发。这小家伙,生出来头发就长得蛮长的了。
也许哥哥的到来,就是为了保护妹妹的周全吧,如果不是儿子先出生,那么被坏人夺走的就可能是女儿……
秦曦在心里伤感地叹息,只能把对儿子的思念与伤痛,都化成爱灌注在女儿身上了。
……
转眼宝宝满月了,顾家因为有了可爱的西妍,大家都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家里洋溢着欢声笑语。
顾瑾文把那张彩超的图纸珍藏起来,把对儿子的思念珍藏在了心底最隐秘的深处。
龙国。
阮家夫妇带着孩子在女人的老家躲避了一月,男人偷偷回村打探了几回,并没有什么风声,夫妇两人便商议着今后的打算了。
“我们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儿子,我不想让他在这穷乡僻野长大,我们带他去龙都吧,那里有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学校,以后上最好的大学。”女人提议。
男人为难地说:“我也想好好培养天赐,给他最优越的成长环境,可是我们这么穷,能供养得起吗?”
“你呀,真是傻,我们有技术,会看病,会采药,害怕在都城赚不到钱养活孩子吗?咱们就把家里那几样珍贵药材变卖了,就能在都城租个像样的房子了。”女人嗔一眼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