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节(1 / 1)

可是金子不会飞,所以能动手脚的只有人了。

他越发皱眉,看向在场的人,显然每个人都狐疑起来,大家都想知道,那个私藏了金子让所有人都被连累的人,到底是谁。

宋主任皱眉沉思片刻,吩咐那光头道:“小陈,你再挨个检查检查,所有人都检查一遍。”

赵组长点头:“好,我再检查检查。”

说着,他当即带着大家,让所有工人都逐个进去旁边一个房间,挨个检查起来。

在他们检查着的时候,宋主任试探着问孟砚青;“孟同志,你认为是我们检查不仔细?”

孟砚青:“是。”

旁边的宁师傅已经道:“那就再查查吧。”

宋主任点头。

当下大家不再说话,安静的等着,可以看出那些工人们脸上已经有了疲惫和烦躁,毕竟现在不早了,早过了下班时候,他们还要一遍遍地脱衣服被检查,这任凭谁都会不痛快了,有人甚至瞪向孟砚青,明显对她不满。

他们和宋主任宁师傅不一样,宋主任宁师傅是要对结果负责的,而他们只要过了检查回家,责任扣不到他们头上,是以孟砚青节外生枝,他们自然不满。

不过到底是被带进去检查室,被逐个检查过。

宁师傅自己也进去,赵组长在那里指挥着物流控制组的负责检查。

正在这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说是找人,首饰厂的安保人员要阻止,那人却非要进来。

孟砚青知道是陈叔,便和宋主任提起来,说自己带了二十万块汇票过来买金子,怕不安全,所以带了一个保镖来,对方正等在门外。

她解释道:“他不会进来,隔着门,我和他说句话,可以吗?”

宋主任显然心思不在这里,他满心思惦记着检查结果,便随意点了点头。

孟砚青过去,隔着那道门,当着几位安保人员的面,嘱咐了陈叔几句,提起自己这边很快完事了,到时候可以回去,麻烦他等等。

陈叔颔首:“那边各大公司的人都没走,都等着呢。”

孟砚青:“这边不完事,那边估计也拿不到。”

这么简单说了几句后,陈叔继续守在门外,孟砚青回来。

这时候赵组长已经把所有首饰加工的工人全都检查完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赵组长很无奈的看着宋主任:“我们都已经检查了两遍了,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如果能检查出来早就检查出来了。”

说着,他望向孟砚青;“本来大家都要回家了,结果莫名其妙又让检查一遍,大家伙都饿着肚子呢,谁不烦?你非说东西就在大家伙身上,这不是冤枉人吗?你这样折腾我们,到底什么意思?”

旁边宁师傅沉着脸,皱着眉头,却没说话。

宋主任显然很失望,他有些沮丧地看了眼孟砚青:“孟同志,你刚才怎么说的来着?”

那些工人中,早有人不满了,听到这话也跟着起哄:“对,凭什么说是我们偷的,这不是冤枉我们吗?上下嘴皮子一碰她说得轻巧!”

谁知道孟砚青却问那宁师傅:“宁师傅,请问所有的人都检查过了吗?”

宁师傅点头:“确实都检查过了。”

孟砚青提醒道:“我意思是说,首饰厂所有可能接触到精黄金材料的人,都检查过了吗?”

她这么强调,宁师傅一愣,之后意识到什么,他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赵组长。

本来赵组长是不可能接触到黄金的,但是他会在下班前进行物料检查,他在检查别人的过程中,他自己也会接触到。

宋主任听到这个,也明白了:“还没检查赵组长吧?”

宁师傅眼睛亮了,他盯着赵组长,分析道:“我们第一次出事的时候,黄金实物称重和账面相差三克,接近误差上限,其实还在允许误差范围内,但是我们当时还是做了进一步检查工作,再这之后,我们才接二连三地丢金。”

他这么一说,宋主任突然意识到了。

也就是说,第一次盘点误差其实是正常的,但是他们谨慎起见进行了检查,结果第二次第三次频繁丢,越丢越检查,最后问题越来越大。

有没有可能,根本是引狼入室,其实做手脚的根本就是检查的人?

他皱着眉头,盯着赵组长。

赵组长显然没想到,自己突然成为那个被怀疑的对象。

这种怀疑是如此直白,宁师傅竟然直接怀疑到自己头上,宋主任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那表情,分明是衡量自己就是偷金贼的可能性。

他瞬间激动起来;“怎么可能是我?宁师傅,我得罪你了吗,你这么针对我?”

他说着说着气急败坏起来,指着孟砚青道:“还有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这样说话,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到底是什么居心?”

他这么指着孟砚青,旁边的陆亭笈自然看不下去了,他一步上前,护住孟砚青,之后好笑地望着赵组长:“能有什么居心,不就是帮你们找偷金贼吗?既然你不是,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检查面前人人平等,谁也逃不过,你就接受检查吧。”

赵组长愤怒至极:“你是哪里来的小子,嘴上毛都没长齐,也敢来这里说话?”

说着他对宋主任道:“宋主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就这么直接让他们进来?他们是不是要破坏我们的生产建设?我们黄金首饰厂,是随便什么人能进来的吗?”

