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眼看马上就要刀光剑影,一触即发。封剑道虽身受重伤,但剑已出鞘,准备随时出手。
“停。”山贼的小头目一声喝令,山贼们便把刀刃收了回来,“不必与此人纠缠,我们要找的人已到手了。”
“师父救我。”何梅笙哭喊道。
山贼一众挟持着何梅笙连连后撤,不想再与封剑道纠缠。
“放开我徒儿。”封剑道紧追不舍。
“放弃吧。我们寨主要的人,谁都救不走。”山贼喊话道想,“我们寨主说了,不**鸣狗盗之事,既然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自然不会动手。”
“若我非要动呢。”他拔剑进攻,只有交战方知其实力深浅。
“若你非要动手,便是你自找的,我们就不客气了,都给我上。”小头目一声令下。
在众人围攻之下,封剑道大喝一声,亮出剑峭,向那挟持何梅笙的人攻去。
此刻的他,内力式微,全靠一口气,与山贼周旋,势要救回徒弟。
山贼三当家冷笑一声“这小子,不怕死。”他把何梅笙交由其他小厮,自己持刀向他奔来。
面对三当家的进攻,何梅不退反进,二人交手在了一起。
另一边,何梅笙被山贼用刀架着脖子,哭喊着“师父救我。”
封剑道听到声音,心中更是着急,更加拼命地攻击山贼三当家。
眼看这二人功力不分上下,难分上下。
却不料封剑道破绽暴露,被人击中腹部之伤,
他疼得应声倒下,捂住伤口,鲜血不住得流。
“师父,不要杀我师父。”她眼见封剑道跪在地上,恐再无还手之力。
现下封剑道已知自己不敌,大伤难愈,恐难营救徒儿,为保性命——他只能舍她离去。
他甚至不敢看她,转身一个飞跃,便隐入尘烟之中。
何梅笙亲眼见封剑道离去,不复来追,心灰意冷,痛心不已。
“他这是逃了?”那山贼有些讶异。
“刚才那侠义的嘴脸不过是装出来的,还不是弃了徒弟去了。”三当家冷笑道。
“还追吗?”
“算了,回去复命要紧。”众人纷纷上马,即刻回寨。
“你看这人不男不女,身形是男儿身,这头发放下来,看起来模样倒有几分女相,但别说这身形年纪长相,倒与寨主说的有几分相似。”
“废话,不像我们抓他干嘛。”
“看刚才那人,真是满口仁义道德,知道自己打不过,丢下徒弟跑了,有这样的师父吗?”
他们当着何梅笙的面一言一语交谈着。
何梅笙眼神凌厉,仿佛目空一切。她不明白,他们的寨主为什么要找自己。也不知道师父如何了,现下可安好。
可她的心还疼着,他自是不愿看到师傅为了自己豁出性命,酣战到死,可是眼看他就那样逃离,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却更是痛。她这是彻底被丢掉了,再一次被舍弃了。
这边,封剑道一路逃回柳州府,路途遥远,劳累过度,最后晕倒在红河边。
一路上,他们用黑布蒙着她的头,然而一日三餐均有,没有苛怠了她,且无法猜透究竟是什么形式,但是看来她的性命暂时不会有危险。
翌日傍晚,众人行至万山寨。
这时,婉如正在后山传授彭泽信武功。
“寨主,您要的人我们已带到,至于是否是她,需您亲自确认。”三当家亲自去通报。
“在哪?”彭泽县听罢激动得很,哪里顾得上练功?
“在大殿。”
小厮将何梅笙搀扶到大殿。
彭泽信直奔大殿,直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头上蒙着黑布,身穿蓝色粗布衣,还泛着红色的血迹颜色。脚步越放越慢,最后离他离她仅有一米的时候,就迈不动腿了。他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她了。
叶婉如见他一副肝肠寸断的忸怩作态,十分不悦。挥剑一挑,那黑布便被掀下。
何梅笙睁眼,竟见彭泽信,心中惊喜,却也忧惧。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与这帮贼人一伙,或是,他亦是被掳来的。
“彭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也被抓来了吗?”何梅笙的语气里充满了伤心。
彭泽信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激动得说道“梅笙,我终于找到你了,不用怕,有哥哥在。”
众人下跪,齐声说道“恭喜寨主!”
何梅笙被捂在他怀里,扭头四顾,见众人皆是朝着彭泽信的方向跪拜,方知寨主其人竟就是彭泽信,实在讶异。
婉如见状,拂袖而去。
封剑道躺在红河边一动不动,众人皆以为是具死尸,引得许多人围观。
好在,萍鸿刚好在附近,听得喧闹,便也前去凑个热闹。
没成想,那“死人”竟是封剑道。见他还有气,赶紧差人送去翠英楼,这边请郎中前来相助。
“没死透,还有救。”紫落云闻讯过来,给封剑道号脉。
萍鸿又催促道“郎中还没到吗?”
封剑道发起高烧,嘴巴蠕动着,似乎在喊谁的名字。
萍鸿俯身倾听——是何梅笙的名字。他看来很是担心他的徒儿。
荷塘叶得信过来,听说封剑道一人回来,那何梅笙哪去了,她要问个明白。“萍姐,梅笙呢,没有跟他一起吗?”
“只有他一个人。”
“他家小厮说他同梅笙一道出去游玩的,怎么会就他一个人回来?”荷塘叶越发有不好的预感。
紫落云说道“我刚才给他号脉,他受了很重的伤,绝不是游玩那么简单。”
“还是等郎中来,等他醒了,再问他吧。”萍鸿一声叹息,他知道封建道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封剑道昏迷了三天三夜,梦里全是被刀架着脖子的何梅笙,悲戚的哭喊——师父救我,师父救我。而梦里的他,也如现实一般,弃她而去。
第四天了,今日只有荷塘叶一个人守着。她希望他早日醒来,便能早日知道梅笙的情况。便不顾萍姐说的保持安静,让他好好休息的嘱咐,而是不断的在一旁喊封剑道的名字,试图将他叫醒。
他隐约感觉到眼前有一点光亮,感觉到四周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个声音不是梅笙的。
他睁开眼睛。
“封大侠,你可是醒了,我等姐妹为了照顾你我了三天三夜,我是为你喝药,都想尽了办法。”荷塘月说道。
“梅笙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
“她——”他支支吾吾。
“怎么了?”
“被山贼掳走了。”
“你武功那么好,怎么不救他?”
“我当然是救了,可是我身受重伤,还是敌不过他们,没有办法,我便留一口命回来。”封剑道说罢,闭上眼睛,浑身战栗。
他心中暗暗发誓,待伤愈定会前去搭救梅笙。
可是这一边有一个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林媚之说的师父,到底是不是他的师父,他无论如何也要一探究竟可武眉派自是凶险得多。
“你怎么能这样?把一个小男孩丢到了山贼手上,这不就是让他去死吗?”荷塘叶怒道,一把将手中熬好的汤药打翻在地。
“这药你也别喝了,算是我给梅笙出气了,我待他虽没有多好,却也视他如弟弟一般,他在我们这翠青楼里待不下去,我以为去了你那里会好,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待她好的。”说罢,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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