他这么说,简直是把矛头指向了宋主任。

宋主任也是没想到,他今天带孟砚青进来,确实是病急乱投医了,赵组长如果非要揪着他说,他也会被牵连。

宋主任无奈,只好对孟砚青道:“孟砚青,赵组长这话说得也有道理,要不你回避下?”

谁知道他刚说完这个,就听外面一个声音道:“清清白白的身份,我们就是来帮忙的,为什么要回避?”

宋主任也是狐疑,这位保镖这么嚣张?

赵组长嘲讽:“看看吧,这都什么人呢!”

孟砚青却道:“宋主任,我解释过,我们是国有百货大楼来拿货的,我们有黄金配额,本来应该拿到货,现在拿不到,我们只能问问怎么回事,所以才参与到这件事来,毕竟你们的事情不解决,我们拿不到货。”

她三言两语把自己身份的合理性解决了,之后才道:“至于说到身份,赵组长,我劝你还是礼貌点,比如外面站着的这位,如果论资排辈,咱们在场还没有几个人敢在他面前说大话,至于你,更不能。”

赵组长听闻,嘲讽一笑:“吹牛谁不会!”

陆亭笈便笑了:“外面的这位,我得喊一声爷爷,陈爷爷今年四十五岁了,二十七年前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的时候他在做安保工作,知道他在哪里做安保工作吗?”

旁边宋主任听这话,突然明白了。

毕竟这孟砚青是首都饭店来的。

然而赵组长显然不懂:“安保工作怎么了,我还做了十几年安保工作呢!”

陆亭笈笑道:“二十七年前的十月一日,陈爷爷在首都饭店做安保工作。”

他这么说,大家微怔了下,之后算了算,于是一个个都明白了。

二十七年前,首都饭店,是国庆十年大典。

能在那个时候做安保工作的,那自然是有足够资历的人……

赵组长狐疑地看着陆亭笈,他这个时候才看出,陆亭笈很年轻,年轻到完全没成年。

但是这人小小年纪,却自有一股锋芒之气,这不是普通人家随便能养出来的。

联想到他们都是北京来的,又让一个在国庆大典上做过安保工作的人当他们的保镖,这来头可能不小……

赵组长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

孟砚青自然明白,赵组长就是欺软怕硬的,她便笑道:“宋主任,我虽然比较年轻,又是一个女同志,但我既然有胆子带着二十万块钱的汇票到深圳来,又异想天开跑到这里来掺和这种得罪人的事,那我就有足够的底气。”

“所以,大家要说道理就说道理,别指着我鼻子说我身份可疑,说这些没用。”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说什么了。

孟砚青年轻又漂亮,乍看几乎是女明星一样的气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也仿佛偏于绵软。

但是她站在那里的气势,那说话间的从容,神态间的笃定,足以让所有的人都相信,她确实有那个底气。

一般的年轻姑娘在她这个年纪绝对不可能有她这个谈吐,更不可能有她这个胆量。

宋主任显然也意识到,孟砚青甚至陆亭笈身份不一般。

不过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对宁师傅道:“麻烦宁师傅带几个人,检查下赵组长吧。”

宁师傅点头,当下招呼了几个壮士男工人。

赵组长瞬间怒了,不过他不敢对着宋主任说,他只是好笑地道:“检查就检查,我问心无愧!”

孟砚青对此不予理会,宋主任沉着脸,没说话。

宁师傅皱眉,盯着赵组长:“招赵组长,麻烦你跟我们进去一趟。”

赵组长显然不太情愿,不过也没法,只好跟着进去了。

他们去检查,所有的人都自然都保持不懂,有人好奇地看孟砚青,也有人烦恼地皱眉,更有人侧耳倾听着检查室的动静。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宁师傅几个出来了

宋主任忙看向宁师傅,却见宁师傅有些沮丧地摇头,宋主任那脸色便暗了下来,显然是失望的。

其实就在刚刚,宁师傅那么一分析,赵组长又突然情绪激动,宋主任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他以为终于见到了曙光,没想到竟然判断失误了。

线索中断,又得重新查了。

赵组长很有些得意地道:“这下子你们知道了吧,检查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我既然问心无愧,就不怕你没检查!”

他叹了声:“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来历,竟然把手伸到我们工厂,说我偷金子,呵呵——”

他一脸嘲讽。

孟砚青却并没理会,她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宋主任,这个给你看看,这是我在食堂垃圾桶旁边捡到的。”

宋主任过去,却见那是一个用白纸巾包着的什么。

他疑惑,孟砚青冲他颔首。

周围人等全都好奇,这纸巾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旁边宁师傅也皱眉看着。

宋主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打开了那纸巾——

当大家看到里面的物件时,顿时都尴尬起来。

那纸巾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个印有红色字体的小透明包装袋。

而这个小东西,大家都不需要细看就知道那是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可以随便从计生办那里领到。

那是避孕套的外包装袋!

这个姑娘这么年轻,竟然拿一个拆开的避孕套包装袋,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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